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儿开了腔之后,整个人就似开了窍一般,话越说越溜,会说的越来越多了,让一家人欣喜不已。
一家人平安顺遂,千柔只觉得这日子过得快话似神仙,并无他求。
过了两天,锦绣园接到了帖子,那投帖之人乃是庆元公主,蒋毓的母亲,一个千柔做梦都没想到的人。
接到帖子时,千柔十分惊诧,沉吟了半晌,还是决定让她上门。
论尊卑,庆元公主是皇室中人,她要来,自己拒绝不得。
再说,蒋毓于自己是有大恩的。看在他的情面上,自己也不能太薄情。
庆元公主这个人,千柔是十分腻歪的,但是,说一千道一万,她都是蒋毓的母亲。
这些年来,她与蒋毓并无交集,但她心底,却并没有忘记他。
在自己人生最艰难的时候,他仿佛分花拂柳而开,令自己终于得见阳光。之后能一路灿烂,与当初他的扶持是分不开的。
当初庆元公主亲自掐着她的场景,虽然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但时至今日,她人生已经炫丽无比,可以看淡庆元公主的辱骂、逼迫,可以很自信的扬起头来,跟庆元公主坦然相对。
李靖行不知庆元公主为什么要来拜访,拉着千柔细问。
千柔并不愿瞒着他,便将蒋毓恋慕自己,跟庆元公主起了冲突,最后远走边疆的事儿讲了一遍。
李靖行得知还有这一出,自是吃惊不已。
等回过神来,他将千柔圈在怀中,叹息道:“原来京中第一美男蒋公子也曾恋慕你,我真幸运,竟然能独占你。”
千柔带笑道:“我能遇上你,也是有福之人。cad1();”顿了一下,皱着眉道:“这几年来,我与庆元公主并无交集,如今她突然过来,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李靖行细细打量着她,见她脸色不好,便问道:“你很不喜欢庆元公主?”
千柔颔首:“的确不喜欢,她是一个很固执自大的人。对了,我们第一次相见,是在向家,第二次见面,是在聚欢阁里,你还记得吧?”
李靖行点头,露出追思的神色,皱着眉道:“当然记得,当时你脖子上有红印,绯红肿着脸,略有几分狼狈。当时我问你,你没有多解释,只说遇上了对头,被人恐吓了。”
他说到这里,脑海中灵光一闪,恍然醒悟过来:“你的意思是,当初恐吓你的人,是庆元公主吗?”
千柔点头,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李靖行得知自己的爱妻曾在庆元公主手底下吃了苦头,又被庆元公主辱骂,不由得万分心疼。
他便哼了一声道:“庆元公主虽然出身显赫,但有眼不识金镶玉,竟然百般欺辱你,蒋公子远走,也算是报应了。”
千柔却是神色自若,淡淡笑道:“往事已矣,我心底并不在乎她的态度,只是心中实在好奇,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生出想法,要来见我一面。”
李靖行盯着她道:“之前我不知道她待你态度恶劣,如今知道了,不如回绝了,不必跟这种人来往。”
千柔摇头道:“已经应了的事情,何必反口?再者,蒋公子是我救命恩人,我不能无情无义。”
李靖行听了这番话,知道她心底柔软,因为感激蒋毓援手之恩,连带的,对蒋毓的母亲也有一份顾念。
为人太重情,这是她的软弱,也是她的可贵。李靖行想着,便道:“要见也成,我陪着你吧。cad2();”
千柔失笑:“这倒不必,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她欺负了去。”
李靖行还是执意不允,拉着她的手道:“柔儿,我实在放心不下,这样,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陪着听着,绝不打扰,好不好?”
见他一脸温柔,神色又带着坚持,千柔抵受不住,便点头应了下来,笑着道:“谢谢夫君。”
李靖行睨着她,调笑道:“光嘴上说一说可不成,让我亲一口才行。”
千柔抿着唇淡笑,摇了摇头。
李靖行便不悦起来,撇嘴道:“又没有外人,柔儿你何必扭捏?”
千柔面颊泛起一道红云,带着娇羞道:“不是不让你亲,是我愿意主动亲你。”
李靖行明白过来,哈哈大笑起来,眸中迸射出火热的光芒:“柔儿,你可真是让我稀罕。”
千柔但笑不语,抬起头来,送上自己的丹唇。
唇齿相依,四周俱静,彼此眉眼间,便只有刻骨情意流转了。
因在孝期内,两人并没有同房,但拉手、亲吻、拥抱却没断过。
千柔并不是个假道学的人,觉得孝敬不是面上做功夫,只要自己心里有祖母就足够了,不必太过拘泥形势。
同时她深信,亲密的身体接触,于夫妻关系而言,是有利的。人活在这世上,都会有孤单无助的时候,也会有喜悦欢欣的时刻。最好、最坏的时候,都应该跟最心爱的人一起相依着度过。
悲伤失败时,给彼此一个拥抱,互相鼓劲,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