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下来,徐小仙生意兴隆,找他看事的人开始排起了队,每天至少看上二十多个人,跟着沾光的敬佛堂老板徐明,也多卖了不少东西,满脸都是挡不住的笑容。
敬佛堂的老板徐明,也是徐鲲的堂哥,长得和徐鲲很像,瘦高的个子,专门出售各种香烛风水用品,货真价实,从不宰人,一向口碑不错,在风水街的人缘也很不错。
今天是周日,阳光灿烂,整个上午,风水街里都是人山人海,直到十二点多,人潮终于散去了,各家店铺趁着这人少的时间,全都抓紧吃饭,位于街中间的“敬佛堂”也是如此。
老板徐明叫了几个外卖的菜,送来之后,招呼起了徐鲲道:“小弟,快点来吃饭,下午好几个人说要过来,有的你忙了!”
正在把玩着泰山石的徐鲲,赶紧应了一声走了过来,看着桌上的水煮鱼、炒蚬子等好菜,忙了一上午的徐鲲,开心的大快朵颐起来。
徐明两口子也是三口并做两口,使劲朝嘴里刨饭,最多再过半个小时,吃完午饭的人潮将会再次涌来,那时候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要说吃饭了。
就在三人刚刚吃完饭的时候,门口突然来了三个人,老板徐明抬头一看乐了:“张
大师,李二妈,王大仙,你们不在店里招呼客人,怎么一起跑我这小店来了?是不是缺什么货了?没关系,尽管说,只要我有的,全部成本价!”
张大师三人略微有点尴尬,互相望了望,一起点了点头,由张大师代表三人,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徐老板,你的为人是这个,绝对没得挑!但是他,坏了风水街的规矩,砸了大家的饭碗,我们实在没办法,只能上门来理论一番!”
原来,行有行规,风水街的所有大仙,统一的价格是看人五十起价,做事一百起价,谁也不准违规抢生意,否则就会遭到所有大仙的抵制,赶出风水街,现在张大师三人指责徐鲲破坏了这个规矩。
听到这里,敬佛堂老板徐明恍然大悟,不禁有点头疼起来,这个事情确实是徐鲲不对,他是新人新坐店,又是一个学生,价格高了根本没生意,这才没办法降价接生意,想等打出名气再提价,看来这件事还得和张大师他们求求情,多给堂弟点时间了。
一身白色太极练功服的张大师,慈眉善目,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而且道行也很高,一番话直接让徐明哑口无言:“我们批发市场的同行经过公议,如果徐小仙还在你这里坐店接活,那我们全都不到敬佛堂进货!徐老板,这可不是针对你,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啊!”
对着徐鲲苦笑了一下,徐明两口子赶紧收拾碗筷走了,没法再帮徐鲲说话了,大家都在一个市场做生意,低头不见抬头见,实在没办法参合这个事情,何况店里的生意还需要这些大仙多帮衬。
到一地拜一地的码头,守一地的规矩,这就是江湖上所谓的面子,强龙不压地头蛇,说的也是这个面子。
徐鲲每年都要跟着师父出去闯荡几个月,对于各种规矩都有所了解,坐店之前,对于风水街大仙的规矩更是烂熟于心,甚至堂哥徐明都不如他清楚。
对着张大师三人拱了拱手,徐鲲摆出晚辈的姿态,很是客气地说道:“三位大师,在下刚刚坐店看事,如果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谅解。按照风水街的规矩,新店开张,可以有一个月的时间低价打名声,我才开业一周时间,应该没有触犯这个规矩吧?”
张大师三人对视一眼,脸色难看起来,按照惯例,徐鲲确实没有违规,但是一般的大仙,一天能看三、五个人就不错了,他一天能看三、五十个,照这样下去,等他名声打响了,大家都不用做生意了。
中年妇女李二妈,横眉竖眼,发福的体型像个大鸭梨,一副市井悍妇的嘴脸,耍起了无赖道:“徐小仙啊,我们是大人大量,照顾新人新店,让他们能有一口饭吃,人家也很给我们面子,从来不抢我们的客!但是你呢,昨天就抢了我三个老客,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
徐鲲直接无语了,昨天看了三十多个人,我哪知道谁是你们的老客,难道客人上门了,我还要刨根问底一番,在你们那看过的就不能接了?
看到徐鲲说不出话来,张大师立刻趁热打铁,继续加大了言语攻势:“一个月的规矩,那是扶持新人的,不是让他们趁机抢客的,更不能因此破坏了行规!现在来个客就说你十元的价格,逼着我们也降价,不降价立马就走,这种搞法,你让大家还怎么做生意?”
随着三个人图穷匕见,说清楚了台前幕后的所有事情,徐鲲也弄明白了他们的真正来意,这是妒忌自己生意太好了,对他们造成了威胁,想把自己从风水街赶走了。
作为一个新人,离开了这个全市皆知的风水街,去外面接生意的话,先不说没多少人知道,就算有人上门了,能信得过自己吗?赚那么点钱,估计连房租都不够,更不要说什么十亿、一亿了!
沉默了一会,徐鲲叹了一口气,咬咬牙哀求道:“张大师,依江湖规矩,做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大家都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