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朝起,便不杀士大夫,此乃成例。”李承造言之凿凿,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是吗?”徐还冷哼一声,沉声道:“你是文官,但如今在这中军大帐之中,乃是驰援楚州的军需官。既是军中,首先应该论军法吧?”
“国法高于军法,我乃文官…你……你竟敢违背太祖圣训?”李承造是彻底急了,也顾不得身份差别,大声疾呼扣下一顶大帽子。
“太祖圣训?可有太祖明令的诏书?或是史官明确记载?”徐还冷笑着反问一句。
不杀士大夫是大宋不成文的惯例,但毕竟不成文,没有明确法律依据。
至于所谓的太祖圣训,好像是说东京皇宫有间密室,其中有一面太祖立下的铁牌,叮嘱后世君主要善待前朝柴氏皇族,不杀士大夫。
但这只是传言,即便是有,也没有公开过啊!而今东京沦陷,亦无法查证,凭什么说是太祖圣训呢?
这一反问,李承造顿时哑口无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惯例这种事,遵守了便是惯例,不遵守就是一句空话。
“你…你…”李承造惊恐之下,支支吾吾好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本宣抚怎样?”徐还反问一句,伸手举起天子剑,朗声道:“来此之前,陛下赐本宣抚天子剑,整肃军纪,率部驰援。
陛下有圣旨,本宣抚可持天子剑便宜行事,三品之下,先斩后奏。请问李转运使,你官居几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