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宝物都没能救得了他。
“咿呀!”
刘子源一把掀开屏风,双目赤红,呼吸仿佛吹拉风箱一般,怒吼道:“小子!竟敢勾引我师侄!”
刘子源整个人便如饿虎扑羊一般冲天而起,一掌朝槐序头顶盖去。
琴声戛然而止,白莲抬手一抹,琴弦纷纷断开,朝刘子源飞去,“师叔,你做什么!”
刘子源还未近身,就被白莲的琴弦扯住后襟,落到地上。
刘子源双目通红,气如牛喘,道:“师侄,这个小白脸有什么好,值得你护着他!”
白莲顿时后悔了,她哪里不知道刘子源是被她的白莲功烧毁了心智,疯魔起来。
白莲抓住琴弦,仿佛梨花带雨,泪水盈盈,道:“师叔,我没有,他是我的客人,你便不肯给我一点面子吗?”
刘子源大恨,道:“平日里半点好话也不肯说给我听,却为了他来求我!我杀了这个小白脸!叫你和他勾搭成奸!”
刘子源伸手掏出怀中藏着的八首十六臂的神像,猛地朝槐序扔了过去。神像化作一阵阴风,化作无形。
白莲顿时失声尖叫:“师叔!”
这座神像乃是教中一座宝贝,以祭坛献祭,可以号令其中鬼神,威力强盛,白莲虽然心里喜欢槐序,却绝对不肯为他和鬼神对上。
槐序眉头一拧,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他忽然脑袋一偏,只见一根降魔杵从他耳旁擦过,将面前的桌子捣得稀烂。
槐序伸手朝身后拍去,手上烟云环绕,如同云镯,云镯离体,正中身后的鬼神,只听一声轰鸣,鬼神被砸到墙上。
墙上猛地一亮,触动了白莲事先刻画的法禁。
槐序回头去看,却仍旧看不到鬼神的形体。
白莲脸色一变,眼中露出哀怨,道:“原来公子一直都是在戏耍奴家,奴家是哪里不好吗?”
槐序眉头紧皱,他因为真身在孕育,现在法力十不存一,尤其在这房里,到处是恶臭的怨气,法眼都刺得生疼,无法睁开,也就无法抓住那个隐形的鬼神。
但是唯有一点,他在鬼神身上感觉到了无比熟悉的气息。
槐序道:“姑娘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想问问姑娘太守之事。”
白莲目光一闪,道:“师叔,玉夫人不是交由你去解决吗,怎么还招来此人?”
刘子源被她神志不清,哪里回答得出来,只知道大吼着杀杀杀。
白莲眉头一皱,一拽琴弦,把刘子源抓到身边,目光对视,道:“师叔,你醒醒。”
刘子源脑海中的欲念如同积水一般退去,一个激灵,将白莲推到一旁,跌坐在地上,眼中满是羞愤。
白莲道:“师叔,玉夫人不是由你解决吗?为何还会找来帮手?”
刘子源羞愤欲死,但他虽身为师叔,在教中地位却远不如白莲,恨声答道:“幽天鬼神不好操纵,以前便是时灵时不灵,这次来找你,也是想借你的佛油一用。”
刘子源看向槐序,槐序正伸手和无形的鬼神对了一掌,退到墙边。
刘子源忽然叫道:“是他!我认得他,他是兰若香行的东家,我曾想收服他,但是不曾成功。”
白莲眼睛一亮,道:“兰若香行日进斗金,财力雄厚,若是把他收服,倒是方便教中行事!”
槐序从袖中抽出松木古剑,架开降魔杵,闪身躲开,果然又有金剑砍到原处。他随口问道:“教中?你们是什么教?”
白莲道:“我们?等你加入我教,自然就知道我教是什么教了。”
刘子源见鬼神久攻不下,念动咒语连连催促,却觉得胸口一闷,咒语都念不下去。
刘子源道:“师侄,你拦他一会儿,鬼神不听话,我要借佛油重新施法。”
白莲点了点头,琴弦飞散猛地朝槐序刺了过去,槐序扯开袖子,琴弦在袖子上点动,如同敲在鼓面,只见波纹,却不能刺破。
槐序伸手洒出一把种子,落地生根,结成草剑朝白莲刺了过去。
“盘丝剑阵!”
白莲一声娇笑,身上冒出白光,如同白莲将她裹住,草剑刺在莲花上纷纷滑到两边。
“莲花清净,万法不沾。公子,你不如从了我?”
槐序笑了一声,大袖一展,只听噌噌剑鸣不断,三十五道青光从袖中落下,和他右手的松木古剑一同飞起,接连朝白莲斩去:“打过再说。”
“不识好歹。”白莲伸手一拉,琴弦结网,将古剑拦在身在,琴弦震动,琴声悠扬,勾魂摄魄,槐序只觉得脑袋一晕,险些跌倒,松木古剑都险些跌落。
刘子源已经强行念咒将鬼神摄回,化作八首十六臂的黝黑神像。
刘子源揭开香炉,将香炉中一块鸡油黄的膏脂取出,吹灭火焰,将膏脂当做墨块磨成金汁,提笔沾取金汁在鬼神身上描绘符文。
槐序只听耳旁一声嗡想,仿佛有僧人在念金刚经,声音越来越越小,最终弱不可闻。
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