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明白了,堂堂皇帝干吗跟个女孩子过不去?
她要是有这么厉害的妹妹,一定巴着不放,哪天说不定能保命呢。
霁月漫不经心的说道,“不是好像,本来就是,不过,他的意见不重要。”
曲以蓉怔了怔,“那什么才重要?”
霁月随意指了指自己,语气却非常傲慢,“我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打不死她,那就等着她回去开虐吧。
以前就不是她的对手,现在更不是了。
曲以蓉着迷般看着她,好喜欢这么霸气张扬的公主。
在她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睿智,太吸引人了。
外面传来半秋的声音,“公主,首辅大人求见。”
曲以蓉很识相的站了起来,“公主,那我先下去了。”
“去吧。”霁月摆了摆手。
不一会儿,首辅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就急急的问道。
“公主,京城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霁月扬了扬手中的信封,淡淡的道,“你的府上没有死人,只伤了几个下人,不幸中的大幸。”
他安排的挺周密,不仅让人盯着宫中的动静,还在之前将朝中重臣安排在自己家里,全程看到了整个过程,成了证人。
事态变成这样,他这位幕后推手功不可没。
首辅的神色很复杂,“你果然对局势了如指掌,我是特意来谢谢公主指点的,要不是您,我家里恐怕……”
要不是他事先做了安排,这会儿恐怕惨遭灭门了。
一想那样的可怕后果,他就不寒而栗。
这位君王真他妈不是东西,这样对待自己的臣子,完全没有人性。
霁月没有谦虚,笑眯眯的点头,“确实是我的功劳。”
她甜甜蜜蜜的笑容非常治愈,让首辅的心好受多了。
他想了想,“……听玉树说,那一晚田将军主动找上门的。”
要不是田将军上门,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对付过去。
最起码死伤严重!
霁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像能看到他心里去,“你不必试探,确实是我写了书信给他。”
她的直言不讳让首辅老脸一红,他还没有一个孩子大气。
“田将军怎么可能是您的人?”
这是他最不解的地方,换了别人还能理解。
但田将军是孤臣,不站队,也不结交大臣。
霁月微微一笑,“他不是我的人。”
“什么?”首辅震惊了,他可不相信这话。
田将军出现的太巧了,他的表现,他的反应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思来想去,就怀疑上了沐霁月。
整个天佑,沐霁月是让他最看不透的人。
霁月略一沉吟,“他是先帝的人,暗卫之一。”
首辅大人目瞪口呆,震惊不已,“咦?按常理来说,他应该听令于新任帝王。”
先帝留下来的人脉,理所当然由新帝继承。
霁月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应该是那样的,不过,从开国到现在,没有出现过龙凤令主对峙的情况。”
她的话没有说透,但首辅多精明的人啊,一听就懂了。“你是说,他可以听令于皇上,也可以听令于您?”
他没想到凤令的权限这么大,先皇临终前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是一直怨恨这个女儿吗?为什么给她这么大的权利?
霁月其实也很好奇这一点,可惜,先帝去世了,想问也问不着。
“是,西山大营的统领一直是每一任帝王的心腹,我只是用凤令令主的名义写了一封信,肯不肯去是他的事。”
西山大营可以说是京城的最后一道屏障,也是最强有力的护卫力量。
这支队伍一直掌控在这个国家的主人手里,从来没变过。
首辅沉默了 半响,神色莫测,“他还是去了。”
霁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明他对当今圣上已经不抱希望,想为自己的家族留一条后路,很正常。”
再忠心的臣子,面对那样的君王,自然而然会离心离德。
首辅在心里轻轻一声叹息,太聪明了。
“你这般通透,为什么还会有执念?”
霁月把玩着发丝,凉凉的说道,“人没有执念,还有什么乐趣?”
两个人相视一眼,心知肚明。
没有点破,但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首辅大人对她的感觉很复杂,有佩服,有另眼相看,也有无奈。
“在你眼里,一切都是一场游戏?供你玩乐的游戏?”
霁月的神情一冷,严肃的开口,“一条条鲜活的人命,怎么会当成游戏?首辅大人,你什么都好,就是看不起女人。”
性别歧视无所不在,就算现代也屡见不鲜。
但她遇上了,就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