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看着自己的父亲花白的头发，以及那额头和眼角日渐增多的皱纹，眯了眯眼。

良久之后他才缓缓地开口，第一次无比正经的问出了一句话，“你摸着良心告诉我，我母亲去世之前，你有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

这是在容祁母亲去世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提起母亲。

看着儿子那双不同于以往那双玩世不恭的眼，直直地盯着他的眼，他的心，竟然有些发虚。

他，强压下了心中的惊愕，强迫自己变得平静，“阿祁，你怎么会这么问？”

“你说呢？”容祁没有再和对方对视，反而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目光。

因为他从父亲那双心虚躲闪的眼中，早已看透了一切。

“你以前真的很乖很乖的。”容严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浅浅的勾起了性感的唇瓣，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那是容严多年没有见过的纯粹温暖笑容。

现在，笑意却不达眼底，“那时母亲还在。”

容严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所以你想报复我，在你母亲去世之后，你性情大变的原因？”

容祁无所畏惧地笑了笑，眼底的笑意一片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语，却满是嘲讽，“你想多了，我就是这样，在你眼里一直都是一个不争气的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