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行食不知味之外,其余人都吃得很开心。
用完了饭,又喝了一会儿茶,这才重新启程。
尹青云、林旭天都是骑马的,千柔、李靖行却依旧照之前那般,一同上了马车。
李靖行一直不开心,好容易熬到两人单独相处,自是立刻就将千柔揽在怀里,委屈的道:“明明说好了,只有我们两个人,自自在在过小日子的,却没想到,竟多了这两个跟屁虫,真让人受不了。”
千柔含笑道:“没事儿,且让他们跟几天,待他们烦了,自会离开的。”
李靖行依旧闷闷不乐,闷声道:“先说好了,白天就罢了,咱们一起陪着他们,到了晚上,便只能我们在一起,不许外人来打扰。”
千柔斜睨他一眼,揶揄道:“怎么,你吃醋了不成?”
李靖行点头道:“是吃醋了,娘子,快安慰我一下,像上次那般,给我一个吻。”
千柔似笑非笑的道:“我凭什么要安慰你?你在李府时,还要去跟通房亲近呢。如今,我与他们不过是君子之交罢了,绝不可能有亲近之举,你吃这等醋,不过是庸人自扰。还是说,你心里怀疑我,根本就不信任我?”
李靖行忙道:“娘子这就多心了,我自是信任你的,但那尹太医看你的眼光太不纯了,我心里很不安。”
千柔听到这里,意识到这是个调教的好时机,便道:“旁人多看我几眼你就多心,你却没想过,你去找通房,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虽然千柔很清楚,调教是个技术活,不宜操之过急,但话赶话说到了这里,时机又刚刚好,自是得好好把握机会。
就算不能立刻将他扭转了,趁机让他知道自己心头所想,也是好事。
李靖行皱眉道:“这能一样吗?我找通房,只是为了纾解**,或者调剂一番罢了。咱们府里,不,应该说,凡是有钱有势的男人,都是这么干的。你何必老是耿耿于怀?只要我心里有你,不就成了?”
千柔知道他思想有些渣,闻言并没有怒目相向,而是勾着唇,似笑非笑的道:“照你这么说,我也能出去跟人谈笑,甚至亲近亲近?反正,我心里也是有你的,至于旁的,你根本就不在乎。”
李靖行听了她的话,倒抽了一口气,忙道:“女人和男人怎么一样呢?”
将她往怀里带了带,闷声闷气的道:“娘子,你千万别乱来,我,我会发疯的。”
他现在心头最在乎的女子,自是只有千柔一个。
一想到千柔与旁人说笑,他心里就难受,倘若她真跟别人亲近,他必定会嫉恨得发疯发狂。
千柔抿着唇,声音很平淡,却带着百折不回的坚毅:“我现在是不会这么干,但你若是对不住我,那就保不齐了。”
李靖行瞠目结舌,过了一会儿才想起反驳:“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和离吗?我们可是皇上赐婚。”
千柔微笑道:“皇上赐婚,自是和离不得,但你若是让我受了委屈,对不住我,我自不会傻兮兮的站在原地等你回头。我没有那么大度,也没那么下贱。”
她说到这里,慢慢收了笑容,神色郑重无比:“我知道你性子有些风流,爱在繁华之地厮混,家中通房不少,但我的性格,与你却不相同。我虽是出自顾府,但自小却向往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此刻我肯与你亲近,是因为你对我很真诚,我心里也有你。因为你是我的夫君,因为喜欢你,我愿意倾尽一切,来一场敢爱敢恨的相恋。但是,倘若我们在一起之后,你不能对我付出真心,不能只将我放在心上,那么,我绝不会再对你真心诚意。到那时,我只会当名义上的二少奶奶,其余的,你不要指望。”
李靖行呆若木鸡,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拥住她的力度不自觉小了下来,惊声道:“你的意思是,我今后只能守着你一个,再不能与别的女人亲近?”
千柔坚定点头:“我知道,之前你的身心,都不是干净的,但我希望,今后你身心都干净起来,只念着我一人。”
李靖行听了这番话,仍旧木在当地,一脸的茫然震惊,有些无法置信。
他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女人服从男人,男人从来都是三妻四妾,若是谁专情,反而是异类,定然会被嘲笑的。
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妻子会看着他,坚定的告诉他,只能念着她一个,不然,她就会将他当成陌生人看待。
这种与众不同的想法,让他不知所措。
千柔很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更知道他在权贵之地生活多年,固定成俗的想法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逆转过来的,她便收起方才的强势,声音娇软下来:“人生在世,应该以己度人,不能一味要求别人,自己却不付出。尤其我们是夫妻,更应该多站在对方的立场,为对方做想。旁的夫妻如何相处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想撇下我,去寻旁的女人时,能多想一下我的心情。”
她说到这里,抬头盯着李靖行,声音似带着绵绵情意,却又带着自己不容置疑的主见:“我始终都不相信,真正爱自己夫君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