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哥哥,你做什么?莫不是送你那纨绔夫君?”
她说着笑起来,乐不可支的道:“我哥哥才高八斗,人人都夸,十四岁就进了国子监。你那夫君不成器,竟然也敢跑来折腾,真要笑掉我的大牙。”
上次在金瑜楼,她与千柔斗气,买了一堆饰物,将自己的私房银子都搭进去了。
明惠本就恨千柔,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儿,如今见了面,立刻就是尖酸刻薄的语气,恨不得令千柔无地自容才好。
千柔却不惧她,唇边凝着清冷的弧度,不卑不亢的道:“嘴长在郡主身上,郡主爱怎么说,由着郡主,但我却要提醒郡主一声,做人心不能太宽,多管闲事,不但惹人厌烦,也有失自己的身份。”
明惠郡主俏脸涨红,怒声道:“我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
千柔明眸一转,冷声道:“郡主这话,正是我的心声。”
她说着走到明惠郡主跟前,冷冷看着她,哼了一声道:“我如何,我夫君如何,与你有何关系?你这样多管闲事,置自己的颜面于不顾,损人不利已,这样的异数,我实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明惠听了越发气恼,修长如玉竹的白皙手指指着千柔的鼻子,正要再骂时,突然有个男子越众而出,笑向千柔道:“顾八小姐好,呃,应该称李少夫人。”
千柔愕然回眸,却见那男子翩然而立,人很英俊,只有十七八岁,但面容却陌生,并不是熟人。
千柔露出诧异的神色,还未开口,那男子已经微笑道:“李少夫人定然不识我,我名唤赵启航,父亲是夷安王。”
千柔越发惊讶:“你我素未谋面,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赵启航面上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答道:“刚才你们两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说着,抬手指了指身后,微笑道:“不止我,很多人都听见了。”
千柔抬首一望,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一大群人围了过来,目光在自己、明惠郡主身上流转,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千柔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如常,向赵启航道:“我出嫁时,贵府的世子曾给我添妆,我一直挺感激的,却没亲自道过谢。冒昧问一声,赵少爷与世子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大哥,”赵启航笑答道,“我在家中排行老三,与他是同胞兄弟。”
千柔这才明白过来,向他行了礼,笑盈盈的道:“等见了世子,还望赵三爷能代为致意。”
赵启航温和的道:“知道了,二少奶奶请放心,我一定将话带到。”
正寒暄着,明惠郡主早听得不耐烦,横了赵启航一眼,不虞的道:“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横插一杠子,想做什么?”
赵启航哪里惧她,哼了一声道:“你管得着吗?我又没找你说话。”
千柔一笑,接口道:“明惠郡主,我也不觉得赵少爷有错,毕竟,我与你无话可说。”
明惠听了两人的话,气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嚷道:“好哇,你们这两个,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勾搭上了,一起说我的坏话,我……”
“明惠郡主慎言,嘴下积点德吧,”千柔冷笑,不待她说完,便直接打断,“我与林三少才相识,你就信口开河,如斯行径,啧啧,真让人侧目,跟市井人物没什么分别。”
她这话虽冷,但好歹还是给明惠郡主留了点面子。
赵启航却是直接拂袖,冷哼道:“我不过是过来跟李少奶奶说几句话,你就扣下一顶大帽子,哼,若不是你眼睛就问题,就是因为你自己思想不纯,这才以己度人,觉得别人也跟你一样,一点规矩也没有。”
明惠气得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紫一阵,话都说不出来了。
千柔见她消停了,唇边笑容微深,转而向赵启航道:“赵三爷也是来念书的吧?”
赵启航颔首:“是呀,我几年前就来了。”看着嫣然而笑的千柔,心中很是敬佩。
刚才千柔目送夫君远去,眼神专注、神色温柔,让人无法忽视。
其后,明惠站出来厮闹,她却是不卑不亢、云淡风轻,将明惠打击得没有还手之力。
光是这两点,她就令人瞩目,更勿论,去年她还曾以一曲《精忠报国》名闻京城,今天雪灾,更是倾尽财力,尽力救助受灾百姓。
如此大义大方的女子,真是不多见。
他想到这里,便由衷赞道:“李少奶奶,我挺佩服你的,你一个女子,所作所为,连我这个男子都要自愧不如。”
他是至诚君子,又才与千柔相识,心底毫不涉私,只单纯觉得千柔与众不同,佩服得五体投地。
千柔微微红了脸,也笑道:“你太夸奖了,我当不起。”
赵启航摆手道:“那倒不必客气,这赞誉你若当不起,那就没有当得起的人了。”
咳了一声,接着道:“其实今天,我真挺感激你的,要不是你,我还没法子认清一个人的本质呢。”
千柔错愕不解。
赵启航却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