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千柔温和的道:“既然回来了,先在家里住几天吧。你们之前的院子,一直留着呢,已经让人收拾好了。”
李靖行忙应道:“孙儿遵命。”看着太夫人,不敢多打扰,忙道:“祖母好生歇着,孙儿告退。”
见太夫人颔首,方才磕了头,带着一家人出来了。
走在半道上,千柔看着李雪茹,问道:“祖母身子不适,你怎么信里没提呢?”
李雪茹叹了一声,回道:“之前其实还好,就是这一两个月病倒的,请了大夫瞧,都说是因为年纪到了才如此。我想着,你们已经在路上了,且马上就会回来,通信不便,就没有写信。”
千柔又道:“该多找几个大夫来瞧一瞧才好。”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李靖行,轻声道:“明儿个夫君去尹府,请尹青云尹太医过来走一趟吧。”
李靖行听了,忙要点头,李雪茹已经道:“尹太医在京城赫赫有名,二叔亲自去请过。听说尹太医直接说,看在哥哥嫂子的情面上,愿意来走一趟。当日他便来了,诊了脉,但说辞跟之前的大夫并没有什么分别。”
千柔听了不免心一沉,勉强笑道:“既如此,就照大夫说的,好好养着,过一段时间必有起色。”
说话之间,已经到李靖行、千柔成婚时住的清风苑。
闲话了几句,便有丫鬟将午膳摆上来。
方氏虽一直跟着,但到了这时候,自然不好再留,便起身去了。
李雪茹却留了下来,陪着吃了饭,才道:“哥哥嫂子一路辛苦,该好生歇着,再者,我还得回去,就不多留了。”又让李靖行、千柔不必送,这才起身去了。
待她去后,千柔见两个孩子都困了,忙将房间分派好,让乳母带着歇息去。
清风苑不大,好在之前将通房都打发了,如今倒是够住。
将孩子安排妥当后,千柔来寻李靖行,见他脸色不好,知道他在担心太夫人的身体。
千柔心里也沉甸甸的,却不得不打叠精神劝解了一番,又道:“这段时间,我们就住在这里,好好侍奉祖母吧。”
李靖行先是心动,其后摇头道:“算了,咱们已经分出去了,住在这里不合适,也不方便。好在离得并不远,随时都能回来探望。”
这倒也是。
千柔便点头,温顺的道:“一切都由夫君做主就是。”闲话了几句,李靖行便起身去前面见李明卿。
千柔打着哈欠,只觉得十分困倦,便自行歇了一下。
等一觉醒来,已是日暮时分,问起孩子,却是被李明卿命人唤了去。
千柔便一笑,看着丫鬟们将行装归整好。
过了一会儿,李靖行将一儿一女带回来,脸上这才有了笑容,向千柔道:“父亲甚是喜欢孩子们,给蕾儿起了大名叫李琼枝,浩儿的大名则叫李承栋。”
长者赐,不可辞,再者,这两个名字其实也不错,很符合这个时代的习惯。
千柔便颔首道:“挺好听的,咱们孩子以后有大名了。”
正说着话,赵姨娘风风火火跑了进来,扯着李靖行就开始哭。
李靖行尴尬又烦恼,强忍着推开她的冲动,好声好气劝慰一番,赵姨娘才收敛了些。
等瞧到孩子,连声喊心肝肉,抱过浩儿,又伸手想抱蕾儿。
蕾儿却是个机灵鬼,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生怕弄花自己的新衣服,忙往母亲身后钻。
千柔知道她的心思,暗自好笑,只得给赵姨娘行了礼,打岔道:“姨娘近来可好?”
赵姨娘抹泪道:“哪里好得起来?老爷纳了那方氏,一直捧在手心里,若不是有雪茹给我撑腰,我在这府里连腰都直不起来。”
李靖行见她念叨起这些事儿,心中不喜,忙让人将孩子带下去,才出声劝解道:“姨娘放宽心,你生育有功,又伺候父亲二十多年,凭他是谁,也不可能撼动你的地位。”
赵姨娘抽泣道:“你是不知道,方氏那贱人有多嚣张,仗着生了个小的,成日跟我斗,偏老爷如今拿她当宝,拿我当草,帮着她压我。”
说着又咬牙,恨声道:“她不过就是仗着年轻,又生了儿子罢了,如今你回来了,可要站在姨娘这边,帮姨娘将老爷的心拢回来才行。”
李靖行见彼此分别几年,赵姨娘还是不着调,只觉得郁闷无比,皱眉道:“姨娘这是什么话?父亲房里的事,我这做儿子的如何能管?再者,我们早就分出去了,更是不该沾惹。姨娘将心放宽些,不必自寻烦恼。”
赵姨娘见他不肯出头,本想继续哭诉,但迎面见他脸色有些冷,登时不敢放肆了。
她本来就有些怕李靖行,如今这个儿子又有了功名,更是不敢轻视。
她只得叹了一声,转了话题,问千柔道:“你怀孕时,给靖行纳了姨娘吗?快将人唤出来,给我瞧一瞧。”
千柔见她一张口就是这种话,脸色不免冷下来,皱着眉不说话。
李靖行也满心不悦,却不得不开口应付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