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棺木’改葬在府里,我怕是一辈子都被你骗了!”
魏月盈咬着唇垂眸看着他衣襟。
他现在总算能和她说心里话了,早干嘛去了?
也就他才做得出来,居然会想到把棺木改葬在家里,活该他被人笑话!
司空旭抬起她下巴,气呼呼的,可又明显的隐忍着,“你不回京,那我就在这里陪你。你去哪我就去哪,也别管有多少人在等我们,大不了在外面老死了让人把棺木抬回去。”
魏月盈忍不住掐他,“谁要跟你老死在外面?”
司空旭也不嫌疼,只是抓着她手,突然邪邪的咧嘴,“那我们就老死在京城?”
魏月盈‘哼’了一声将脸移开。挣扎了一下没把自己的手从他大手里抽出来,她脸颊上渐渐的浮出红晕。
闹归闹,这此刻两人的闹法才是真正的打情骂俏,跟以前那种动不动就怒火相向、动不动就冷战相比,气氛可是天壤之别。
司空旭也不是嘴欠,其实在外头,他可是比谁都能言会道。只是以前脑子犯抽,被一些不该有的醋意蒙了心,哪怕爱眼前这个女人爱得要死不活,也得把男人的威风和颜面维持着。
如今抱着失而复得的女人,他都恨不得掏心掏肺给她看了,哪里还敢给她再使脸色。
有些话他一直搁在心里,但真说出口以后才发现,其实也不难堪的。自己的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难哄,这不,说几句肺腑的话,她就先脸红了。
扭回她头,他抵着她额头,不让她再逃避,“跟我回京,好不好?我离不开你,羽儿也离不开你,他每次都问我你去哪里了,总哭着要你,我都害怕见到他。要不是皇祖母帮忙哄着他,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说。我们回京后,我就把他从宫里接回府里,以后我们一家四口在一起,谁都不许再离开谁。”
提起儿子,魏月盈眼泪又夺眶而出。
司空旭一边用指腹擦着她眼角,一边继续道,“我知道你想他,要不然你也不会给女儿取那样的名字。跟我回去吧,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魏月盈吸了吸气,红红的双眼瞪着他,“如果我发现府里的那个女人不是舒婉彤,我一定不会饶你!”
看似威胁的话,可也代表她妥协了。司空旭立刻裂开了嘴,抱着她激动的在她唇上又亲又咬,“真的是她!我要骗你不得好死!”
对她质疑的那些事,他是惭愧,不该拿其他女人去刺激她。可他并不心虚,因为他是真没碰过那些女人。
眼前的他,得意的样子就像脸上生了花一样,还邪里邪气的,魏月盈妥协归妥协,还不忘恼道,“给我笑正经点!别跟痞子一样!”
司空旭邪气的嘴角僵住,随即故作凶恶的把她扑倒在身后床上,“我哪里不正经了?我那里像痞子了?”
这女人,真是欠收拾!
连笑得好看不好看她也要管……
试问,他如何知道自己笑起来是何模样?不对她笑,难道对她板着脸她才高兴?
“司空旭,你给我下去!”
“把话讲清楚,你还有何不满的?今日要是不说个清楚明白,我就不让你下床!”
“你无赖……唔!”
…
用了浑身解数,总算把自家女人给哄得愿意回京了。
只是魏月盈说什么也不去县衙,只想让他把女儿接回来,就在自家小院里住,不必去打扰其他人。
现在是她说什么就什么,司空旭都恨不得把她供起来了,哪里还敢跟她唱反调。
特别是魏月盈从厨房里把饭菜端上桌时,那香气四溢的饭菜简直让他受宠若惊。成亲这么多年,因为种种疙瘩和矛盾,她从来没为他做过一次羹汤。
虽然菜式很简单,可三菜一汤几乎都进了他的胃。
魏月盈倒没吃多少,看着他狼吞虎咽好似忘了自己的身份,她真有一种看错的感觉。
说心里话,如今的他跟曾经的他真的判若两人。他不再端着自己高贵的身份说话和做事,放下身段的他也就像个大男孩。
往事和如今,重叠在一起,她甚至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哪个才是梦中的感觉。
吃完饭,她正要收拾空盘空碗,阿甘带着小念歌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以及几名带刀侍卫。
见到女儿,她也没心思做其他了,赶紧出去把女儿抱到自己怀中。
“啊……啊……”小丫头看着她,先是发了两声,突然就扁嘴哭了起来,边哭边往她怀里拱,那模样,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念歌不哭……”魏月盈心疼的拍着她,也跟着红了眼眶,“娘知道念歌想娘了,念歌不哭,娘也想念歌。”
看着母女俩那模样,司空旭正不爽的想过去,阿甘突然对他禀道,“启禀王爷,小的偶然发现了前太子的踪迹。”
司空旭浓眉一蹙,“什么?”
就连哄女儿的魏月盈都忍不住朝他们看去,“司空朝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