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说了这一句话,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
时鱼深夜赶来,两姐妹在病房外面,默默抱着,祈祷。
洗胃,来来回回折腾到凌晨。
巴黎的清晨,古朴的异国建筑在晨光里渐渐苏醒,舒展立体的身形。阳光照‘射’在屋檐上,在地面投下深浅不一的光影。
程‘女’士抢救回来,只是很虚弱。
时爱想进去看看她,被时鱼拉住。
“阿姐,想不想听故事?”
时鱼对时爱笑,却比哭还难看。
时鱼将时爱带到楼顶,说了一个‘女’人被抛弃的故事:她以为她们足够相爱,于是,她就想就是他了,那个她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可是当车子行驶在异国‘浪’漫的街头,她说起结婚的时候,那个男人却持有反对的意见。开车的时候,是不能分心的,有一辆卡车冲过来,那个男人方向盘一挡,撞上去的是那个‘女’人。
这个故事,说的没头没尾,时爱却听懂了。
“你怎么知道?”时爱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是她告诉你的?”
时鱼摇头,远眺着城市,阳光下她的脸青‘春’无敌,美的无暇,“猜的。”
时爱脸上流‘露’出不解。
时鱼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你难道没有发现,妈咪出事之后,那个男人一次都没有现身吗?”
细细回想,好像是的。
程‘女’士在醒过来的时候,似乎还流‘露’出寻找谁的渴望,可是随着时间渐远,她眼里的光越发暗淡,也越来越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程‘女’士显然更喜欢第二种极端的方式。
时爱眼眸微转,轻轻叹息,“或许那个男人死了呢?”
时鱼一愣,侧头看着时爱,然后哈哈笑出声,“可不是吗?他已经死了。”在程‘女’士的心里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