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成了里弥神社巫女服的特色。

这不是我们的见习巫女吗？！

如果这些邪巫女都把面具戴上，兰宁恐怕永远都注意不到这一点。因为邪巫女的面具实在是太扎眼了，很容易把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从而忽略巫女服方面的细节。

就在兰宁忍不住想要质问麦尔他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麦尔不紧不慢的开腔了。

“长巫女阁下，这些人是我们在梁月城境内抓到的邪巫女。我们已经审讯过她们一次了，在上一次审讯中她们交代说，她们隶属于一个叫黑神社的地方。”

“黑神社？！”

兰宁从未听说过这样的神社——或者说，根本不会有人用“黑”这个字去命名神社。因为黑在伊良文化中代表未知和死亡，神社是一个在思想上为人指路的地方，怎么可能以黑色给自己命名呢？

由于心中太过慌张，兰宁甚至没有注意到邪巫女其实不应该被视为巫女的事情。

“据她们的交代，这个黑神社就是邪巫女的老巢。但是她们说自己不知道黑神社的位置，我怕她们说谎，所以才想请您来问问她们。”

这时兰宁才意识到，跪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被称作邪巫女的不法分子，并非是见习巫女，但这样反倒让她心中更加慌乱了。

邪巫女的衣服居然和神社的巫女服一模一样……难道说神社和这件事有关？！

麦尔先生找我来，是想看看我对这件事的态度？

不！不可能！

麦尔先生又没见过见习巫女，他不可能发现这件事的！

绝对不能让麦尔先生知道这件事！

但在这之前……

兰宁很想相信里弥神社和邪巫女没有瓜葛，然而邪巫女身上的，和里弥神社的见习巫女服样式一模一样的装束，让她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她很想把事实搞清楚，但身在里弥神社权力中心之外的她，就算是寄信回去询问，也不会得到真正的答案。

兰宁动了动发干的嘴唇，然后才发现自己的拳头是紧握着的，汗水也已经浸湿了后背的衣服。她悄悄看了麦尔一眼，见麦尔没有看自己，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其实麦尔早就注意到了兰宁的异样，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她惊讶的样子让麦尔觉得里弥神社应该和邪巫女有些关系，但他还不敢确定，因为兰宁只是一个被派到二十九村里管理外驻巫女的长巫女。如果里弥神社真的和邪巫女有什么关系，在权力中心以外的兰宁也不见得会知道这件事。

麦尔见兰宁不说话，觉得她应该是受到太大的冲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麦尔本来也没想让兰宁审问，便将目光转向了九木三十三。

“除了之前说的那些之外，你还有什么想交代的吗？”

九木三十三看了看小叶和小鸟，轻轻咬住嘴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点下了头。

“大人！我可以向启世大神起誓，向您效忠！”

小叶和小鸟已经把自己的经历讲给邪巫女们听，大家都知道她们是向启世大神宣誓之后，才成为麦尔的女仆的。在这之后她们虽然仍不算是自由身，但麦尔对待她们像家人一样，与拥有了自由身没什么区别。

其实就算麦尔不这样对她们，女仆这一身份也远比女奴和**要强。女仆虽然放弃了自身的自由，却不会受人歧视。女奴和**就不同了，前者如果是被卖到都古人的势力，她们就会过上牲口一样的生活，就算不被卖到都古人的势力，她们也不会被当成完整的人来看。至于后者，不论是在哪个民族的文化中都是倍受歧视的存在，也许在生活上过得比女奴好些，但依旧不受人待见。

九木三十三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给了麦尔他们，可是麦尔他们却没有释放她和她的部下，这让九木三十三很心急。为了不让自己和部下过上凄惨的生活，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求麦尔。

“我会让我的部下也向您效忠，只要您肯收留我们，我们会为您献上一切！”

九木三十三的话打了审讯室里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最惊讶的要属小叶和小鸟，她们没想到九木三十三会在麦尔没有向她伸出橄榄枝的情况下就说出这样的话。

九木三十三是真心想要投诚，可麦尔他们又不会读心，从他们的视角去看，只会觉得九木三十三为了保命已经什么都不顾了。兰宁和尤丽丝已经露出了厌恶的表情，麦尔的眉头也微微皱起。

“如果你想说的只有这些的话，我只能让人把你送回去了。”

“大人！”

九木三十三见看守已经动了起来，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抬起头来时额头已经被撞破，鲜红的血液顺着脸颊吧嗒吧嗒的滴了下来。

“我可以向启世大神发誓！我绝没有伤害过无辜的人！我的部下也没有伤害过无辜的人！我们做坏事都是被逼无奈的！如有半句假话，愿启世大神现在就杀死我！”

仅是磕头见血这一幕，就已经镇住了审讯室里的所有人。在她说出誓言之后，与她一同被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