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进入张让的府邸,里面并非只有冯信一个人,里面已经站着两人,冯信没有见过。
“小子见过大人!”冯信不知张让这次叫他来有什么用意,之前对于这件事的处理,张让可是一点都没有通知他,甚至冯信说过他自己要一个军队的职位,张让也没有给他。
“冯信,你心里可有怪我的意思?”张让微微眯起眼睛,脸上还是露着笑意,春风之中又透着一股杀气。
冯信摇了摇头,“在王大人的要求下,下官本来就是如履薄冰,这次能顺利度过次关,全靠了大人您的帮助,下官如何会对大人不满!”
说实话,冯信并没有对张让有任何布满,虽然他给了张让一把利剑,但同样也是为了让自己能够顺利度过这次事件。
至于张让如何对待自己,是否给自己安排一个北军的职务,这并不能受到冯信的影响。
“呵呵!”张让睁开了眯着的眼睛,“你不怪本官就好!你也别说本官没有给你安排一个军队的职务,这两人就是新的步兵校尉曲东和新的长水校尉田厥,这两个校尉手下都有十个百夫长,不知道冯信你可有兴趣?”
冯信一愣,他没有张让居然给他安排了一个百夫长的职位。北军五校的军制与大部分古代军制都相同,五人一伍,十人一什,百夫长下属一百兵士。
没有多想,冯信立刻点头。
能够有名正言顺进入军队的机会,冯信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他出身平民,不像那些士族子弟,随意便能够进入军队之中。
“多谢大人!”冯信应了下来,“不知道大人想让小子进入那个校尉帐下?”
“步兵校尉掌管步兵,而长水校尉主要掌管由胡骑组成的骑兵!”
冯信没有多想,“那就步兵吧!”
他对自己前世的近战能力很有信心,加上这副身体底子不差,假以时日他便能够恢复甚至超过前世的身手,至于马战,他可谓一窍不通。毕竟在现代社会,就算在一些特殊的地区仍然利用马匹作为重要的交通工具,但马战也主要是枪支为主。
“好!”张让转头朝着曲东说道,“曲东,你就拨一百人给冯信吧!”
“是!”曲东目光微微一闪,“大人放心吧!”
“嗯!天色不早了,我也就不留你们了,你们自去!”
冯信与曲东两人一同走出张让府邸。曲东看起来略微有些儒雅,一看便知道是一些世家出身,而田阙却是一个粗壮的大汉。
世家发展多年,并非都是一条心。不少地位边缘的士族,暗中投靠了张让。否者若是世家都一心,张让如何可能与世家周旋如此多年,甚至让不少世家吃了苦头。
“不如小弟做东,晚上去聚丰楼喝一杯?”冯信提议道。
夜市在东汉已经兴起,在作为都城的洛阳,夜市已经有些规模。曲东与田阙一合计,便答应了下来。
聚丰楼位于洛阳城东,距离宅舍并不遥远,三人走了进来,如今正是官员下班的时分,三三两两总有官员朝着聚丰楼走进去。
“小二,给我们来个雅间!”说罢,田阙转头朝着冯信笑道,“冯信,听说你是从并州来得,并州可没有如同洛阳这样的酒楼吧!”
冯信笑着点点头,“并州如何有洛阳的繁华,那里这些年动辄就有北方的羌下来劫掠,百姓能活下来就已经烧高香了,就算是达官贵人,在夜晚也没有人愿意出门!”
这时,小二走了过来,“客官,楼上请!”
“呵呵,我们先上楼再说!”说罢,三人跟着小二走了进去。
这雅间倒是不小,在洛阳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这样一片宽敞的地方吃饭也实为难得。三人点了一桌子菜。
等到小二把菜上齐,三人互相斟酒,喝了起来。
三五杯过后,冯信算是知道了这二人的背景。冯信猜的不错,曲东出身河东的一个小士族,今年二十五,察举孝廉之后,偶然得到机会进入洛阳,但一直混得不好,在洛阳这个地方,任何一个职位都有各种世家在盯着,河东郡一个小小的世家,根本得不到机会。
后来,曲东算是看清楚了,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下了血本,前前后后进献给张让百万钱,才得到了长水校尉这个职务。
“不瞒你说,如今洛阳官场贪墨盛行,大量的官员能够推荐候补官员的人选,越是高级的官员,就越是没有干净的!”曲东不擅长饮酒,几杯下去便有些醉了,糊糊涂涂吐露了他的心声,“唉,我等士族子弟,从小学习忠孝仁义,但这世道,唉.”
大概曲东也意识到这话题有些敏感,灌下一杯酒后,便转开话题,“不知冯信老弟你为何从并州来到洛阳?又如何与王御史相识?”
经过北军五校的事情,冯信的名声算是逐渐出现在洛阳广场,不少人都好奇这冯信是什么出身。
姓冯,出身并州,不少人都猜想是否乃是并州冯家之人。
不论是冯信或是王允,都没有出面拆穿这中说法!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