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木是个会享受的,为了吃好,她刻意去学过厨艺。所以她嫁过来真正意义上做的一顿饭,色香味俱全,六个菜,四个人吃了个干净,也算是宾客尽欢。
吃完饭,谢予又出去了,晚饭都没回来吃。沈木木洗了澡,也没早睡,就着灯光纳鞋底,等人回来。
对于谢予,她是感激的。白天那种情形,她一个女子无论如何是对付不了一群男人的。无法想象,今天谢予没有来,而她又没逃脱的话,会出什么事。
沈木木始终记得,别人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虽说谢予是她丈夫,她也一样感激,不会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她短短二十几年的生命里也不是没见过把妻子往火坑里推的丈夫。
这个时代虽不在历史中,但和中国古代一样对女人的要求很高,和外男多说两句,闲言碎语是肯定的,喊打喊杀的也有。
谢予给她解围之后,虽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质问她什么,或者做其他的什么事。
这样很难得。
因为难得,她想去珍惜,也许经营一下,和谢予一起生活也是不错的选择。谢予今天一番作为,除了让她感激,也莫名给了她些安全感。
她是单亲家庭长大的,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孩童时,被人欺负,她会暗暗期待父亲来来救她。少女时期,她希望像童话故事里一样,有骑着白马的王子来拯救她。长大之后,她能保护自己了,可她再厉害在强势,也终究是个女人。
而女人需要安全感。
沈木木曾经读到过一段话: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那时母亲刚过世不久,她一个人处理完所有后事。偶然看到这段话,不知怎么的,就哭了,哭得歇斯底里。
一个人坐在烛火下,东想西想的,她又想起了那段话。或许,谢予会是那个人?
说来可笑,谢予给她安全感,不是拦住飞奔的她,也不是用手粗鲁的把她拨到身后的动作。而是黄金玉放狠话的时候,他凶狠的用脚碾回去的动作。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很可靠。
人真的是奇怪的动物,女人更是。她还记得今天谢予揍了人,临走时还狠狠啐了口水。要是搁以往,她会觉得这人简直素质低到不行。那会儿,她只觉得谢予男人味十足!
沈木木一个人胡思乱想,时间倒也过得快,两指粗的红烛燃到一半的时候,谢予回来了。
谢予一回来,就见以往黑黢黢的房间透出灰黄的灯光,静谧而温馨。许是受氛围的影响,他放轻了开门的动作。
跳跃的烛火下,肤白秀美的女子披着头发,抬眼看来。那水灵灵的眼里,似乎有星星在闪烁。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幅景象。谢予面上不显,心却毫无征兆的跳快了。
“回来了?”
“嗯。”
“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厨房里给你留着菜呢,要不吃点宵夜?”谢予没说话,拿眼瞥她。
沈木木一脸的真挚。
“不吃。“
“那……“
“不吃不吃!还有完没完。”开始不耐烦了。
“你不洗澡啊?洗澡水都温着呢。”沈木木硬着头皮问。谢予停下往床上的脚步,回头瞪唠叨不停的小女人。
“哼!讲究!“话是这么说,却转了脚步,去衣柜拿换洗衣服。女人果然惯不得,一惯就管东管西的。幸好沈木木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不然得翻一个大大的白眼。惯?!惯谁了?!
拿换洗衣服的时候,他记起兄弟们酒后说的荤话:女人也好色,男人越壮,她们越喜欢……
手一顿,就拿了条亵裤。去井边打了水,哗啦啦两下冲完,就回来了。
谢予重新回来的时候,没穿上衣,精壮有力的胸膛沾了些要落不落的小水珠,沾了水的古铜色肌肤泛着光。诱人的人鱼线淹没在松松挂在跨上的亵裤里。
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绷得紧紧的肌肉看着就有种让人想动手摸一摸,捏一捏的冲动。沈木木的眼神好,即便是灯火暗淡的夜晚,她也看了个清楚。忍了忍,克制的将视线放到别处。
他洗澡的时候把手打湿了,沈木木赶紧拉了他的手看,转移注意力。谢予的脸有些黑,难不成就看到他手了?
纤长美丽的脖颈就在谢予的眼下,晃得眼花。慢慢抬手,他想摸摸看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嫩滑,马上要摸着了……女人突然开口,“黄金玉真是县丞大舅子?”
“嗯。”谢三爷动作被打断,心情不愉,明显的应付。
“那……今天的事儿,会不会给你添麻烦?”踌躇好久,沈木木觉得还是该问问。自古民不与官斗,这县丞大小也是个官,谢予又是混混……沈木木有些担心。
“管这么多干什么?睡觉了!”见女人一副要长谈不睡的样子,谢予开始不耐烦。一把将人抱起来,丢到床上,健壮的身子跟着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