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父子翻脸

司空肃指着舒小影，怒火在眼中狂烧，激动得胸膛都一起一伏，“这可是你做的？说！你究竟是何居心？”

舒小影刚想说话，司空承域将她拉到身后，紧紧的捏着信纸，眸底的怒火不比他少，“父皇身为一国之君，难道就这点能耐？仅凭一纸书信就能认定事实真相，你何不直接说是儿臣做的？”

司空肃被堵得双唇颤抖，指着他身后，带怒的眸光多了一丝狠厉，“你给朕让开！朕审问的是她！你可知道被人抓走的是谁？那可是你的母妃！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你母妃的安危？”

他最不满的就是儿子对这个女人的袒护！

所有的人都对这个女人指指点点，偏偏他这个儿子把人捧着护着，生怕她受了半分委屈！

据说他在太子府还当众威胁太子妃，说什么想要舒小影的命必须从他尸首上踩过去……

听听这些话，是一个男人大丈夫该说的吗？一个被世人唾弃的妖女，难道还比皇族子嗣的命更重要？

眼下，他为了这个妖女还不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中，试问，他如何能不动怒？

舒小影几次想从司空承域走出来为自己辩驳，可都被他反手禁锢着，他高大的身躯把她娇小的身子遮得严严实实，她连司空肃的样子都看不到，只能听着司空肃一句比一句更过激的话。

她看不到父子俩的神情，但能感受到剑拔弩张的气氛。特别是身前袒护她的男人，他反手抓着她，而她也抓着他后腰，生怕他为了她而失去理智。

“如此说来，父皇是认定了小影就是劫走母妃的凶犯？”迎着司空肃的怒火，司空承域冷硬的语气丝毫不服软。

“这要问她！”司空肃依然指着他身后，铁青的龙颜上布满了厉色。

“那儿臣就替她作答。”司空承域眸光敛得死紧，厉色虽不及他，可气势并不输于他帝王之气下，“母妃确实不见了，听闻消息，我夫妻二人立即前往出事的地方。此时来宫中，也是想禀明母妃失踪之事。而父皇不问经过、不追查事实真相，凭一纸书信就敢断言母妃失踪与小影有关。父皇，恕儿臣斗胆一问，你的威严就是如此不明事理吗？”

“你！”司空肃又被堵得无话反驳。他知道自己太过冲动了，可还不是因为他把舒小影护得太紧！

司空承域突然将身后的舒小影拉出来，带着她朝龙案走去。

舒小影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见他铺了一张纸在案上后，随即执手磨起墨来，再接着将一只笔递给她。

她接下笔，无法理解的看着他。

“你且将信中所述写一遍。”男人怕她不听话似的，冷硬的口吻略带了几分命令。

“哦。”舒小影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应声。

她伏在桌边，一手压着宣纸，蘸了些墨汁后，认认真真的把方才看到的书信内容给写了下来。

待她收笔，司空承域将宣纸快速拿走，与司空肃收到的信纸同时递到他眼前。

“父皇可以比对一下，两封书信有何不同？”

“这……”司空肃睁大眼，只是扫了一眼就说不出来。

两封书信，内容相同，但字迹却有着天壤之别。特别是舒小影的字迹，是他从未见过的字体，好似犯懒一般把每个字都用寥寥几笔就应付过去了。若不近看，还真不知道她写的是什么。

而最让他震惊的是……

她不是自幼失明吗？

瞎子也会写字？

就算她是复明后学的，可这工整娟秀的字迹也不像初学之人就能有的。

“她如何会写字的？”回过神，他指着舒小影，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和疑惑。

“儿臣教的。”司空承域面不改色的回道。

“……”舒小影低着头狠抽着嘴角。她家这男人貌似脸皮越来越厚了……

司空肃冷厉的眸光半眯着，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似要从她身上瞧出什么东西来。

“父皇，两封书信可能证明小影清白？”司空承域沉着脸一字一字的问道。

“这……”司空肃收回目光，可一见儿子那冰冷的模样，气又不打一处来，脱口怒道，“谁知道是不是她找人代书的？”

“呵！”司空承域倏然冷笑，“信中已落有‘舒小影’，若真是小影所为，她还需要多此一举请人代为书写？父皇，您如此断定母妃出事与小影有关，且你得到的消息比我们还快，儿臣不免要怀疑，到底母妃是被何人劫走？”

“你、你……”司空肃激动不已，“你的意思是朕把自己的爱妃给劫走的？混账东西，敢如此污蔑朕，信不信朕斩了你！”

“呵呵……”司空承域不怒反笑，可是那罕见的笑容中饱含讥讽，而讥讽中又隐隐带着无法形容的痛色，“原来在父皇心中，我们母子竟是如此无足轻重。”

司空肃紧抿着唇，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移开。

他承认，他确实太过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