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高处的弓弩手抵挡敌军的进攻。由于拜伦斯堡军守的是高地,所以弓弩手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后面的潇湖军,并对其起攻击。
经过长时间的战斗,弓手们已经很累了,弩手们也有些疲倦。但麦尔不能让他们休息,如果弓弩手停止攻击,步兵的压力就会变得非常大。为了进一步减轻步兵的压力,麦尔让火枪部队选出狙击手,让他们自由行动,专门狙杀敌军军官。
潇湖军在攻破尖刺防线之后,还要前进一百米才能接敌。他们见敌军的火枪部队停止攻击,赶紧加快步伐,朝敌军起冲锋。潇湖军中有些军官想要带着部队绕后,但麦尔对此早有防备,他在两翼部署了骑兵,又给工兵部队配了武器,让他们协助步兵防守。
事实上麦尔还有一万后备军没有使用,他们就被部署在中军阵地与伊利比骑兵之间。他不准备现在使用这一万后备军。因为形势还没有危急到必须启用后备军的情况。要知道麦尔此战的目的不是守住阵线,而是击败潇湖军。所以他必须留下反击的力量,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使用后备军的。
为了鼓舞士气,他亲自来到步兵阵线,与步兵们一同作战。麦尔的到来让士兵们大受鼓舞,但军官们却再三劝麦尔回到指挥岗位。刀剑无眼,万一麦尔在战斗中负伤甚至阵亡,就算拜伦斯堡军打败了潇湖军,这场胜利也变得毫无意义。
眼看着敌军就要杀到眼前,军官们顾不上什么军令,强行把麦尔架到了后方。在麦尔撤下战线的瞬间,潇湖军的士兵就杀到了。这时火枪部队还没有调整好阵型,不能进行火力支援,弓弩手为了节约体力,攻击频率也大大降低,所以中军阵地暂时只能靠木栅栏和步兵的血肉之躯去防守。
杀上来的潇湖军成百上千,一眼也望不到边,喊杀声一浪接着一浪,几乎将中军阵地淹没。为了给自己壮胆,拜伦斯堡军的士兵们也大吼起来,想要将敌军的喊杀声盖住。但嗓门的大小决定不了战斗的胜利,就算拜伦斯堡军的声音盖住了敌军的喊杀声,他们还是要和迎面杀来的潇湖军大战一场。
木栅栏的数量有限,无法拦住整条防线。潇湖军看准了防线的缺口,都往这个方向上涌。麦尔知道都古长矛兵的战斗热情不高,所以只能让领主护卫团的士兵守这些缺口,让长矛兵守在木栅栏后面。
在距离缺口大约十米远的时候,潇湖军的士兵都侧过身来,压低身形,加快步伐,想直接冲破拜伦斯堡军的人墙。领主护卫团也架起了盾牌,后面的人用盾牌顶住前面的人的后背,做好了应对冲击的准备。
潇湖军的士兵如拍打礁石的潮水一般,乒乒乓乓的撞在领主护卫团的人墙之上,没能撼动人墙分毫。在冲击结束之后,双方最前排的士兵便举起手中的武器,朝面前的敌人猛刺过去。缺口处是人挤着人,几乎没有任何缝隙,只能进行小幅度的躲闪。所以双方第一排的士兵根本来不及躲避,手快的人能杀死手慢的,但也不见得能活。
一时间前线血花四溅,转眼便有数十人殒命。死去的人因为被身后的人挤着,死后依旧站在原地,只是脑袋和双手已经深深的垂下,手中的武器也掉落在地。盾牌因为被挤在身前,所以就算手指松开,也依旧顶在身前。
潇湖军见冲不过去,第一排的人又死的差不多了,后面的人就开始后退,好让前面的人倒下,给后面的人让出位置。敢冲到最前面的士兵,无一不是勇敢者。老兵油子经常忽悠新兵,说冲得越靠前就越不容易死,但这些老兵油子却从来不往前冲,因为他们说的都是假话。在战场上冲得越靠前,死得就越快。
潇湖军一后撤,最前排的尸体就倒下了。在这之后,第二排的人又碰撞在一起,又是一阵血花四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种阵地攻防战就是这样惨烈,前面的人死了,后面的人上,直到有一方坚持不住,开始溃逃。
虽说木栅栏间的缺口才是主攻方向,但这不代表木栅栏那边没有人进攻。在木栅栏后面防守的都古长矛兵在领主护卫团接敌后的几秒钟就遭到了潇湖军的攻击,他们利用地形优势,隔着木栅栏用长矛攻击敌人。潇湖军这边见木栅栏翻不过去,也让长矛兵上前,与都古长矛兵对着捅。
白矛头进,红矛头出,只是转眼之间,木栅栏一线就哀嚎遍地,两侧躺满了被杀或受伤的士兵。而在另一边,绕后的潇湖军也与在两翼布防的步兵和工兵接战。工兵不是专业的战兵,但也受过战斗训练。起初拜伦斯堡军占据人数优势,很容易就把潇湖军击退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绕到侧翼的潇湖军越来越多,士兵们的压力越来越大,每一秒钟都有人倒下,或是受伤,或是阵亡,阵线很快就出现了动摇。
就在这时,一些狙击手来到了侧翼,在高处狙杀潇湖军的军官。每死一位军官,就会有一部分潇湖军开始溃逃。狙击手们现敌军中似乎有专门杀逃兵的部队,便对执法队的敌军进行了重点照顾。可惜狙击手们最快也要二十秒才能射击一次,给执法队造成的杀伤十分有限。所以狙击手们会优先狙杀执法队的军官,基本不攻击执法队的士兵。
正面战场的形势也不容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