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
马上的步兵营司马从马上滚了下来,来到曲东的面前,“冯信反了,冯信反了!”
两人一愣,心中一紧,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
“胡扯,不是叫你们去上林苑吗?冯信如今还在洛阳,刘全呢?”
曲东抓着司马的肩膀,难不成上林苑的这伙士兵,还真敢不把来自军营的命令放在眼里不成。
“刘全!刘全被他们抓了!”这司马几乎喊了出来,曲东皱着眉头,将他拉入营帐之内。
“你给我仔细点说,在上林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陈武在营帐内踱着步子,听着这司马的描述!
“当初就不该让冯信独自带兵到上林苑!”陈武恨恨得说道,看来是要走这最后一步了,洗完袁绍那边能够顺利说服另外三个北军校尉。
否者凭借曲东手下这些兵痞,杀点流民恐怕都费劲,更何况听这个司马的描述,虽然有一些夸张的成份,但不得不说,冯信在上林苑之中的士兵,比起北军营中的这些兵痞不知好了多少。
若是这样的人,能够是他们阵营自然不错,只可惜冯信如今靠向了张让,那这人自然就留他不得。
这也是几人谋划的底气,就算知道了前因后果,他们的长辈,也并不会因此怪罪他们什么!
既然是敌人,就没有留手的必要了!
“曲大人,既然这样,那就如实朝袁大人汇报吧!这些士兵,以为离开洛阳久了,翅膀就硬了!”陈武冷着脸,但握紧的拳头,依然说明了心中一丝紧张。
若是上林苑在北军众多士兵面前真的负隅反抗,那这件事必然会被朝廷所知晓。
曲东点点头,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昨日之后,他与冯信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若是让冯信安稳度过此劫,就是他自己的死期。
“好!”
曲东正想叫来士兵,跟袁绍报信,陈武晃了晃手,阻止了曲东,“留在这里也没事,不如我们一起去袁大人那里!”
两人便离开军营,朝着袁绍的府邸走来。
“劳烦通报!”刘封急忙来到张让的府邸,今天正好不是朝会的日子,就是不知道张让是否在北宫之中陪天子戏耍。
倒是凑巧,张让正要出门,听闻刘封突然而来,皱起眉头还是让他进来了。
今天不是逢年过节,也不是休沐的日子,况且刘封平日里来他这里也走得不勤,今天怎么会突然来了。
“大人!”刘封脸色显得焦急,很明显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他乃是卫尉,连他都觉得重要的事情,必然不寻常。
张让皱着眉头,“说吧,什么事来找洒家!”
“冯信!”刘封吐出两字,“冯信昨晚遭到暗杀,如今生死不明!”
“什么!”张让拍了下桌子,沉着脸站了起来,“谁干得!”
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张让体内散发而出,让原本用炭炉烧热的房间,瞬间冰冷了几分。简单的几个字,就让刘封感觉到了张让的愤怒。
恐怕在这北军之中,最让张让寄与希望的,就是冯信了。刘封明白,田阙就是一个粗人,而曲东的身份,决定了张让不可能对他完全新任。
只有冯信,有勇有谋,而且出身清白,最重要的是,经过上次的北军事件后,这些世家恐怕根本容不下冯信。
自从清议运动过后,宦官似乎对于兵权越来越看重了。
从张让如今的态度,刘封知道,不管冯信能不能撑过这一劫,张让都不会放过曲东。暗杀冯信,就是曲东对张让的挑衅,于情于理,张让都不会继续让他活下去。
“曲东!”刘封将那小厮所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张让坐了下来,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么说,冯信只不过是昏迷?”
“嗯!”刘封点了点头,“只不过郎中说,失血过多,什么时候醒过来就不知道了!”
“我府里还有一些补气的药材,你派人给他送去,我会派一位宫内的医工过去!”张让皱着眉头说道,只要冯信能醒过来,耗费一些药材到不碍事。
这几个月冯信在上林苑中训练士兵,自然是瞒不过张让的目光。到目前为止,冯信不断给他带来惊喜。
出身平民的冯信,居然训练起士兵,有这样的成效,比起北军营地之中的士兵,不知好了多少。
对于冯信的身世,张让因此有些怀疑。
不过这两个月,他倒是派人去并州雁门郡调查过,基本与冯信所说相符!就连冯信与郑爽两人的恩怨,他也有所得知。
如果能够让冯信在宫外掌握一部分的北军大权,就能够给处于宫内的他带来很大的保障,而冯信与世家的任何冲突,张让都乐见其成。
只不过,突如起来的暗杀,倒是有些失去了张让的掌控。他没有想到,曲东居然还敢背叛他,难道他认为背叛了自己士族集团就会正式接纳他不成。
张让嘴角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