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康血烛暴烈再大喝一声:
“李果儿,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说时,猛地推动机关。
“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火光四溅,登天台整个房屋土崩瓦解,被炸得瓦石飞扬,成为一片废墟。
只要能剿灭对头,那怕再建洱海皇宫,正因这个想法,阁逻凤更不计较此刻宫内的天翻地覆!
他刻意派早已心死的康血烛与李谡同归于尽,而自己则欲在极武殿彻底铲除蜀地余孽,只要荡清这些人,蜀地便再无人可阻南诏北上攻坚掠地,雄踞一方,兵指大唐!
极武殿外的枫叶林,阁逻凤先诱骗智障武大牛阻李焱去路。
武大牛吼道:
“快滚开,此地不能通行!”
李焱心中一惊,暗忖:
“阁逻凤竟早有准备?看来今日计划已全盘崩溃,现在要进极武殿下的地牢救人只得硬闯。”
主意己定,执剑上前跨进,冷沉地道:
“食人魔,你可以挡我吗?”
由于早前二人已经交手,武大牛脑袋更被李焱踢个生疼,如今见状,不由一惊,略有些胆小懦弱的后退。
“他妈的”阁逻凤心骂一句废物,嘴里却打气道:
“大牛莫怕!只要你将他擒下,便可替你爹将功赎罪,师兄已是南诏大王,必然说服其他人把你爹放出来,让你们父子团聚!”
“哦!好呀!”武大牛闻言,欣喜不己,便欲冲击。
李焱心知武大牛仅是受人摆布,便不欲与其纠缠,岂料身形一动,草丛中忽地己扑出一群手握斩马刀的凶狠守卫,他们如饿狼一般凶猛的抡刀齐齐劈而至。
李焱大喝一声,正阳剑舞成一片剑浪,硬挡敌刀,“当当”脆响,敌人的普通钢刀碰上天下名剑正阳即断,阁逻凤再见曾破其天魔魔身的正阳剑,心头亦不由—寒,人亦打个哆嗦。
正战时,武大牛又来缠斗,提起斗大的拳头直击他面门而至,李焱错步扭身,只以掌尽挡来势,“啪”的一声,一掌顺势印在武大牛当胸,这一掌,顿把武大牛轰向那群侍卫,壮硕如水牛的巨身将他们撞压倒几人,先遏止了这面的攻势。
然而回头一看,只见周围己给陈和尚率众包围了。
“啪啪”一阵密脆如爆竹炸响的异声响起,只见阁逻凤双拳压挤一起,关节爆响,他冷笑一声,狠绝地道:
“李焱!你娘此际己自身难保!如今本王更要将你亲手杀死,然后再将你们所有余党一网打尽!今日,就要你们全军覆没,每一个人都不得好死!”
骤闻对手拳头爆响,李焱心知阁逻凤要出招攻击了。
果然,阁逻凤提气一吐,横臂一伸,强烈无匹的掌劲已向其旁磨井口粗的巨树遥击,合三人也未能环抱过来的巨树赫然被其一拳从中轰断,“轰隆”一声,树干恍若天塌般重重的摔倒地上,砸扬起万丈尘烟,即是千斤巨石亦遭这雷霆万钧之力砸得粉碎。
现在当值四面楚歌,李焱自知此战避无可避,“呀”的暴喝一声,左掌顿起火焰,硬生生的把巨树一抡,浑身再散发出一股异样的红气。
红气迅即把树焚烧燃起,为应付眼前殊死一战,必须豁尽全力把体内天下至阳至刚的血灵芝之力催至顶极,从而爆发无上威力震慑群敌。
血灵芝乃是天下与龙元堪比的奇珍异宝,为李焱偶然所获,向来是其杀手锏,威力堪比李谡体内的金丹玄黄之力,此劲匍出,“轰”的一巨响,已熊熊燃着的巨树被他抛落四丈,重砸于地,顿现深槽,尘埃又起。
阁逻凤亦不由暗惊:
“这家伙体内竟可散发强横力量,绝对不能小觑。”
但他是南诏最强悍之人,更兼帝王之位亦不甘示弱,定要还以颜色,遂大喝一声道:
“看我的!”
说罢,双拳双蛟入海齐出,将树轰个灰飞烟灭。
树破同时,李焱已挥剑杀至,猛招临门,阁逻凤丝毫不乱,运掌以护腕尽格来剑。
唯其此时己无刀剑不入的天魔身护体,处处显得顾忌,再者正阳剑自失去一生的主人后,仿如拥有灵性一般,势要为主报仇!锋芒倍为锋锐,电闪石火间,双方已激拼数十招,一代霸者阁逻凤居然被丹境后期李焱以似同仇敌忾的正阳剑逼退数步。
本来由天外玄铁所铸造的正阳剑份量极沉,但在李焱使来,反见轻灵,威力暴增。
阁逻凤连被凌厉飞虹般的剑势击退数步,一股烧热之气突自腿上传起,“哦?”他惊呼出声,瞥见脚下有一根被己击断的树杆,心念一转,立鼓拳劲牵扯起地上的火屑及枝杆卷击向对手,枝秆恍若一条火龙夹着万点火星向李焱扑面如电袭来。
李焱运剑如风,严密的剑网顿把火屑挡格,但火屑内的无伦天逻煞劲却透射而出,当即把他震得后退二丈。
阁逻凤适才与之正面一击后,己深感李焱拥有了雄厚的实力,暗惊道:
“士别三日,这小子的剑法进境怎会如此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