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黄爱国也听到不少人议论着他与李谡的关系,向来自命清高的他当即满腹牢骚,径直朝李谡冷声质问:
“又买的新车?”
李谡放好了箱子,走到其跟前,又周到替其拉开车门,随口道:
“以前那辆给刮花拿去维修了,黄伟也挺喜欢这车的,伯父,上车吧!”
黄爱国“唔”了一声,躬身钻进了车中,似乎受不了旁人的风言风语…
唯其着急离开,李谡也忙坐进副驾驶,高跟靴子劲踩油门,“轰隆!”V12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在众人的惊艳下,黑色超跑绝尘而去。
白雪皑皑,寒风凛冽。
每到冬天,京城的夜总是16点过就已漆黑一片,然而,车内,有一张脸似乎比黑夜更黑!
黄爱国瞥了瞥李谡的高跟鞋子,斥责道:
“知道穿这样的靴子开车非常危险吗?车速又这么快,路上又结冰,万一遇到突发情况,你踩不稳刹车怎办?”
李谡讪笑道:
“下次穿平底鞋或者运动鞋。”
“唔!”黄爱国因在停车被人指指点点,狠戳脊梁骨的无名邪火似乎小了不少,又瞥见李谡身着一件皮夹克,训斥道:
“女人喜欢时尚潮流,也要分场合时间,知道外面零下十度吗?穿这么点,万一感冒了,黄伟又不在家,我看你怎么办!”
骤听此语,心思玲珑剔透的李谡倏然明白,黄爱国是刀子嘴豆腐心,外冷内热的性格,当下也不反驳,直接转移话题:
“伯父,您这次休几天假期呢?”
“一周!”
老作风的黄爱国心底实际也有些郁闷,因为在军区里,其它老首长都是家人千里迢迢跑来军区团年过春节,或者派人来接…
自己呢?
堂堂黄家之主,竟要迎合后人,并且孤身一人,忍着千里奔波劳累,从军区回家探亲过年…
他很想对李谡问上一句,你们年轻人咋就不能体谅体谅我都是花甲老人,不说派人来接,虚情假意打个电话也成啊…
如斯一想,黄爱国瞬间又对李谡挑刺儿道:
“你买车的钱哪来的?是不是境外势力用糖衣炮弹收买你?”
“我告诉你,咱们老黄家可是三代忠心报国的仁义之家,你不要把黄伟也给带坏了!”
这话说的极重,换一般人恐怕都会心生怨气。
然而,李谡可不是俗人,反而耐心解释道:
“伯父,这钱绝对干净,我花的自己钱,再说了,就昨晚,我还在沪市解救了数百平民。”
黄爱国倏然来了兴趣,追问道:
“哦?这怎么回事儿?”
李谡将战胜上杉谦信的事娓娓道来,黄爱国听完也未尽信,反而掏出手机给老朋友打了个电话,仔细询问后,方才对李谡刮目相看,沉鸣道:
“那群小鬼子,你咋放了?”
李谡道:
“小鬼子在岛上的秘密基地里装了自毁程序,并且拿几百号人命要挟我”
“反正岛是毁定了,我倒不如跟他们谈一笔生意,这不,小赚了一个亿!”
黄爱国亦非普通人,自有大局观,唯一个亿的资金还是令他略感吃惊,诧异道:
“这么多钱,你上缴国家没?”
李谡摇了摇头,反问道:
“这钱是我私人跟上杉谦信比武胜利的资金,不用交给国家吧?”
黄爱国并未纠结钱的事,又义愤填膺的痛斥道:
“哼,这小鬼子好胆子,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搞动作,真是欺人太甚…”
一同发泄后,对拥有正义之心的李谡观感有所改变的黄爱国,又望着她鼻梁上眼镜,纳闷道:
“你啥时候近视成这样了?”
李谡温然答:
“看书学习太累,眼睛有点近视,戴着清楚些。”
黄爱国诵读道:
“鸟欲高飞先振翅,人求上进先读书”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读书好呀!”
略顿,又问:
“听说你这段时间都在阿布扎比?在哪里读的什么书?”
李谡笑道:
“不是学医嘛,田老总让我去阿布扎比进行践行一带一路战略”
正说时,车子也遇到了红绿灯,李谡掏出手机飞速滑动解锁,翻找出几张身着学士服的照片,递给黄爱国看了看。
黄爱国纳闷道:
“几个月就毕业了?”
李谡摇了摇头,道:
“没有,这只是药剂专业的证书,接下来还有内科专业跟脑科…”
“怎么多,你得学多少年啊?”黄爱国惊呼道。
李谡笑了笑,高跟鞋踩了油门,重新启动汽车,道:
“也没多久,对了,伯父,这是别人送黄伟的,反正他又不在家,你拿去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