了,人多是非多,咱们给她们送几百两银子,尽一份心意就成了。”
千柔摇头道:“那倒不必,刚才已经答应姨娘了,如何能转过头就反悔呢?人还是要接来的,至于人品,瞧一瞧就知道了。”
笑着看向李靖行,温声道:“只要你对我一心一意就成了,旁的事儿,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千柔之所以答应让赵姨娘的亲眷住过来,全是因为李靖行。
因为深爱李靖行,她很想跟赵姨娘处好关系,让自己的男人不为后院的纷争苦恼烦闷。
赵姨娘的性子,千柔是深知的。
赵姨娘已经说了自己心头的想法,若自己不肯答应,赵姨娘必定会日夜吵闹,弄得家宅不宁。
倒不如自己先退一步,拿出真心来,满足她不算过分的要求。
之后如何,走一步看一步。
人多了之后,的确会有一些麻烦会接踵而至,但千柔深信,只要自己与夫君同心,问题定然能迎刃而解。
这是她的家,这是她的男人,她有掌控全局的自信,对自己也很有信心。无论做什么,无论什么时候,人都是相互的。
若想得到幸福,必须先付出真心。
哪怕,赵姨娘不靠谱,她也会先让一步,全心全意对待。
什么都不肯给,什么都不付出,却奢想着夫妻和顺、婆媳融洽,无疑是痴人说梦。李靖行听了她的话,连连点头道:“你是对的,只要我们同心,什么都不必怕。”
伸手抚摸着千柔的秀发,感叹道:“连婆媳相处之道你都挺在行的,你真是一个完美的贤妻良母孝媳。”
千柔毫不吝啬回答他的赞美,笑眯眯的道:“你才是完美的夫君,是我一生的眷恋。”
两人相视而笑,浓情比蜜甜。
锦绣园里,虽然赵姨娘的到来打破了平静,但一切和顺,气氛还是很融洽的。
东宫,蕾儿的处境,却渐渐有些微妙起开。
因为砸伤了齐公子的脸,蕾儿虽然面上装作无事人一般,但心里一直很忐忑。
尤其妙音、月白又拉着她,跟她讲道理,说她的行为多么不合适,多么不合规矩。
两人为了小主子好,也顾不得逾越,又怕她接下来再毛手毛脚闯祸,一直在她跟前唠叨,将蕾儿弄得又愧又焦虑又担忧,差点落下泪来。
正坐立不安之际,突然有内侍过来,请她去太子的书房走一趟。
蕾儿下意识觉得,必定是齐崇光到齐逸峥跟前告了状,心里害怕起来。
磨磨蹭蹭去了书房,果然见齐崇光在窗下站着,神色阴晴不定,脸颊靠近鼻梁处有绿豆大小的伤痕,竟然没有涂药膏。
蕾儿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了。
这时,却听得齐逸峥含笑道:“蕾儿,快过来。”
蕾儿忙应了,越过齐崇光,走到书案前,给齐逸峥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齐逸峥摆手,带笑道:“你唤我什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忘记了吗?”
蕾儿恍然明白过来,忙以“齐伯父”唤之。
齐逸峥这才满意了,让蕾儿到自己身边坐下,摸摸她的额头,问道:“刚才有没有被你齐哥哥吓到?放心,我已经说过他,为你出了气。”
蕾儿闻言,登时晕晕乎乎,不明所以。
明明是自己砸了齐崇光的脸,怎么到了这齐伯父嘴里,犯错的倒成他自己的儿子了?
立在一旁的齐崇光见她露出不敢置信的模样,嘴巴抽了一抽,心说,你竟跟我有同样的感触,也算难得了。
齐崇光小朋友在玉芝苑被蕾儿用银子砸个正着,生怕自己忍不住,会将蕾儿打一顿,不得不忍气离开。
走到半路上,齐公子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便跑到齐逸峥跟前来,让父王看自己的脸,诉说蕾儿有多刁蛮。
其实他年纪虽小,但也知道,做这种告状的事儿,是很掉身份的。
道理他明白,但人一旦被怒火冲昏了头脑,面子根本不叫事儿。
他告这一状,倒也没想将蕾儿怎么样,只盼着齐逸峥能少偏爱蕾儿一些,自己也就不会再活得水深火热了。
不曾想到了父王跟前,结结巴巴说完了事情的经过,惹来了齐逸峥的一声嗤笑,跟着就听得父王道:“你的意思是,上次你被蕾儿抓花了脸,这一次,又被她砸中了脸受了伤?你比她大,又是男孩,连一个小女孩都应付不了,竟还有脸到我跟前诉说委屈。”
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若是你,我立刻找个布将脸蒙起来,再也不出门了。”
齐崇光羞愤欲绝,勉强分辩道:“我不是打不过她,是她一言不合就动手,我没有防备才被她砸中的。父王,你别看她年纪小,在你面前很规矩,其实她在我面前,一直都很刁蛮任性,性子也很野,对我从没有好脸色,我……”
齐逸峥不等听完,就打断他的话,冷笑道:“蕾儿是个好孩子,为什么对你没有好脸色?自然是因为你对她太差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