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一千乡勇冲出,两相夹击之下,这股黄巾军彻底溃散,四散逃开。
冯信没有办法,他手中兵马不足,无法将这些逃散的黄巾军围定。
“收兵!”
看到长社东门的黄巾军已经被打打散,王允营中阵旗挥舞,冯信大喝一声,徐晃在阵中收拢兵员,恢复阵列。
钟繇看着这只队伍快速的阵列变化,严肃的军纪,难以想象这居然是一支汉朝的士兵。
“不知这只军队是何人领军!”钟繇在几位乡勇的陪伴下上前,来到冯信的身边。
走近一看,钟繇心中的惊讶更甚,这支队伍的将领,也未免太年轻了一些。在这样的年纪,能够担任东征黄巾的重任,看来此人必有过人之处。
“耳是何人?”冯信骑在高头骏马之上,心中对这中年人也来了一丝兴趣。能够募集乡勇,就说明此人在长社具有极大的影响力,而能够抓住时机冲出城门,参与作战,便说明此人勇气可嘉的同时,对于时机的把握,也异常准确。
“某乃长社钟繇,字元常!”这中年男子客气得说道,“将军真是少年有为,手下这支士兵,真乃某数十年未见之精兵!”
原来是长社钟家,怪不得能够培养出如此之人才。
来豫州的路上,王允便已经给冯信普及了豫州的士族,尤其是颍川。冯信才知道,这颍川士族,在整个汉朝的朝政中,占有多大的份量。
而整个清议运动,也是由颍川的士族发起,与宦官集团对抗,同时党锢事件,被迫害最为严重的,同样是颍川的士族,无数颍川的士族,因为党禁的原因,被剥夺做官的权利。
但尽管如此,颍川士族,在如今的东汉官场中,仍然占有很大的比重。
唯一令冯信有一些尴尬的事,自己的身份,可是有些特殊。
从王允的描述中,这颍川的士族,可是跟宦官集团对立,而自己却很尴尬得正好被洛阳的士族,归入了宦官的势力之中。
冯信跳下马来,将画戟交给一旁的士兵,走到钟繇身边,“原来是元常先生,某乃北军步兵校尉冯信!”
“哦?”果然,钟繇诧异得看了冯信一眼,“你就是冯信?”
“不知豫州刺史王允王大人的车架在何方?”钟繇并没有在冯信的问题上过多纠缠,当下问起了王允的位置。
此时,王允带着留在大营的士兵,已经来到长社城门口。
“那就是王允王大人!”冯信指了指不远处的王允。
钟繇迅速走了过去,“王大人,某乃长社钟繇!”
“久闻大名!”王允同样回礼,两人同样出身士族,谈起来言之有物,倒是将冯信彻底的落在了后面。
在钟繇的带领下,冯信率领兵马,进入城内。
“大人!”管亥在一旁打报不平,“这人是我们杀得,围是我们解的,他倒好,就直接将我们丢在后边!”
冯信笑着摇了摇头,“管亥,我说若是人家跟你说话,人家满嘴文赋,你接得上来吗?”
看着钟繇的背影,冯信此刻打算着怎么跟他开口,募集士兵。
若是有王允出面,看在同为士族的份上,这钟繇应该没有拒绝的理由,而这条件,冯信也不知道,这钟家或者长社的其他世家,会提出怎样的交换条件,才肯出资募集士兵。
毕竟,这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长社就是一个突破口,只要长社的士族出资了,那在颍川别的地方募集士兵,能能够容易几分。
当天,冯信找到机会,独自拜访了钟繇。至于王允没有亲自出马,便是让冯信来探探这钟繇的口风。
毕竟虽然同为士族,这王允乃是并州士族,两人平时并没有多少的来往。由冯信出面,也能有商量的余地。
“信见过元常先生!”冯信拱手作揖。
这钟繇点点头,“不知冯校尉因何事来找我!”
冯信便将募兵的事情说了一番。
“颍川尚有别的黄巾,而王刺史由于来得匆忙,并没有招募士兵!信今日求见元常先生,便是有关于这募兵的事情!”冯信不想绕弯子,面前的这个钟繇,乃是一个聪明人,对聪明人绕弯子,那是对他的侮辱。
“募兵?”冯信说出这两个字,钟繇便明白了冯信的意思,当下闭起眼睛仔细想了起来。
说起来,今日长社之外的这股黄巾,并不是豫州黄巾的主力,若是哪天真的豫州黄巾的主力来到颍川,单单凭借冯信手下的这一千士兵,恐怕很难抗衡,募兵之举,便是必要的措施。
而王允初来豫州,没有根基,这募兵所需的钱粮,便需要我等士族来出。
想到这些,钟繇点点头,“如今天下黄巾声势浩大,确实有募兵的需要!”
说罢,钟繇就闭上嘴巴,等着冯信。
冯信心中对钟繇一阵暗骂,没有办法,有些事情也必须要说透,尤其是涉及到利益,这些世家分毫不会退让。
“只是!”冯信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