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一要替你母妃治病,又担心你姨母过继到病气,于是我和你外祖母商议,将你姨母暂时托付给了一户庄稼人代为收养,想着等我平冤昭雪后就将她接回身边。可谁知等我们找去的时候,那里发生过灾害,那户庄稼人已经搬走了……查无音讯,从此,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你姨母。”
说起往事,杜征仰头不停眨眼,声音也越来越哽咽,“这些年,我们一直都有在找她,可不管如何打听,都没有她的下落。”
夫妻俩一动不动的听着,听完之后,司空承域突然起身,直接朝门外而去——
“承域!”舒小影惊呼了起来。
“小影,出何事了?”见她也要跑出去,杜征忙将她唤住。
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他,舒小影说不出话来,急得直跺脚。
“到底出何事了?”杜征严肃起来,当然是看出了事情不小。他这外孙对人对事从来都冷冷冰冰,就算火烧到他眉毛,估计他都不会跳一下。
“外祖父……”舒小影最终还是选择留下。司空承域这么跑出去,她压根就别想追上,何况面前的老人家还带着伤,他要跟着跑出去那就更乱了。回到床边坐下,她拧着眉头,认真又揪心的看着他,“您知道母妃为何不见您吗?”
“为何?”杜征下意识反问。
“因为她不是真正的母妃!”
“什、什么?”杜征呼啦坐直身,双眼瞪得大大的,脱口问道,“那她是谁?”
“她……”舒小影沉痛的叹了口气,“现在的母妃有可能就是您的另一个女儿。”
“胡说!”杜征不信,“承域的母妃还是我亲自送进宫的,怎么可能变成承域的姨母?”
“外祖父,您先别激动,听我好好跟你说。”事已至此,舒小影也不敢再隐瞒下去了。
拿枕头垫在他身后,又替他掖好被子,这才将他们夫妻生疑的始末一五一十的道给了他听。
听完,杜征脸色惨白如纸,因为激动,脸上的皱褶都颤颤的,原本矍铄精神的双眼中布满了震惊。
“不……不会的……”
“外祖父,我们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可是承域最清楚,他的母妃早就在三年前就变了……不,应该是三年前就换了个人。外祖父,您可以不信我们的话,可是我们若骗您,又有什么好处呢?”
“那畜生!”杜征脸色由白变青,突然咬牙切齿起来,“她居然胆大到如此地步,竟取代亲姐在宫中为非作歹!难怪我多次去见她,她都避着我!”
舒小影抿紧着嘴。该说都说了,现在她愁的是司空承域……
“不行,我要进宫见她!”杜征冷静不下来,掀开被子要下床。
“外祖父,您不能去!”舒小影见状,赶紧阻拦,“这事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您这一去,一定会被姬皇后他们知道的。承域现在更跟太子斗着呢,您不能冲动啊!”
杜征僵了一瞬,但随即他还是坚持要去,“我只想去见见她,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更何况,我还想知道,她究竟把你们母妃弄去哪里了!”
舒小影咬了咬唇,最终放开了手。
……
静月宫——
静妃正懒洋洋的倚着美人榻休息,突然间严嬷嬷匆匆进来,她还以为是杀手传消息回来了,于是立马坐起身,“如何了?可有得手?”
严嬷嬷摇着头,压低声音禀道,“娘娘,王爷来了。”
闻言,静妃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他来做何?不知道本宫染了‘风疹’么?”
而她没想到的是司空承域已经闯了进来,几名宫女胆怯的跟在他身后,想拦又不敢。
他一进门,静妃就嗅到扑面而来的寒气,再看他冰石般冷硬的脸,那双冷眸中犹如藏着万道冷冽的锋芒,尽管这几年他们‘母子关系’并不好,可他如此让人胆颤心惊的一面她却是第一次见。
“皇儿急着见母妃是有何事?”她暗自调节气息,保持着该有的雍容和优雅。
“你们都下去,本王有话想对母妃说。”司空承域冷冰的余光朝严嬷嬷及宫女扫了一眼。
“这……”严嬷嬷有些为难的看向静妃。
“都下去吧!”静妃给她们睇了个眼色。她猜想着,司空承域是不是知道她买凶杀杜征的事?当然,她也不怕,因为那些凶手根本不知道是谁花的银子雇他们下手。就算被抓,他们也吐不出什么来。
寝宫里,就他们‘母子’了。
“杜兰香,本王该称你一声姨母,你说对吗?”
“……”听着他开口,静妃眸孔睁大,一瞬间花容失色。
将她的反应收入眸中,司空承域冷硬的薄唇勾起,看似笑,可那唇角的幅度像是利刃般,坚冷生寒,让美人榻上的女人下意识的挪动身子。
“杜兰香,你说是本王逼你交代,还是你自己交代?”
“你……”哪怕被认出来,可杜兰香还是挺直了腰背,甚至怒指着他,“混账东西,你是发了什么魔才如此胡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