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探子思索道:
“主人,天魔现己站于与李果儿对立的一方,恐防我们大事有变……”
阁逻洪微微摇头,手指面前上棋局,道:
“少担心,这盘棋局,不论黑子白子,全皆在本王掌握之中。”
探手抓入案上碗中的许多青色棋子,甩手掷向棋盘,续道:
“而且我还有这些青子,传泰崇傣与摩提耶罗!”
这些青子皆如他所愿的纷落于棋局各个妙处,未有一粒弹跳落地,甚至丝毫未见一弹抖动,可见他原来也有一身超凡的武功。
此时,朦胧的月光洒射大地。
静!卸甲台四周此刻静得可怕,万物均静止,天魔刚才如奔雷般的从天而降、顷刻间便使人陷进一片透不过气的死寂,在旁的南诏士兵们尽皆不敢移动,生怕轻微的动作响声会惊动正紧抱爱子沉浸于无比悲痛之中的天魔,而招杀身之祸。
李谡本处于阁逻凤与李忘生之间,正欲出手制住李忘生,却聚见天魔老祖猝至,二人战意骤敛,住手仁立。
与李鑫卓立另一处的李焱睹见天魔老祖,心头剧震,暗想:
“哦?这人就是天魔老怪,好可怕的威势!”
天魔老祖浑身后迸发的旷世霸气,迅即笼罩了全场,为所有人盖上了死亡的阴影。
还有,更为人心惊胆裂的是天魔老祖的躯体,赫见其裸露的身躯上,经脉全部凸起扭曲,原来因枷锁多年紧缠,为了适应,其筋脉尽己移位,肌肉被铁链紧紧束缚下变成怪异的一条一条,使他看起来伊如狰狞怪物!这点,也是他天魔恢复了功力的主因。
如魔如狂的绝世霸者,紧抱着惨死的爱子,死寂地枫叶林里陡地响起一阵抽泣之声!
“天!老子绝不准你对我儿子之死无动于衷!上天下地,全部必须陪老子一起悲哭!”
老来得子,再白发人送黑发人,天魔老祖心中已怒极、痛极、恨极!三种不同的痛苦侵逼着天魔要他不能不吼!
但见怒吼中的他霍地双拳交叉,磅礴掌劲足以力拔山河,功力稍弱的南诏士兵登时全给凌空震抖抽起,不单士兵,就连四周的树木亦遭连根拔起,可想而知,其掌劲之雄猛举世无匹!
人树飞天,枫叶乱舞,如雪纷飞,一时蔚为奇观,只有李谡寥寥几人方能在如此劲风下稳立当地。
顷刻之间,整个夜空顿如罩上一道黑沉沉的大幕,周遭黯然无光,是暴风雨的前夕……
突地,天魔仰天长啸,怒吼道:
“好!即然老子最疼的唯一儿子死了,今日,我就要整个洱海皇宫变为我儿坟墓,岛上的任何人,全都要给我儿陪葬!”
天魔说完,暴吼一声,一掌向天轰出,正是其毕生绝学掌控天道。
劲招一出,混乱不堪的四周更呈天崩地裂,砂石激射,纵是李谡与阁逻凤等人亦给强烈气劲震得五内翻腾。
旷世无敌的掌劲破空而上,未破虚空,己先把半空中的一众愈千士兵统统轰毙,杀伤力极度惊人。
“啊,呀!”渗叫鬼哭声响,血雨蓬溅,遮月蔽空,连绵不绝的惨叫声以要交织成一首血光曲!
但见夜空上骨血横飞,情景恐怖非常,俨如修罗炼狱。
“轰隆!”霹雳巨响,电闪雷鸣,天终天流泪了,一滴一滴的血泪化雨流下,流至天愁地惨,日月无光,也不知苍天是否在为天魔的爱子悲伤?还是为死了这样多的生灵而痛哭?
天魔老祖仍在急速的喘息,只因他的心依然在痛。他抚着儿子致命的头部伤口,只觉一股透骨的冰冻,这种冰冻不难辨认,他的目光随即向在场的仅存五人如电一扫,五人之中,只有一个人手握着一柄奇寒的剑!
“小子!原来是你杀了我儿吧?老子今日要你死无全尸!”
天魔老祖呐喊声中,似己化为一个巨大的怒掌向李忘生直轰过去,挡者披靡,他誓要一掌把李忘生轰至碎为虚无。
李谡一惊,即时闪身上前,其身形之快绝不逊于天魔老祖,及时合掌挡住了这凌厉无匹的雷霆一击。
近身相接,天魔老祖骤觉自身内力猛被对方吸扯,连忙抽掌,但左掌紧接暴出,再轰!
此掌一出,动力四射,方圆十丈之内的人尽被殃及,余下几人皆被浩猛无敌的掌劲震得血气翻涌,犹如翻江倒海,其掌势这霸道可想而知。
足可开天辟地的一掌扑面袭至,凛冽的掌劲似要把人五官堵塞至窒息而死,若不想坐以待毙,唯有硬拼!
“砰”的一声,李谡在毫无选择余地下,真气急提,鼓足十成功力与天魔硬拼。
劲气激荡,破空爆响,拳掌甫接,轰天动地,李谡借出掌一抵之势,忽化掌为指,食。中二指闪电直戳敌目,天魔惊然大惊,右拳直捣其腹,连击二拳,电光石火间,当今两大绝世高手己过了三招,李谡重吃两拳,双方各有倒飞震开。
天魔身形重跌于地,不禁由衷喝道:
“好!”
心中暗骇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