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侍卫军被消灭了,王妃手里没有一支武装力量,只是一个空架子而已。
沈飞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别胡思乱想。”
沈二少委屈的不行,“父亲,你忠心太过了,可人家只是利用你。”
他看清了堂妹狠毒的性子,她连自己的夫君都不放过,他日会不会冲沈家下手?
沈飞瑜在心里苦笑,“你觉得你上位能跟朝庭抗衡吗?”
沈二少呆了呆,“我……整个沈家或许能一试。”
他自问精明能干,但还不至于目中无人。
沈飞瑜是沈家的族长,他看的更远,如今北境根本不可能是朝庭的对手。
这种时候谁往上跳,就是被祭旗的命。
“我们姓沈,而皇上姓东方,他是个强势的君王,绝不允许出现异姓王。”
北境啊,注定会落到皇上手里,到时,北境王府就是一个最尴尬的存在。
只有王妃还一心以为能守住北境,还把北境王的宝座看的比天重。
沈二少沉默了,父亲的话他都懂。“或许我们能跟皇上谈判……”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不甘心啊。
明知只有微弱的希望,但还是想伸手,权势动人心。
沈家在北境再势大,始终是北境王的家臣,而不是主子。
沈飞瑜看着利益熏心的儿子,不禁苦笑,“谈判?你手里有什么筹码?北境百姓?还是这个王府?”
人总要面对现实!
沈二少愣住了,他确实没有筹码。
“大堂哥只要能打胜仗,就有机会……”
沈飞瑜的面容憔悴,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输了,输的很惨,十万大军全灭。”
就在刚才,他接到了最新的战况,让他雄心全失的消息。
沈二少目瞪口呆,“啊?什么?不可能吧,大堂哥是难得的将才,手下精兵强将无数……”
他根本不知道这事啊。
“已经败了。”沈飞瑜浑身无力,仿佛看到了沈家灰暗的未来。
沈二少心里一痛,流下了两行清泪,“天不佑沈家啊。”
……
京城,朝堂上,首辅喜气洋洋的站出来,“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平北大军打了大胜仗,我们赢了,北境军溃不成军,主帅逃窜回去了。”
朝堂一片哗然,文武百官欣喜若狂,这么快就结束了?
东方泽天眉眼挑了挑,带出一丝喜色,“好好。”
“恭喜皇上。”文武百官齐刷刷的跪倒,恭贺声震天响。
东方泽天挥了挥手,“都起来吧。”
首辅双手送上奏折,“这是战报,请皇上亲阅。”
东方泽天其实早就得到了暗卫送来的第一手资料,非常清楚整个过程。
“北境王昏迷不醒多日,哈哈哈,这就是得罪女人的下场。”
他朗声大笑,难得一见的轻松开怀。
一名官员站了出来,好奇的开口,“皇上,何出此言?难道真如流言所说的,是北境王妃毒杀亲夫?”
那真要谢谢那个愚蠢又心狠手辣的王妃。
东方泽天冷笑一声,“北境王妃?她要是有这个本事,何至于被人囚禁起来?”
大家面面相视,感觉另有隐情啊。
有二愣子官员打破沙锅问到底,“那是谁?”
东方泽天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神色异样,“早不早晚不晚,偏偏在他得罪某个人后出事,你们觉得呢?”
“呃?难道是……”首辅脑海里浮出一个人名,“是如意县主?”
众官员一脸的蒙逼,不是吧?
东方泽天已经派人跟着云乔乔,她的行踪尽在他掌控中。
她的一言一行自然有人告诉他。
“除了她还能是谁?她可是从来不肯吃半点亏的人。”
这满满的骄傲语气是啥意思呢?
有官员表示怀疑,“如意县主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爱信不信。”东方泽天一副有荣与焉的样子,让人牙疼。
首辅冲手下使了个眼色,一名四品官员站了出来,“皇上,既然战局已定,那是不是该选秀了?”
其他人纷纷响应,“是啊,皇上,后宫凋零,您应该广纳宫妃,开枝散叶,早早诞下皇子,以安民心。”
这都每天例行公事了,天天上折子。
以前东方泽天只当没听到时,但这一次,他翻脸了,“这么迫不及待的盼着朕出事?”
官员吓了一大跳,拼命摇头,“臣不是这个意思,皇上,这是历朝历代传下来的规矩……”
东方泽天已经烦死他们了,“朕以为,为臣者是为君王分忧解难,可你们呢,怎么尽给朕添乱?”
他的态度够坚定了,偏偏这些官员就是视若不见。
众官员面面相视,让他纳妃,怎么就成了添乱?
难道还等着那个没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