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商演的时候我就懵了,因为一口气表演几首歌,还是唱跳都要的。只跑一场的话我能撑住全场,但连续几天每天连场的话,我就不怎么稳了。”
“那时候就觉得你和素珍很厉害了,在保持体力,表演也到位的时候还能兼顾提升气氛。有一件事就是,有一次我跳错了,站反了,你看了我一眼,很自然地和我一样转了过去,这就像是策划好了一样,没人看得出是我跳错了。”
“有吗...不记得了。”
“唔,很久之前的事了。”
方敏雅在她肩头挠了挠脸,寻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
“我很喜欢这样的默契感。所以那时觉得,啊,我们之间的关系,从‘同事’更能说是伙伴吧?”
“嗯。”
“还记得我第一次和你说话时,说了什么么?”
这第一次说话,当然指的不是初见的第一次话。
方敏雅笑了笑,低声道:“说你想红。”
“相信你也一样。”
当初的对话,时隔两年依旧清晰得如适才转身离去的背影。易迦按了按额头,上面有一层浮汗。
“我现在的想法有变化啦。”
“是什么?”
“我觉得我还不够红。”
“......”
“为什么不接话了?”
“被易迦姐理所当然的语气弄得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易迦侧头,看了方敏雅一眼,轻笑:“可不要在这时候停下脚步。”
...这女人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方敏雅掀了掀眼皮:“带我出来吃饭,还喝酒,就是为了说这个?”
“是你要和我出来吃饭。”易迦纠正道。
“吃饭的目的就是为了说这个?”
“吃饭是正事,说这个只是觉得不说话好尴尬。”
易迦晃了晃酒瓶,脸上是让人不知道她醉了还是没醉的坦然:“反正,正好喝了酒,想说什么说了就能忘。所以干脆说了。你不也一直想说么,如果不是憋得慌,你干嘛喝酒?”
“...你说的话,真是让人没法和你做朋友。”
“对手可是比朋友更长久的关系。走一口?”
“来。”
方敏雅举起了自己的瓶子,与易迦一撞。两人这便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听着,一个又应着。然后换人说,另一个再捧哏。喝了一会儿,方敏雅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方敏雅发现自己正被人揽着,以极亲密的姿势走在路上。一侧头,看到易迦很美的侧脸。
“你别晃。”易迦发现她醒了,低头冷冷地说。
“…我没晃。”方敏雅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抬头认真地说。
“你没晃,那为什么我会走不直?”
易迦一脸“你别闹”。
方敏雅看了看地上:“哦,地上的线是歪的。”
“原来如此。公务员要好好工作啊,人行道的砖都不铺直,他们到底有没有好好工作?”
“说得对。”
“哎,将就着走吧。”
两人肩搭肩,像跳舞似的歪歪扭扭往前走。
宿醉的后果就是两人醒来时头疼欲裂。当然了,最大的惊吓其实在于她俩醒来时,发现她们都睡在方敏雅的下铺上。还是以极亲密的方式,搂着脖子脸对脸地睡一块。
自然而然地,在醒来的瞬间,她们俩也被对方熏了一脸酒气。
呀呀啊呸。
“我们昨晚,没做什么傻事吧?”
醒了的时候是下午,屋子里都没人。方敏雅与易迦一起在卫生间洗脸,易迦指了指自己一背心的口水印,面若死灰地问方敏雅。
昨晚方敏雅出门前穿的背心,现在为什么会穿在我身上?!
而方敏雅更受惊吓。她的衣服穿在易迦身上就算了,自己身上穿的可不是自己也不是易迦的衣服。
两人面面相觑,都像被雷劈了似的。
真的是…酒后乱那啥吗?!
正迟疑时,屋里的手机响了。方敏雅赶紧回屋,抓了手机起来一看,是朴素珍打来的。又“噔噔噔”地回了卫生间,举给易迦看。
“接。”反正是要被揍的,易迦很光棍地闭眼抱手臂,让方敏雅接电话。
“...咳咳。”
毕竟宿醉不好,方敏雅还不知道自己和易迦昨天做了什么事呢,正心虚地很:“喂?”
“醒了?”那头的大姐朴素珍很直接。
“醒了。”方敏雅乖乖站好,比她大的排行二姐的易迦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
哎呀,脖子也疼。
“易迦呢?”
“在旁边呢,姐。”
“唔,”朴素珍应了一声:“头疼么?”
“有点儿。”
“让你易迦姐接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