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姜姝儿,她远远的站着,并不靠近。
乔乔抿了抿嘴,将东方泽天轻轻一推,站直身体,“姜二小姐,有何贵干?”
两人被撞破了亲热的场面,都落落大方,没有一点羞愧之色。
姜姝儿都不敢直视,头低着,更像是做错事情的人,“我是专门向两位道歉的,家母失礼冒犯了云小姐,对不住。”
她扑突一声跪下来,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迅速的闪人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云乔乔和东方泽天面面相视,“好像挺有诚意的,不是作秀。”
东方泽天对姜家人的印象不好,不管是恣意乱来的姜媛媛,还是有杀夫嫌疑的姜夫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这样人家出来的,会是好鸟?
“知人知面不知心,真真假假分不清,还是小心戒备。”
“也是。”乔乔的防心也很重,江湖路走的多了。
两人扬长而去,而姜大人叫来了李太医,先给自己诊脉,李太医虽然有点奇怪,但没有多问,“姜大人的身体很健康。”
李太医的医术很高明,难得的是他只爱钻研医术,对你争我夺的事情不感兴趣。
他的话姜大人还是信的,暗暗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轮到姜宗氏了,李太医的手搭上去,眉心一跳。“姜大人,尊夫人……”
姜宗氏脸上浮起一丝忧虑,姜大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李太医,你有话就直说,不必避讳。”
李太医犹豫了一下,婉转的表示,“尊夫人好像误食了一种枯叶草。”
有中毒的迹象,但不深,还能救。
姜宗氏猛的瞪大眼晴,一脸的惊惧,声音都高了几度,“是毒草?”
李太医微微点头,详细的说明,“如果配上莲心,当归就是一味清心养气的良药,但单独食用就会肝气难平,脾气暴躁。”
姜宗氏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气愤难当,又后怕不已,“老爷,这几天我没喝药,也没有饮用乱七八遭的东西。”
“可有解方?”姜大人开口问道。
“有有。”李太医毛笔一挥,写下了一张药方,“照着这个药方喝个三天就行了。”
“多谢李太医。”姜宗氏紧紧握着药方,如同握着自己的小命 ,情绪很是激动。
等李太医一走,姜宗氏紧紧握着姜大人的衣袖,“老爷,怎么会这样?谁会给我们夫妻下毒?”
看着她惊怕的脸,姜大人的眼神闪了闪,“看来我们府里出了很大的纰漏,你安心的静养,我来查。”
姜宗氏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好,一定要抓出那个杀千刀的混账东西,居然暗算我们夫妻,到底想干什么?”
她一点都没有迟疑,神色惊惶失措,一副吓坏的样子。
姜大人看在眼里,心中的怀疑不减反增,他轻拍妻子的胳膊安抚了几句,“你好好养病,什么都不要多想。”
姜宗氏的眼眶红红的,不知是怕的,还是感动的,“多谢老爷关心,你的身体也要好好调理,千万不能再出问题。”
“我知道。”姜大人想了想,试探的问道,“让姝儿来侍疾,你意下如何?”
姜宗氏的神色一变,又是懊恼,又是羞愧,“我怕姝儿生我的气,我……有愧于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疯,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她此时脆弱又不安,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妇人,可怜兮兮的,让人不忍多责备。
姜大人轻拍她的后背,“你是病了,怎么能怪你?姝儿是个明理的好孩子。”
听着他温和的安慰声,姜宗氏的神色渐渐放松下来,依赖的看着夫君,“好,我全听您的。”
姜大人又安抚了几句,转身走了,姜宗氏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眼神忽明忽暗。
“娘,您还好吗?”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姜宗氏抬起头,冷冷的看了女儿一眼,“死不了,为什么不听我的安排?”
她的语气特别凶,姜姝儿畏惧的缩了缩肩膀,强自辩解道,“娘,那样的情况下我能怎么做?人多眼杂,而且会引起他们的疑心,这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姜宗氏对女儿的不听话非常不满意,明明计划好了,只要她乖乖执行就行,“时不可再来,要靠近东方泽天谈何容易?错过了这次机会,恐怕……”
东方泽天是什么人?是一国的君王,他身边永远跟着一群侍卫。
姜姝儿深吸了一口气,“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娘,您如今最重要的是养病,什么都不要管,父亲已经有些怀疑你了。”
姜宗氏的脸色变了几变,眼瞳猛缩,“都怪那个云乔乔坏我的事,她就是我们家的克星。”
解什么毒?她正想趁机办几件事,然后将黑锅扣在别人头上,除掉碍眼的人。
她气的满面通红,姜姝儿暗暗心惊,“娘,您别激动,药性刚解,身体要紧。”
她对自己的母亲很忌惮,也很害怕,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