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音也多了几分寒意:“我与夫君都不需要你伺候。哼,你当我李家是那么好进的么?给你个梯子,你竟真敢上房呢。”
拍了拍桌子,冷笑道:“来人,叫李妈妈带几个粗使婆子进来,将人给我绑了。”
颜如玉整个人都懵了,简直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怎么方才还好好的,收了卖身契,眨眼就要捆人?再一琢磨方知不好,眼泪一下儿就忍不住了。
泪眼迷离间打量了一番,见李靖行带着笑,抬腿从里面走了出来。
颜如玉忙扑上去,拉住他的袍角,喊道:“爷啊,您得为奴家做主啊,奴家之前还是个清倌,既跟了您,自己还赎了身,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啊。”
李靖行一脚踹开她,冷笑道:“你给爷走开些,不然,爷必定让人将你打得狗血淋头,连你亲妈都认不出来。”
颜如玉见他面如冰霜,登时没了指望,嚎啕大哭起来。
千柔皱眉,喝道:“行了,别嚎了,这声音太难听了。”冷眼看着颜如玉,一字字的道:“你的卖身契在我手上,你当着众人面说说,是谁指使你来做这等事,意欲何为?你若老老实实招了,我便能留你一条活路。不然,我便让人将你送进官府,给你定一个污蔑良民的罪。”
颜如玉大惊失色,却又万分不服气,含着泪道:“郡主这话奴家听不懂,奴家什么时候污蔑过人?倒是郡主仰仗权势,骗了奴家的卖身契,简直枉负这封号和名声。”
千柔冷笑道:“你没污蔑过人?哼,我夫君跟你明明是清白的,你却诬赖他与你有私情,玷污他的清白名声。你真以为我好欺负吗?哼,我虽只是空有封号,但搬出名号来对付你,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说到这里,轻蔑看着颜如玉,接口道:“当然,你可能会觉得,就算问罪,你也不会被判多久刑。你这想法倒也不错,但你想过没有,念在我这名号的份上,官府的人必定会判个十天半个月的。这时间虽说短了些,但想令一个人面容尽毁,面目全非什么的,却是轻而易举。”
颜如玉听了这番话,脸上白了又青,十分难看。
李靖行冷笑,接口道:“唔,你也许会觉得,那幕后之人会派人营救你,是不是?哼,我劝你还是别做白日梦了。为了你这么个蠢货,他出了五千两银子,你却什么都没办成,还把自己折腾进牢里了。他若是想将你捞出来,不但要费钱,自己还得露头,让人察觉身份。为了没有用处的人,花钱费力还暴露自己,这样的买卖,傻子才会干呢。”
说到这里,围着颜如玉转了一圈,啧啧道:“虽然你这人下贱,但这张脸还是能看的。若是进了监狱,想欺辱你的狱官必定会排成队。等他们享用一番,我再使点银子,让他们给你脸上抹点药,划几刀,或者抓几只蛇、老鼠什么的,丢到你身上,啧啧,必定会是至美的享受。”
这番话就如压死骆驼的稻草一般,令颜如玉彻底崩溃了。
她瘫软在地,一脸呆滞。
眼前这对夫妻,夫唱妇随,一个比一个狠。
而且,他们看上去一点都不是开玩笑,而是说的真话。
自己只是拿银子办差的,没必要连脸和命都填进去。
既如此,还是直接招了,换一条生路吧。
等回过神来,她连忙转为跪姿,叩首道:“奴家知道错了,求郡主和李公子开恩……”李靖行拂袖:“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直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等你说完了,我们自会决定你的去处。”于是颜如玉一五一十,将具体经过原原本本一字不落讲了出来。
却原来,几天前有人到藏春楼,说是跟他们有仇,想令他们夫妻失和,还点名说要最机灵的那个,否则到了李家可斗不过郡主;还得要个美貌的,不然,不足以令小两口起嫌隙……一切都盘算得好好的,不想,李靖行虽然如约被人弄进藏春楼,但一直睡得死死的,根本就没办法成事。
等人醒了,他立时跳起来往外跑,人影都没让颜如玉摸着。
其后,换千柔登场,就更失去控制了。千柔听说果然有人指使,不是巧合,不由得暗自一叹。
要说,自己也没做什么坏事呀,怎么想过安生日子就这样难呢?
她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才盯着颜如玉,问道:“到底是什么人指使的,你可知道?”
颜如玉摇头,低首道:“出面的那人,衣着挺华贵的,打扮得像个富商,看不出身份,但从他说话举止上推断,必定是个管事。”千柔又问道:“昨天你赎身,也是找他办的吗?”
颜如玉点头:“他留了个小厮在藏春楼守着,为奴家跑腿。”
李靖行皱眉盯着她,冷声道:“你真不知那人的身份吗?你当知道,于你而言,这卖身契是你安身立命之本。”
颜如玉苦笑道:“奴家知道,李少爷不必一直威胁奴家。奴家既然开了头,如何会隐瞒?此事奴家的确不知情,就算再怎么逼,也是没用的。”
李靖行见她誓言旦旦,这才不再问了,回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