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问题已经解决,但是麦尔却觉得很不舒服。. ⒉3TT.
其实麦尔不是没想过找拉莫吉斯帮忙,他怕拉莫吉斯的说教会让尤丽丝反感,让这对父女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但是麦尔还是寄出了那封信。而拉莫吉斯用了更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这样一来他和尤丽丝的关系就变得难以调和了。
这是麦尔预料之外的后果,他觉得是他的自私和无能造成了这样的后果。他开始反思自己,反思笑笑对他说的那句“你啊,就是太温柔了”。
温柔是错吗?
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前,必须要明确温柔的定义。温柔不是一味的包容,一味的忍让,一味的妥协,一味的不伤害。温柔是一种态度,一种善意。如果温柔不带着智慧,那温柔就会变成慢性毒药,在侵蚀他人的同时,也会侵蚀自己。
麦尔与尤丽丝的关系很复杂。他因为尤丽丝的美貌和体贴对她产生好感,又因为欠下太多人情变得无法割舍,最后又因为政治和感情的双重原因结合在一起。成为领主之前的麦尔是弱小的,就像他面前的和言志恒一样,只能单方面的接受好意。就算尽其所能,也帮不上对方什么忙,无法回报这些好意。
如果笑笑没有出现,尤丽丝的算计就会得逞。麦尔会为了回报她的好意,强迫自己去爱她。到时候就算麦尔必须立爱丽丝为正妻,还要娶宜姗过门,尤丽丝的地位也是无法被撼动的,就像现在的笑笑一样。
但尤丽丝的失败之处也在于算计。她明知道麦尔是个不吃算计吃真情的男人,却还是算计来算计去,甚至不惜将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让麦尔误以为她在为了自己而改变,从而提高自己在麦尔心中的评价分。
直来直往的笑笑根本没考虑那么多,不管麦尔喜不喜欢她,她都要把她真实的想法告诉麦尔。当然了,笑笑也用了些小伎俩,但这些伎俩只是为了接近麦尔,引起他的注意,博得他的好感,让他接受自己。从始至终笑笑都在为麦尔考虑,为自己考虑的时候少之又少。麦尔感受到笑笑的真情,自然会以真情相待。
男人不是可以随便被耍着玩的傻瓜,也不是女人的目标,爱情和男女关系不是单靠算计就能维持的。尤丽丝在理性上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直到现在,她仍然在算计麦尔。她知道麦尔很在乎她的感受,就在针对安洁的事件生后装病,让麦尔来主动见自己。
她知道麦尔会看破她在装病,但她也知道麦尔不会因为这件事讨厌自己。因为出轨而心怀歉意的麦尔会想方设法的哄她开心,尽可能的满足她的要求,这样一来她就能为所欲为了。
尤丽丝知道麦尔每次来找她,都是想和她谈安洁的事。她本可以歇斯里地的大闹一场,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就算她说的再过分,麦尔都不会生气。然而她却不给麦尔说话的机会,以至于让麦尔产生自己很无能的感觉——这可不是一个妻子该做的事。
相比之下,很少和麦尔耍心计的宜姗就太过单纯了。麦尔和宜姗的关系也很复杂,宜姗是麦尔的表妹,麦尔本是把她当做亲人看待。如果不是笑笑提醒,他根本意识不到宜姗对他抱有出亲情之外的感情。
麦尔与宜姗的结合同样有政治和感情的双重原因。麦尔也欠了宜姗很多人情,他之所以能成为合法领主,就是因为宜姗给腾炎写了一封信。这个人情实在是太大了,麦尔不能不还。而刚刚成为领主的麦尔没有什么能回报给宜姗的,接受她的感情,娶她为妻成了麦尔还人情的唯一选择。
宜姗为麦尔做了很多事,且期待着能得到回报。她的要求在泰容女人看来一点都不高,无非是独享麦尔罢了。宜姗不想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心爱的男人,若不是麦尔已经因为格瑞酒后失言的缘故提前有了未婚妻,她根本不可能允许麦尔同时和多位女性订婚。
麦尔对尤丽丝还有过一点点爱慕之情,但对于宜姗,他从未有过那方面的想法。虽说两人的结合不违背两个种族的伦理观,但就现实状况而言,麦尔在第一次和宜姗同房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一种背德感。这种背德感随着同房次数的增加慢慢淡去,然后麦尔才接受了宜姗成为妻子的事实。
在家族势力还在的时候,宜姗表现的强势且任性。起初麦尔是因为寄人篱下而忍让,之后是因为宜姗是表妹而忍让,最后是因为对宜姗抱有愧疚感而忍让。在绝大多数时候,麦尔对宜姗的态度都是忍让的,直到腾炎的势力覆灭,这份忍让才变成了怜悯。
换而言之,从始至终麦尔都没有爱过宜姗,宜姗也很清楚这一点。宜姗知道麦尔曾经爱过尤丽丝,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他也是爱过尤丽丝的。她一直因为这件事暗暗的嫉妒尤丽丝,这也是尤丽丝一直拿宜姗当朋友看待,而宜姗却总是对尤丽丝有所保留的根本原因。
宜姗嫉妒麦尔后宫里的每一个女人。抛开几乎独享麦尔爱情的笑笑不谈,宜姗最嫉妒的女人是爱丽丝。凭空出现的爱丽丝,什么也没有为麦尔做,却白白得到了正妻的位置。尤丽丝也因为这件事心怀芥蒂,这也是虽然“公主同盟”和王后爱丽丝关系融洽,但尤丽丝和宜姗却始终把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