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忠于王室的农民拥有的土地越来越多,王室收获的粮食也越来越多,粮价越来越低,地主和自耕农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地主和自耕农们知道国有农场的收成好,是因为国有农场用了新粮种。他们也想使用新粮种,但是王室根本就不卖给他们。
在杂交农作物起了效果之后,麦尔确实下令在全国范围内使用新粮种,但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地主和自耕农得到新粮种。他让行政部的人和地主、自耕农谈判,表示王室会高价收购他们的土地。这里的高价不是趁火打劫时给出的所谓高价,而是货真价实的高价。
假如一块地的实际价值是三十贯泰容钱,王室会付给卖家六十贯,是实际价值的两倍。如果卖家不同意,王室可以加价到九十贯,也就是土地实际价值的三倍。除此之外,王室还保证为卖家找到新的住处和工作,这个条件已经够高了吧?
但即便这样,王室也不亏本。只要有了土地,粮食年年都产,十年后肯定会回本,在往后就是白赚的了。这个消息被反对王室的人暗中散布出去,很多地主和自耕农就不卖地了。一些自作聪明的人还想偷粮种,结果被国有农场的人抓住,以盗窃国家财物罪论处,直接没收房产和土地。
在这之后,自耕农都认怂了,乖乖拿钱走人。人家自耕农家小业小,到城里工作可能活的更滋润,一些家业小的地主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但大地主就不一样了,人家家大业大,本来可以坐享其成,现在却要搬到城里住,甚至可能要自食其力,这他们怎么能忍呢?所以大地主们大多选择和王室作对,不卖土地,结果他们的粮食因为质量和产量都不如国有农场出产的粮食,不赔本卖甚至没人买,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之前说,拜伦斯王国的地主阶级被打压,说的就是这件事。其他被打压的阶级的情况也差不多,其中被打压的最惨的莫过于商人阶级。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国商会的规模越来越大。他们已经不用向最初那样运货跑商赚取利润,王国里的每一座城镇都有王国商会的店铺。
王国商会还收购了大量的手工作坊,摆出了一副要垄断货源的姿态。被王国商会收购的作坊出货时有两种价格,一种是给王国商会的内部价,一种是给其他商人团体的外部价,有时候外部价甚至是内部价的三倍以上。
王国商会有王室撑腰,又有王国银行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各地的商人团体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到了新历139年1o月份,各地商人团体的势力范围已经被王国商会压缩到了所在城镇,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事实上王国商会早就派人和各地的商人团体谈过,希望他们放弃以往的经营模式,为王室和百姓服务。这种思想是与商人的原则相悖的,商人重利,且利己,而王国商会只能做到前者,商人自然会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在丹允河决定反叛之前,国内已经有不少人有了反心。面对强势的王室势力,他们明智的选择韬光养晦,避其锋芒,保存实力,伺机而动。对于他们而言,拜伦斯王室还是太强大了,他们可以从国外弄到足数的雇佣兵,但是他们缺乏军事人才,而武装叛乱最需要的就是军事人才。
所以丹允河的出现对于他们而言,无疑是一场及时雨。而丹允河在叛乱势力中的作用,远不止在将来的武装叛乱中领兵作战这么简单。
在边境战役结束之后,丹允河如愿以偿的成为了里弥城防务局的局长,领城防军少将军衔。韦续回到中央之后,里弥城就被剥夺了军事独立权。监察会一直认为里弥城中的反叛势力在和爱尔特王国眉来眼去,在这里部署了很多人手。可是谁也想不到丹允河就是反叛势力中的一员,在他的帮助下,监察会在调查反叛势力的过程中损失惨重。
丹允河身为高级官员,被配了特别通行证。他知道特别通行证的事,也通过套话等手段得知了监察会的成员每人都有特别通行证的事。对于反叛势力来说,特别通行证的价值是不言而喻的。大家都知道拜伦斯城是王室的势力核心,只要搞垮拜伦斯城,他们的反叛行动就成功了一半。
丹允河一直以为自己是反叛势力的主导者,但在支持他的商人团体看来,自己才是反叛势力的主导者。商人团体知道特别通行证的价值,但在他们看来,把特别通行证拿来卖给外国间谍更加合算。他们想要借力打力,顺便大赚一笔,可谓一举两得。
可是丹允河却不赞成他们的做法,他固执的认为缴获到的特别通行证应该全部留在他手里,在起事之后,他会率领一支精锐突击队潜入拜伦斯城,直接杀进青石宫,干掉麦尔。他之所以有这种自信,是因为他曾经这样击败过里弥神社的军队。但是他忘了,他之所以能击败里弥神社的军队,并非是因为他勇敢无畏,而是因为韦续的巧妙布局。
按照丹允河的方案,他需要一支五百人的队伍。监察会在里弥城损失惨重,死了不少人,但被反叛势力杀死的监察会成员总数不过三百人,而反叛势力只弄到了一百多张特别通行证。
在这一百多张通行证中,只有不到五十张被交给了丹允河,剩下的近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