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伦斯堡军中不只有麦尔一个莱汀魔法师。 .⒉3TT.
露露的弟弟塔尔也是莱汀魔法师。虽然没有魔法学院的毕业证书,但他是被家族单独培养的好苗子,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在萨克丁城的叛乱中,塔尔第一次参加了实战,且第一次用莱汀魔法杀了人,保护了身边的家人。
露露和伊丝塔也是莱汀魔法师。她们不是战士,所以会战当天她们被麦尔留在了大营里。就算她们在阵地上,麦尔也不会让她们参战。
在正面防线被潇湖军骑兵攻破的瞬间,麦尔与塔尔率领近百名亲卫杀上了前线。两人各自构建出几十支魔法箭,将那些突破防线的潇湖军骑兵射杀,然后率军迎击想要趁机彻底撕碎防线的潇湖军士兵。
领主护卫团的战士们见麦尔亲自参战,心中羞愧难当。他们觉得如果自己再努力一些,不让敌军突破防线,麦尔就不必以身犯险。想到这里,他们疲惫的身体被杀意与力量充满,疯了一般的朝着潇湖军杀去。
同样是男人,有人敢向数倍于己方的敌人起冲锋,为什么自己却害怕的连武器都握不住?拜伦斯堡军士兵的血液被领主护卫团身上散出的狂暴气息所引燃,也都吼叫着杀了上去。此时,中军阵地已经彻底放弃了防御,越来越多的士兵向敌人起反冲锋,甚至有相当一部分弓弩手直接丢掉手上的武器,冲到前面捡起近战武器,与潇湖军拼命。
潇湖军这边也了狠。失去同袍和兄弟的潇湖军士兵也了疯,朝着拜伦斯堡军杀了过去。战场上兵器的碰撞声越来越少,刀剑入肉、枪矛贯体的声音越来越多。双方的战士全都放弃了防御,因为他们都已经杀红了眼,哪怕是以命换命也要把面前的敌人杀死。
防线还没有被攻破,火枪依旧在轰鸣。弓弩手的数量越来越少,因为越来越多的弓弩手丢弃了手中的武器,加入了肉搏战。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血液染红了尸体下的土地,顺坡而下,汇成一条条暗红色的小溪,流到高坡底下。
这条由血汇成的溪流,彻底粉碎了还没上山的潇湖军的士气。山上的喊杀声还在,己方还没有战败,但是没有多少人有勇气踏着尸山血海去面对、甚至迎接死亡。他们距离战场太远了,无法被勇士们的情绪感染,大脑和内心都是冷静的。人只要能活着,就不想死,每个人都有牵挂,哪怕只是自己常用的杯子,或是家中养的宠物,也能将人的求生**激起。
当人不想死的时候,就会畏惧死亡。畏惧就是害怕,害怕就会退缩。在高坡下第一个潇湖军士兵丢下武器,转身逃跑的那一刻起,潇湖军就已经输掉了这场会战。
高坡上的潇湖军还在奋勇作战,但他们的身后已经空无一人,因为他们的友军还没见到战场,就已经肝胆俱裂,一溃千里。手持长剑,左腿和侧腹被长矛刺伤的麦尔在砍杀一名敌人,又用魔法箭轰穿两个敌人的脑袋之后,注意到了高坡下溃散的敌人。他知道机会来了,就大声呼唤起塔尔的名字。
塔尔就在麦尔身后,他也受了两处伤,一处也是在左腿,上面插着一支弩箭,另一处是在左臂上,是刀伤,小臂的皮肤和肌肉都被划开,露出白花花的骨头,血流不止,这一刀是他替麦尔挡下的。麦尔身上的伤也是为塔尔受的,他用身体替他挡住了敌人的长矛。事突然,麦尔根本来不及构建魔法盾,只能一个侧身替塔尔挡下这来自身后的一击。
在战场上,你的后背只能交给战友保护,他们的武器和身体就是你的盾牌,而你的武器和身体也是他们的盾牌。麦尔认为自己可以做个战士,但他却是拜伦斯堡的领主,肩膀上挑着整个拜伦斯堡,所以他不能成为战士,更不能成为别人的盾牌。
正因为如此,麦尔替塔尔挡矛的行为严重刺激到了拜伦斯堡军的神经,让他们变的更加疯狂。高坡上的潇湖军打的也很顽强,只可惜他们已经成了一支孤军,死一个就少一个,而拜伦斯堡军那边却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肉搏战。
麦尔让塔尔去找号兵和传令兵,让号兵吹号,让传令兵去后备军和伊利比骑兵传达反击的命令。战士们的尸体和鲜血让麦尔忘记了战前定下的目标,准备不惜一切代价歼灭潇湖军。塔尔拖着受伤的身躯,没走两步就倒下了。附近的两名亲卫急忙将他扶起,在战友的掩护下撕下衣服,给塔尔包扎伤口。塔尔让他们去找号兵和传令兵,其中一个没有受伤的亲卫就快的跑开,去后面寻找号兵和传令兵。
大部分号兵和传令兵都跑到前线参加了战斗,亲卫费了好大的劲,才在火枪部队那里找到了几名号兵和几名传令兵。他让号兵吹号,吹得越急促越好,又让传令兵去给后备军和伊利比骑兵传达麦尔的命令。
传令兵和号兵都是都古人,他们以最快的度执行了麦尔的命令。急促的号声响起,传令兵在朝后备军和伊利比骑兵的位置狂奔的途中,还大声的对战场上的人喊话,告诉他们拜伦斯堡军现在就起反击了。
急促的号声像一颗颗火星,引燃了拜伦斯堡军的血液。所有人都拿起武器,朝着高坡下跑去。这时潇湖军已经全面溃散,连被部署在中军阵地两侧的潇湖军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