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荀攸!
冯信点点头,这荀攸果然比自己考虑得周到,这些新招募的士兵,体能估计比当时自己在洛阳新招募的一百士兵,好不了多少。
而颍川距离召陵大约四五十公里,从阳翟沿着颍水东进,唯有自己这支士兵,才能经受住这样的行军。
“既然如此!”王允严肃对着冯信说道,“冯信,你便率领你一千步兵,急速行军,势必要在今日天黑之前,赶到召陵!”
冯信点点头,将自己手下新招募的士兵交到徐晃的手中,带着管亥率领一千步兵,直扑召陵而去。
他只要守住城门,等待王允大军到来便是,守城而言,徐晃的作用,并不太大。
从早上开始,到了中午时分,冯信率军到达召陵,而此时可以远远看见,一列士兵,正从定颍方向,缓缓行来,大约下午十分,便能够到达召陵。
召陵城内,原本没有驻兵,靠着召陵内原本的士族凑出了一千壮丁,加上如今冯信急行军而来的一千步兵,也就两千的兵卒,而所要面对的,乃是数万黄巾军。
更为严峻的是,汝南无战事久矣,这召陵的城防早已破败,城墙只有两丈来高,简单的云梯,便能够爬上城墙。
甚至这些众多的黄巾士兵,用身体堆,恐怕都可以够得到城墙之上。
带着王允的命令,冯信接手了召陵的城防,面对这样的形式,这些黄巾兵恐怕只要一个时辰的时间,就会到达召陵城下。
若是这些黄巾军今日休整便好,明日王允的大军便能够到达召陵;但若是这些黄巾军今日便攻城,冯信便要守住大约两个时辰的时间,等到日头西落,这些黄巾才会撤军。
“管亥!”冯信大声说道,“你带上王定,去林间砍伐鹿角,势必在半个时辰内返回,将这些鹿角,装在城头之上!”
“田广!”冯信转头看着田广,这个最初跟着他的人,现在也已经是一名百夫长,“你率军将守城石块等物,搬到城门之上!”
接下来,便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拉壮丁!
冯信可不认为,凭借这两千来号人,就能够坚守城门。
只要这数万士兵,将城池围定,这两千来号人,就绝对会出现顾此失彼的局面。
当下,冯信找到召陵县令陈到。
“陈大人,你也看到了,王刺史的大军,也要明日才到,若是黄巾今日攻城,依靠我等的兵力,势必很难坚守!”
这县令倒有一番担当,“冯校尉的意思是增加兵员?吾也想募兵,奈何粮库之中,已经没有多少余粮了!”
冯信摇了摇头,现在再募兵,已经来不及了!
“那冯校尉的意思是?”既然不是募兵,这陈到就猜不透冯信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他也知道,这两千人,是根本不可能守住两个时辰,甚至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些黄巾军就会攻进城池,到时候这满城的百姓,便面临着两个选择,或者死,或者变成黄巾。
普通百姓恐怕对成为黄巾没有什么抗拒,但当地的这些士族,若是让城破了,他们几代的积蓄,就将消亡一空。
“通知所有士族,必须派出所有壮丁,参与守城,我待会会派我的军队,将所有参与守城的丁壮分编成队;另外便是尽可能募集普通民众,这些事情,恐怕需要麻烦陈县令了!”
当然,冯信还有别的办法,他可以派士兵挨家挨户拉壮丁,但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想用出这种办法,他代表的乃是东汉朝廷,若是这样做,与黄巾又有何区别。
陈到皱着眉头,冯信的意思他懂,虽然很难,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剩下的时间,冯信亲自巡守城门,寻找任何城门上的纰漏之处。
黄巾军中,波才看着不远处的召陵,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据说天子已经派人来了豫州,但朝廷的士兵,他可是领教过,无一不是孱弱不堪。只要自己能够攻下召陵,西进颍川,便可连接南阳。
南阳的黄巾,便可借道颍川,直入司隶。
据说这召陵乃是一个小城,守兵不多,恐怕攻入城中,根本不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
倒是他身边的副帅彭脱,心中隐隐有些担心。
“渠帅,从颍川传来的消息,半月前,便有新任刺史王允,率领北军校尉击溃了陈兰的军队,在半个月内募兵达到一万来人,恐怕此时听到我等进攻召陵的消息,必然会全力赶来增援!”
波才摇了摇头,“就算那王允得到消息,想要赶来召陵,也需要明日才到。而我今日便能进入城中,等明日王允到了城外,我等诈他一诈,将其骗入城中枭首,也显得我豫州黄巾的威风!”
“就算没有骗到王允,到时候我等数万将士退可据城,进可冲击王允大营,难道还怕朝廷一个刺史不成!”
彭脱点点头,心中还是有一些担忧。
“渠帅,不如我分兵一万在召陵外下营,以为犄角之势,若是王允真的带兵到了,我等也能抵挡王允,为渠帅争夺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