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能独当一面,能顶天立地,那就足够了。
李靖行听了她的话,愣了一下才道:“原来你心里,对两个孩子的期望完全不一样呀。”
千柔起身给他斟温开水,笑着道:“我会给他们同样多的爱,衣食方面也会公平对待,但期望确实是不一样的。”说着,便走到床榻前,将李靖行扶起,亲自喂他喝水。
李靖行享受着妻子贴心的照顾,喝完了水,才注视着千柔道:“你无论做什么,我都觉得有道理,你不止是个好妻子,也会是一个很好很成功的母亲。”
千柔带笑瞧着他,温声道:“十几年后,我还会是一个很慈祥可亲的祖母、外祖母。”
李靖行颔首,也温声道:“我知道你会做得很好的,我陪着你,也当一个慈祥可亲的祖父、外祖父。”
窗外阳光明媚,屋内时光静好,情意绵绵。
齐崇光灰头土脸回府后,遇上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那时,武王正在试穿册封太子典礼上要穿的衣衫,听得齐崇光回来了,立刻双眼放光,忙命人将他带进来。
本想听一听小儿女在一起温馨相对的趣事,没成想,齐崇光进来后一直垂着头不说话,管事战战兢兢,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武王惊得立刻就跳了起来,扯着管事问道:“怎么样?蕾儿受伤了吗?”
管事见他不关心齐崇光,却先问旁人家的孩子,嘴抽了一下,才赔笑道:“小孩子们打闹罢了,公子又是个有分寸的,李小姐岂会受伤?”
“那就好,”武王松了一口气,镇定坐了下来,“没事就好。”
见父王没关心自己,齐崇光心底委屈至极,忙扬起头来,让他看清自己脸上的伤痕,瘪着嘴道:“父王,我受伤了。”
武王哼了一声,似笑非笑的道:“你一个男子汉,受点皮肉伤算什么?这也值得拿出来说吗?”
齐崇光脸上一红,无言以对。
武王瞥着他,又道:“你没让着妹妹,这一点父王先不计较了,父王只问你,跟个比你小的女孩打架,打得脸上挂了彩,很光荣是不是?你还有脸说自己受伤了,我若是你,我早躲起来不敢见人了。”
齐崇光:“……”
他早就知道,父王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却没有想到,父王不怜悯自己就算了,还往自己心口插刀子。
一旁的管事将父子这场对峙瞧在眼里,嘴抽得厉害,暗自想,旁人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到了王爷这里,却是有了儿媳忘了儿子。
不,那蕾儿小姐还算不上是他儿媳呢,就护成这样了,若蕾儿真嫁了,这家里,还有小公子立足之地吗?
想到这里,管事眼中便有了悲悯,看着齐崇光,心说,你自求多福吧。
正想着,听得武王吩咐道,“去库房选一对珍贵些的如意,送去给蕾儿小姐压惊,再向佳禾郡主致意,说崇光胡闹,我定会好好惩罚的,让她放心。”
管事忙应了,诺诺去了。
这里武王便将目光投到齐崇光身上,眯着眼道:“你犯了这么大的错,有什么解释吗?”
齐崇光沉默半晌,才道:“蕾儿妹妹今天举止有异,孩儿一时头脑发热,这才动了手……”
见武王脸色有变黑的趋势,他只得转口道:“无论孩儿有多少理由,孩儿都知道,今儿个确实做错了。”
武王哼道:“你口服心不服,你当我瞧不出来吗?蕾儿与其他女孩相比,的确活泼了些,但她很机灵,有一颗赤子之心,又有佳禾郡主教导,来日必定会是小一辈中最出色的女孩……”
齐崇光低着头,嘴抽了一下,又来了。
每次提起蕾儿,父王必定都是这些称赞的话,他早听得耳朵要起茧了,真是越听越反感,几乎要吐出来了。
武王对他的心思一无所觉,将蕾儿夸赞了一遍,便道:“你出去做客却闹出这样的事儿来,本当让你亲自去道歉,但蕾儿现在必定不想看到你。算了,你就不去了,在王府禁足三个月,好好学习规矩。”
武王发了话,向来是说一不二,齐崇光低着头应了,行礼退了出去。
走出来,看到的是明媚的阳光,他却觉得,自己的生活被阴霾笼罩着。而这阴霾,全是李蕾儿那小丫头片子带来的。
之前就不说了,如今,自己竟然被她激得理智全失,跟个小屁孩动起了手,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他叹息,旋即握拳,李蕾儿,今生今世,我跟你势不两立!
再聚首的蕾儿和齐崇光,闹了一场之后,相看两厌,那也不需提。
且说武王府的人携了东西到锦绣园,绯红出面招待了,告知千柔已经惩罚了蕾儿。武王府的管事忙说王爷也要惩罚齐崇光,又请她代向千柔表达歉意。双方都自承是自己的错,倒是都很有诚意。客套一番后,这才散了。
过了一会儿,定国侯府的人派了几位大丫鬟过来,送上府中众人准备的慰问品。算起来,各房的人都命人带了东西,唯独李靖行的亲生父亲李明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