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儿非常的生气,“你们才没有见识,等表哥来了,你们哭着求饶也晚了。”
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只等着看一出好戏。
霁月有些看不懂,“到底谁给了你们这样盲目的自信?”
叶可儿像只骄傲的孔雀,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们有贵妃娘娘,她已经怀有身孕,将来就是天子的亲生母亲!”
半秋很无语,只是怀孕,鬼知道是男是女,能不能平安的生下来。
就算生下来,能不能长大,都是一个问题。
霁月漫不经心的扔出一颗重型炸弹,“那有没有人告诉你,她怀的是野种,当今不能人道。”
“……”全场鸦雀无声,静的连针落的声音都能听到。
不会是真的吧?
要是真的,那就乐子大了。
普通的人家都不肯忍这种事的,皇家居然能忍?
难道是学民间借种?
叶可儿的心狂跳,手脚发软,浑身是冷汗。
她不敢昏过去,一昏就完蛋了,就等于默认。
那表姐和姨父是不会放过的!
她咬破了舌头,借着痛意让自己清醒了几分,“你怎么敢造谣?怎么敢?当今不会放过你的,你会死的很难看。”
居然连皇家的事都敢乱说,就不怕被砍脑袋吗?
霁月不屑的冷笑,“他没有这个本事,当然,他也没有本事让你表姐怀孕。”
这话宫庭秘事是百姓们最爱听的,明知会有麻烦,但还是想听啊。
叶可儿都快急死了,她一点都不想知道真假。
她只知道刘家不能倒,“不可能,你这是胡说八道。”
正在此时,一声通禀声响起,“谢知府驾到,大家跪迎。”
一群官差簇拥着一个白面男子骑马而来,排场很大。
普通百姓和官差都跪了下去,态度恭谨极了,“恭请知府大人。”
白面男子下马环视四周,左顾右盼,顾盼生辉,不得不说,这男人长的很好,皮肤白皙,五官清秀,胡子刮的很干净,风度翩翩,挺养眼的。
他的视线扫了过来,微微皱眉,面有不悦之色。
“尔等怎么不跪?不想活了?”
他颇有几分官威,瞪眼的样子挺有气势。
可惜对上的是沐霁月,堂堂公主怎么可能跪一个四品知府?
说出去会笑死人的。
叶可儿看到靠山来了,暗暗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说道,“谢知府你来的正好,这女子妖言惑众,罪该万死,快拖下去打死。”
谢天都阴冷的视线落在沐霁月身上,脸色很不好看,“是你让人请我来的?”
他这几年顺风顺水的,暗地投靠刘家,仕途平稳,心态越来越高涨。
居然敢威胁他,很好,他会让对方后悔生出来的。
他阴冷的视线扫来扫去,霁月却神情淡然,没有受影响,大声怒喝,“谢天都,谁给你的权利强取豪夺?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抢别人的店铺?吃相这么难看,真不怕死啊。”
其实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当然是刘家的想法。
刘家要上位,要拉拢人,钱是必不可少的。
疯狂的敛财,是刘家门人的正经功课。
他们甚至不顾别人的死活,不择手段,让人看不下去。
谢天都混了这么多年,已经混出来了,心智极为成熟。
“这位姑娘不要乱说话,这些商铺背景可疑,我怀疑里通外国,勾结外国势力,企图颠覆朝纲,身为朝庭命官,为国为民清查此事,理所当然,姑娘这么热心,难不成是跟这些商铺有瓜葛?还是你有不轨之心?或者说,你不是本国之人?”
他二话不说就给霁月扣了好多帽子,手段毒辣。
还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了最好的借口,借用大义的名义掩盖自己的行径,端的是好手法。
霁月叹为观止,真厉害啊,“不愧是官场老狐狸,能把白的说成黑的,厉害。”
谢天都脑子飞转,暗暗猜测沐霁月的身份,她从容淡定的气度,让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身为当地知府,保一方平安是我的责任,所以,你们这一行人都要跟我走一趟,查清之后才能放人。”
不管了,先下手为强,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既然撞上了此事,就不能放他们活着离开。
他们只好自认倒霉了。
他大手一扬,“抓起来。”
霁月深知只要进了大牢,就别想活着出来。
这知府的手段运用的这么熟练,看来不是第一次做。
不知用这样的手段害了多少人。
“你要抓我?”
“是。”谢天都看着衙役们一涌而上,很是满意。
一群人瞬间将霁月几人包围起来,霁月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半秋。”
半秋大声喝道,“大胆,对公主不敬,以下犯上,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