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
魏光禹用手抚摸她的小脸,语气忽冷忽热:“昨夜可有吓着?”
玉奴习惯性的摇摇头,等过一会儿反应过来,她又立刻点头:“吓、吓着了。”
魏光禹疼惜的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当时可有在心中挂念本将?盼着本将出现了去救你?”
玉奴愣了一下,诚实的点点头:“嗯。”
魏光禹脸色稍霁,臂间将她搂的更紧,低下头又啄了啄她微微泛粉的唇:“相较你而言,本将更加信任于子峰,相信他是不会对你做出越礼之事,相反你……”略顿一下,满意的看见她惊惶不安的神色,魏光禹冷声警告,“今后离他远些。”
玉奴听话的朝他点头,但点完头后她又莫名的感到委屈,微微红了眼圈儿。
他如今也不知怎么地,很有些见不得她委屈,当即就又俯首,吻上她柔软多汁的唇儿。
玉奴被迫仰起脸,默默承受着他强势而霸道的吻,渐渐沉沦在他的怀抱之中……
一晃近十日过去了,贪官章则玉的累累罪行一一整理完毕,接过证据,三人也到了该启程回京的时候。
当日,三人乘坐朱轮华盖的马车,在万众瞩目之下,离开了誉州府。
赶车的是关老爷的亲信,稳重而妥帖。
三人坐在车厢内,梅延峰闭目养神,尽量不去看那二人。
玉奴则白着小脸身子虚软的偎在他的怀里,胃里一阵一阵犯呕,忍不住遍体生寒。
闭上眼睛好似那可怖骇人的一幕仍在眼前回放,车厢后,两轮之间挂着一个被染成殷红色的白包袱,它就在车厢后晃啊晃的,片刻不停,每次都以为它要被晃得滚出来时,结果却都是没有,仍在晃个不停。
她多想回到几个时辰之前,一定不会因着好奇问他那是何物,此刻也就不会是这般境况。
似是觉出她的异样,魏光禹免不了问道:“哪处不舒坦?”
他不问还好,一问起,她便止不住蓄起泪水,揪着他的衣襟求他:“将军能不能,能不能别让那个东西挂在车厢后……”
没想到是因着这个,魏光禹皱了下眉头:“一颗人头罢了,本将就在你身边,你怕个甚?”
玉奴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她本就在强迫自己忘掉那是何物,不想他却大喇喇的说出来,半点不知忌讳,对她而言如同雪上加霜,愈发胆寒起来。
她含着泪道:“将军,玉奴求将军了……”
人都已经死了几日,他这般做法真的不怕遭到报应吗?玉奴惊恐极了。
魏光禹虽疼惜她的很,却未肯妥协,他道:“人头是要带回京去交到圣上手中的,不挂没可能,本将就在你身边护着你,忍一忍便也过去了,你还怕个甚?”
玉奴只觉绝望,根本没法与他沟通,许是因着一路上惊恐难安的缘故,竟一下病倒了,连带着行程也耽搁了下来。
在驿站停留的第二日,梅延峰看不过去,到底劝道:“魏兄若真要将人头送到圣上手中,大可雇人去送,何必吊在自己的车后,徒沾晦气。”
魏光禹原本还坚定的要自己送至姬洵手上,只这两日见到小女人生病了,若说一点自责没有,那也是假话。在保护小女人与吓唬姬洵之间,犹豫来犹豫去后,到底还是觉得小女人更为重要,因此答应下来。
如此,便交代了梅延峰去办,自己则进去安抚小女人。
……
十日后,皇宫。
曲公公得知紫禁城外有人自称是奉命送来一颗人头时,便吓了老大一跳,老脸儿都白了。
曲小公公亦好不到哪去,一张不比女人差多少的俊俏小脸跟着发白,舞了舞手将进来禀报的小太监赶出去后,便跟在他干爹后头追问:“干爹,这又是一桩什么案啊?”
曲公公的老脸慢慢恢复如常,他睨一眼自家白白嫩嫩的干儿子,尖着嗓子道:“也不是一回两回叮嘱你了,你咋就不能长点记性?好奇害死猫你不知道?多做事少说话的道理你是至今都没往心里去。先给我一边呆着去,你干爹我得进去禀报皇上。”
曲小公公被教训的俊脸通红,缩了缩身子往后退个两步,没敢再跟上去。
皇上刚下了早朝不久,这会儿正在批阅奏折。
曲公公敛了敛神,进去禀报。
姬洵正看奏折,见他进来便朝着他投去目光,再一听他禀报之言,眉心便重重一跳,脸色煞白,将奏折往案上狠狠一拍:“放肆!”
不妨对方忽然发火,曲公公无疑惊了一跳,抖了抖脸上耷拉下的老肉,小心的在旁问道:“皇上,那这事该如何处置?”
姬洵站起身,脸色发青:“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这个“他”自是指的那送人头来的那一位,曲公公心里明白,抖了抖拂尘正要差人去办时,却又叫他喊住:“回来,朕的意思是说让那人头有多远滚多远,至于那送人头来的人,给朕带进来,朕要好好的审问审问。”
“喳。”
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