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其属下从怀中拿去一张黑白画像,是个女人,而且还与李谡模样有七层相似!
刘昱显得并不害怕,嬉笑道:
“嘿嘿,几位客官这是要干什么?”
“刘某胞兄可是安西都护府,安西军都统刘翊,几位要找茬是不是?”
安西军驻扎在龟兹国都城,人数三万多人,由河西与陇右道的彪悍边民组成,只有骑兵,没有步兵,在西域乃是一等一厉害的部队;西域复杂,除了大唐,还有突厥人、党项人、土蕃人、黑衣大食国人等等强大无比的帝国势力,常年处在争斗当中…
富贵客栈的老板刘昱大哥竟然是安西军都统刘翊的的确确背景很硬,眼下这个色目人也不敢贸然得罪,当即松开了刘昱的衣衫,双手抱拳陪笑道:
“呵呵,原来是刘翊将军的兄弟,真是多有得罪!”
刘昱冷笑道:
“不敢当,不知几位来我富贵客栈有何贵干?”
色目人自腰间取出沉甸甸的羊皮银袋,从柜台上“咚咚”的倒出数十两黄金,刹那间刘昱双眼直勾勾盯着金光闪烁的金子,一手拍了拍色目人胸膛,见钱眼开的热情爽朗道:
“嘿,兄弟,这怎好意思,是不是找那女人?”
“恩!”色目人重重点点头,并未提任何事,口风极严。
刘昱也不过问,指着金子摇了摇头,狮子大开口,讹诈道:
“这个消息还得再加点,咱们客栈向来不贩卖客人的消息!”
色目人未料到几十两黄金竟然这刘昱还不满足,愤怒的冷哼一声,这时,屋外冲进一大群持刀壮汉,个个牛高马大,虎视眈眈的冷盯着色目人一伙,其无奈的朝麻脸属下使了个眼神,其毫不拖泥带水的取出一袋金子扔给了刘昱,他打开一看,适才心满意足的压低声音道:
“女人走了,男人在甲字号内,动静小点,要见血客栈外面弄去,如需帮忙,再付百两黄金!”
刘昱干黑吃黑也不是一次俩次了,故而信手拈来。
色目人闻言脸皮微一抽搐,言辞犀利的拒绝道:
“不用了,咱们走!”
说罢,转身带着人步履匆匆朝甲子号小院奔去。
刘昱给几个彪悍的属下使个眼神,这几人悄然跟了上去,刘昱摸了摸自己的一字胡,双眼贼亮,暗忖道:
“这个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伙色目人是大食国的探子,他们找那个女人究竟要干什么?”
就在同时,萨恩克也悠悠醒来,伸手一摸枕边,倏然一空,立时坐立而起,脸上闪过失落之意,如梦方醒道:
“哎,能共同度过几日,已是我人生最难忘、最快乐的日子了,她既然开始新的生活,那我也该远离尘嚣浮华,回去做个普普通通的牧羊人…”
一念忖至,萨恩克扭头看向屋内,发现阳光已透窗而入,蓦然,感觉床榻湿漉漉的,凝眸而视,不禁伸手摸了摸,又看了看昨晚狼藉不堪的“战场”,只见满地的衣衫、裙襦,想到那消魂酥骨的美妙感觉,不禁嘴角上扬,浮现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意。
可惜,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彭”然一声,木门被人一脚猛力踹飞,数名持刀好手鱼贯而入,冲向毫无防备,正在回味的萨恩克,他甚至都还未瞧清几人容貌,就给两人从床上拖了下来,一人猛踹在他腿弯,萨恩克武功平平,顶多后天期,毫无招架之力,“噗通”的一声,跪倒在地!
趁着此段空隙,另外几人已在奢华的房间内仔细搜了一遍,一人提着个包裹,仍在了地上,高声道:
“报告头领,她没在!”
“嗯,守住门口。”色目人头领说完,走到了萨恩克面前,擎着柄森寒铮亮弯刀架在他脖子上,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像,问询道:
“这个女人去哪里了!”
萨恩克见到画像上是李谡,迷惑不解道:
“不知道,我不认识这个人,几位英雄,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啪!”色目人头领挥掌重重的掌掴在萨恩克脸上,又用刀尖挑起一件轻薄桃红色的束胸长裙,冷笑道:
“不知道?这谁的?”
萨恩克虽惊未慌,他不想暴露与李谡的关系,故而撒谎道:
“哦,这是…”
话音未落,色目人头领已极不耐烦的喝道:
“带走,妈的,你以为我们没有办法追踪她了吗,呵,想不到她眼睛还真够瞎的,居然能瞧上你邋遢汉子。”
萨恩克闻言,不禁火冒三丈,双目犹如利刃般直视着色目人,手上不由加大力气欲从两个喽啰手下挣脱而出,教训一番眼前这个诋毁李谡的可恶色目人!不过,任凭起如何使劲,亦是枉然,两个喽啰至少也在先天期,哪里是他能反抗的了…
几人出了富贵客栈,萨恩克也被牢牢看守,押着走进了一间僻静小院,隔着门口就能听到“汪汪”的犬吠声,当即脸色一变,他家里就是牧羊人,对于猎狗好不陌生,当下明白这群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