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这里的气味有一点怪,好像是之前新年时放完炮仗的气味,虽然很淡,而且被烧焦后的味道掩盖了不少。但是那种独特的硝石硫磺的味道还是比较容易分辨的。”
话刚说完,盛唯一脸平静微笑,盛阳和急忙深呼吸了几下然后崇拜地看着自家妹妹。
盛晴皎笑笑,她对气味的敏感度远比不上谢洵,刚进来的时候只是觉得味道怪怪的而已,撇到窗外人家门上的红对联才想起新年爆竹的事。
“可是妹妹,这面馆的厨房里怎么会有这种味道?”盛阳和疑惑,可他脑子也不笨,随即便想到了什么看向郑坚,“难道说……?”
“不!”郑坚大声反驳道,“我只是一个负责采买的,根本进不了厨房,厨房里有鞭炮的气味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你说话这么大声,拳头握得这么紧,呵,太紧张了吧?”盛晴皎玩味地看着他,“这才刚开始你就这么激动,我可还没说完呢。”
满意地看到对方呼吸一滞,眼神往左看不敢与自己对视,拳头也松开在衣服上擦了几下,盛晴皎继续道:“所以你的计划是,在巩三扛进厨房的面粉中掺杂做鞭炮用的劣质火药。那种火药是灰色的,混在面粉中间有袋子遮挡几乎看不出来。与□□相比威力当然差了很多,但面粉本身洒出后达到一定空间的浓度,加上厨房通风和炒菜时的火源,原本就有可能爆炸,更何况里面还有火药。”
盛唯指着一旁勉强能看出是架子状的物体道:“这里也有浓烈的火药气味,看来这么大的爆炸不仅是因为这三袋面粉,也许这就是某些人在此处事先藏过火药。”
盛晴皎朝着神助攻爹爹眨了眨眼睛,又看向眼神闪烁了一下的郑坚。
“你胡说!你只是凭借味道而已,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掺杂了火药!这……这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郑坚一脸轻蔑地勾起嘴角,抿着嘴唇下巴轻抬,“我怎么知道巩三会洒了面粉,他搬运一向稳妥,我又不会算命,说不定是他要做手脚掺了火药故意跌倒。cad1();”
“你知道他跌倒?”盛晴皎好笑地看他得理不饶人的得意模样。
郑坚登时语塞:“这……这当然是别人议论的时候我听见的!看见他跌倒的又不止一个人,怎么,这也不行?”
手摸了鼻子,眼神一直往左看,肩膀不时抖动,说话声音一直保持这比常人大一些的程度。就这样的人还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盛晴皎无奈地摇头:“你是说这位巩三不惜冒着诈死自己的危险也要毁了这间饭馆,这是有多大仇恨?而且你身为食为天的采买,要说你进不了厨房?笑话吧。储藏间与厨房仅仅一廊之隔,你提前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过来在地上悄悄撒上一滩油,又有谁能知道?”
“油?什么油?”史河茫然地瞪大眼,然后一脸气愤的单手揪起郑坚的衣领,“郑坚你这几日一大早自告奋勇过来打扫厨房,居然安的这个心思?!我说巩三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跌倒,原来是你做的手脚!”
盛阳和此时想说什么,却看到自家父亲大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一脸的高深莫测。
郑坚好不容易从表叔手中挣脱开,他左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深,侧着脸看向盛晴皎:“我还以为这位小姐想说什么呢,我根本就没有撒什么油,我只是……”
他突然停止说话,嘴巴微张,眼睛盯回地面,不经意地后退一步,右手还摸上了自己的脖子,隐隐能看见他胸口起伏。
很好,上钩了。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加了一个门框而已对吗?”盛晴皎缓步走到已经六神无主的郑坚面前,“这条路巩三已经走过无数遍,他闭着眼睛都能走的很稳当,加上他要注意扛着的面粉,当然不会看着地面。cad2();而你在把面粉放在他肩上的时候已经在袋子上划了口子,或者把封口的线挑松,在巩三摔倒时受到震荡,里面的面粉与火药就理所当然地撒得满厨房都是。”
看面前之人还想狡辩,盛晴皎直接打断了他:“你之前说话声音大,是为了掩饰心虚。双手不自觉在衣服上摩擦,是因为你手心冒汗,双脚不停地变换重心,摸鼻子、脖颈,眼神向左,现在可是有人因你死了,你能讲句真话吗?爆炸案凶手郑坚公子?”
郑坚闭上双眼,嘴唇颤抖,右手覆上额头。
盛晴皎微微点头,还不算无可救药,知道愧疚悔恨,看来他也是被人利用了。
子桑衡也适时开口:“火药这么特殊的东西盛大人事后一定会检查到的,还有巩三虽然重伤可他没有死,等他醒来我相信他一定能提供一些有用的证词。”
史河拍了拍表侄的肩膀:“侄儿,你快说实话吧。你到底为了什么要炸毁食为天?这可是我们史家世代的心血,你也算是我们史家的人,如何能做出这种事来?!”
“我……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在外面欠了一大笔赌债,根本还不了!赌场的人说如果我明天再交不上钱就打死我!一周前有人找到我,说如果我能做成这件事,就替我还了赌债。所以……我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