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父亲面硬心软,最疼爱子女,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有恃无恐。
就算做错事情,父亲也不会要他的命。
不得不说,他已经掌握了云之皓的致命弱点。
但云乔乔出手了,事情就不一样了,“一个嫡子就够了,上不了台面的庶子就算了,死了也没人关心。”
“你好毒。”云三少没想到她这么不念亲情,“父亲,您就管管吗?”
云之皓心灰意冷,感觉自己很失败,“你觉得我管得了她吗?”
云三少的心一沉,千算万算没有将她算进去。
乔乔撇了撇嘴,“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她轻敲桌面,眉眼清冷,隐隐有杀气,“说不说?我数到三,不说就算了,没人敢违抗我的命令来救你。”
她说的轻描淡写,却透着一股不容人质疑的威严。
云三少被震住了,“我”
他慌了,又是害怕,又是不安,脑子飞转,拼命想着脱困的办法。
催命符般的声音响起,“一,二”
一个个字如打在云三少脑门,疼的厉害,“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全是四弟安排的,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他。”
四弟?云乔乔嘴角微勾,“那你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她挥了挥手,做了个手势,“将他扔到他房间,门窗都钉死,我看他不吃不喝几天才死”
阴森森的话语透着死亡的阴影,云三少浑身发冷,终于害怕了,“不,我说,我全说。”
云之皓合上眼晴,神情沉痛极了。
乔乔冷笑一声,“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货,赶紧,我的耐心有限。”
云三少心里直哆嗦,吞吞吐吐的说道,“有一天,四弟在书房神神性秘的,被我撞见,他逼我发誓,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就杀了我,我就怕了”
“他做了什么?”云乔乔冷冷的看着这丧心病狂的东西。
真有心还找不到机会告密?恐怕是乐见其成吧。
还怕杀了他?这话更可笑了!
“往墨汁里掺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云三少犹豫了一下,又补了一句,“但他说不会致命的。”
他的肚子又开始疼了,脸色惨白,冷汗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真的,我发誓。”
乔乔定定的瞪着他,“我不信,拖走。”
云三少疼的浑身抽搐,“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也不敢多问,四弟向来有主见,脾气又不好,对下人说打就打,我怕挨打给我解药!”
妈蛋,这责任推卸的太可笑,每一个字都透着荒唐。
编个理由都编不好,整一个废物。
乔乔微微摇头,就这素质还敢抢爵位?不就是仗着云之皓心慈手软吗?
“云侯爷,你信吗?”
云之皓心灰意冷,他自问是个好父亲,极尽包容善待他们,可他们呢?
他现在才知道,他们对他这个父亲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以快。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云三少张嘴欲说,乔乔下令道,“点哑穴。”
这不,云三少惊恐的发现自己说不了话,叫疼也不行,痛的脸都扭曲了。
他害怕的看向云之皓,无声的哀求,这一回,云之皓不再看他。
乔乔的视线落在云四少身上,扬了扬下巴,“将他泼醒。”
一盆冷水泼过去,云四少幽幽的醒来,眼神茫然,“父亲,这是哪里?我怎么在地上?”
他的头昏昏沉沉的,挣扎着爬起来,但云之皓的眼神让他心惊,“父亲,您怎么不说话?您这样我害怕。”
父亲怎么好像不认识他般,眼神透着陌生,还透着一种审视。
云之皓冷冷喝斥,“你也会害怕?孽障。”
云四少的视线扫到浑身痛苦抽搐的三少,脸色大变,“父亲,出了什么事?”
云之皓的眼神冷冷的,“他都招了。”
如一道惊雷砸下来,云四少心神一震,脑袋一片空白,“怎么可能?他不敢的不不,我是说,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这算是不打自招了。
云之皓的心口剧痛,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乔乔神色严肃的喝斥,“你哥招了,你是主谋,是你一手安排的,他是被逼无奈不得不配合,早就想找机会揭穿此事,他对云侯爷是一片忠诚,而你想弑父”
云四少暴跳如雷,气的抓狂,“放屁,他才是主谋,他才是。”
他愤怒的冲向云三少,拳打脚踢,动作凶残,像对待自己的生死大敌。
云三少有口难言,疼的死去活来,浑身疼的快炸开了。
还不如让他死了!
云之皓怔怔的看着,眼神越来越黯然。
云四少不停的踢打,嘴里骂个不停,“混蛋,你休想出卖我换取父亲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