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准的语气明显是憋着笑的,许可听出来了。
这是……戏谑?
尽管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或许是逗逗她,也或许是想让气氛变得轻松点,可许可还是被他一句话说成了大红脸,觉得没脸见人了,干脆将头直接扎在男人怀里。
霍准倒是十分乐意见到这样,似是觉得还不够,胳膊用用力,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只听怀里传来许可闷闷的一声,“因为当时我全身上下只有二百五了。”
似是担心男人不相信,许可还十分真诚的若若补充了句,“真的……”
“信了你了……”
霍准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更多的还是宠溺。
真是兜兜转转了一大圈,但还好,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
气氛又是片刻的安静,许可心里莫名打起了小鼓,心里闪过一个不太美好的念头。
突然……
“是因为婚礼上被背叛,所以才去夜色找……鸭?”
说最后一个字儿的时候,霍准的声音明显有几分不自在。
倒不是因为这个字儿让他难为情不好意思开口,他一个男人没什么难为情的,只是因为这个所谓的“鸭”阴差阳错成了当年的他,所以现在说起来,好像也是在说他自己一样。
他记得许可当初和他说的版本是,因为婚礼上突然遭遇了沈冬阳的背叛,然后对爱情心灰意冷,只想要个孩子,所以才去做了人工受孕。
这会儿,突然听到霍准亲口说出这个“鸭”字,许可又想笑,又脸红,但还是闷闷“嗯”了一声表示承认。
又是一阵沉默……
霍准的沉默让许可有些不安,她撑起身子与男人对视,认真的开口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自爱?”
看出许可眼底的紧张,霍准一阵心疼与怜爱。
他笑着摸摸许可的头,揉揉她柔软顺滑的头发,道,“我只是在想,还好是我。”
“……”
许可没说话,抿了抿唇,眼眶因为感动又有了热意。
她想解释的。
其实那天她也是受了刺激一时冲动才做出这个事后让自己都吃惊的决定来,喝了点酒以后,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脑子比受刺激的时候还要热。
可在进了房间的时候,她心里是打过退堂鼓的,但是后来莫名其妙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那一切。
她记得,后面的情况完全是不可控的,全凭本能。
可现在看着霍准的目光,她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解释,他也不需要她的解释。
这么想着,许可又安心的笑了。
霍准嘴角浅浅的勾着,再度揉揉她的头发,“傻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许可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重新钻进他的怀里搂紧了他的腰,然后学着他的刚才的口吻道,“我只是在想,还好是你。”
闻言,霍准嘴角的弧度突然豁大,笃定道,“只能是我。”
许可没再说话,只是笑的更灿烂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濡湿了霍准的衣襟。
感受到许可的眼泪,霍准抬手轻柔的为她擦拭眼泪,还一边道,“但我还是觉得,二百五对我来说,太少了……而且,为什么非要是二百五呢?我宁愿你少给五十。”
“噗嗤”一声,许可被他逗得笑了出来,眼泪也还在往外涌着,模糊了视线。
“全身上下只有二百五,你也敢去夜色。你知道么?夜色标价没有低于一千块的。至于当时你口中口口声声的鸭王……更是远远超过这个价。”
霍准的语气几分轻松几分调笑,语气里尽是磨难后的惬意。
再说起当年,已经十分释然了,只因为是她。
“知道么?当年我醒来看到你留下的钱和字条,血直往脑门儿上冲,杀人的心都有了。迷迷糊糊的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姑娘睡了不说,还被当成……一样的侮辱。”
这一次,霍准终于是没勇气再说出“鸭”这个字儿。
这个词,对于正常男人来说,真的是莫大的侮辱,更何况是霍准这种站在金字塔顶尖儿的男人。
但现在知道是她,他觉得……侮辱的值。
听着霍准一点点的说着当年事,许可惬意的窝在他怀里,似是时间突然倒流回四年前,她觉得自己能深切的体会他当时的心情以及自己的心境。
这一切好像是做梦一样,充满曲折,但好歹结果圆满。
原来,真有这样的缘分。
许可从前不信,现在信了。
她也回想着当时的情况,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是走错房间了,低声说了句,“可是……你怎么会在那个房间呢?”
“……”霍准一脸茫然的解释道,“那就是我的房间。”
“不可能。”
许可半撑起身认真的摇着头,“我明明记得当时服务生告诉我去308,没错的,所以你为什么会在一个……应该在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