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
“你这一去一回将近三个月,到了今日你还不肯与娘说实话?”搁了碗筷,喝茶的空当,徐氏缓缓问道。
魏光禹亦在饮茶,闻言没想再多作隐瞒,便回:“是圣上差儿子前去查案,当时不宜走漏风声,故而没法对母亲如实相告。”
徐氏听后脸色微变,急问他:“查案?是什么大案子竟派了你去查?”说着又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回,见他完好无损,心中这才微松一口气,虽如此还是不忘问他一声,“出门这许久,没有受伤吧?”
魏光禹自是摇头:“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受伤倒是没有,母亲只管放心。”
徐氏到此才彻底放松下来,看着他道:“路途奔波,定也是累得不轻,早些回房洗洗歇息罢,再有何事也等明日再说。”
魏光禹颔首,自融春堂出来后,不曾犹豫,自然而然的去了莺鸣馆。
莺鸣馆的姐弟二人亦将将用过晚饭,正洗漱着。
许久不见亲人,玉奴对弟弟的思念不比徐氏对儿子的思念少多少,又或许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饭前已经问了他好些话,眼下替他擦洗着手脸的同时,仍是不忘问他的话:“姐姐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小锦过得可还好?”
三月不见,玉锦像是长高了一些,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是日渐有了血色,显得健康不少。
他对姐姐思念并不比姐姐少,点头道:“好,姐姐可好?”
想着自己一路上所遇上的事儿,玉奴便顿了一顿,片刻后才笑道:“姐姐亦好。”替他通完了头发,摸了摸他的脑袋才又道,“今日的功课可都做完了?”
见他点头,她就又摸了下他的脑袋,柔声道:“时候不早了,那便早些歇息罢。”
看着弟弟睡熟后,玉奴再替他掖了掖被子,方自他房里出来。
一出来便撞上了人,她吓了一跳:“将、将军……”
魏光禹有些恼,伸手就揽过她的细腰,道:“本将在此瞧了许久,你却此刻才发现本将,若说你心中有本将的位置,本将是半点不信。”
玉奴有些心慌,连忙轻声解释道:“玉奴只是有些疲累了,加之玉奴本就是背对着将军,没发现也是情有可原。”
魏光禹闻言便笑一笑,指腹来回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看来是这一路上本将对你过于疼宠,导致你胆量变肥,如今竟是敢反驳本将了。”
玉奴分不清他到底是喜是怒,心下不由有些不安,柔声唤他:“将军。”
魏光禹抚着她的小脸,见她小脸微白,眉间满是疲倦之色,心中不免又有些心疼。便不再逗弄她,摸了她的头发,低头吻了上去。
漫长而又缠绵的一吻结束后,恍惚之中玉奴又被他拦腰抱起,她小脸通红,唇瓣微肿。
二人洗完澡后擦干身子,魏光禹抱着她倒在榻上,许是顾及她身子骨娇弱,今夜竟难得的没有对她行那事,只抱在怀中过了把干瘾。
玉奴被他撩得骨酥身软,哼哼唧唧似啼似哭:“将军别,不要了……”
吻去她眼角的泪,魏光禹忽地骂道:“尽会勾人的小蹄子。”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即便是此刻疲乏极了,玉奴也免不了感到难过,原本是因被他折腾而滑落的泪,眼下倒成了伤心的泪。
未料到她会如此,魏光禹眉头一皱,有些不解:“哭个甚?本将又未说错。”
隔着朦胧水雾,玉奴看了他一眼,随后擦了脸上的泪:“将军没错,是玉奴错了,玉奴不该哭。”
魏光禹闻言,非但眉头不松,反而皱得更紧:“又委屈了?”
玉奴再抬眸看了他一眼,摇头:“玉奴不敢。”
“本将看你是很敢。”魏光禹冷哼一声,替她拉上衣裙,重新搂入怀中,“既是困倦的厉害便赶紧睡,莫再多言。”
多言的人明明是你,玉奴咬一咬唇,暗自在心里说道。
到底是乏累了,不一会儿便在他怀中睡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