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寺玄静禅师是天下出了名的得道高僧,佛法精湛,纵然烈焰双怪杀人如麻,他也心怀慈悲,并未用铁链之类的绑起来,派僧人拿皮鞭抽,烙铁烙,反而只是封住血脉,派两个和尚坐在门口诵经渡化他俩。
烈焰豹听了一整晚叨叨不休的经声,简直饱受折磨,极不耐烦的狂吼道:
“妈…的,秃驴,不要念了,都三更了,你们不睡觉,我们也要睡觉啊!”
倏然,佛祖似乎应验了,两个和尚诵经之声陡然停歇,烈焰豹不禁喜上眉梢,雀跃地道:
“哈,总算是停下来了。”
顿了顿,看着背手踱步,来回不歇的烈焰虎,道:
“大哥,咱们这次怕是栽了跟头,你说这群秃驴明天会不会砍了咱们脑袋?”
烈焰虎闻言摇了摇头,沉声道:
“不会,玄静大师向来祥和慈悲,从不杀生,早前就对我们兄弟处处留情,要杀早就动手了,何必等明天。”
说到这里,烈焰豹一脸后怕,欣喜的插嘴道:
“嘿,这群心慈手软的臭秃驴恐怕是顾忌蜀王吧,这天下谁敢得罪皇室啊!只要秃驴敢动手,蜀王派军来剿,分分钟砍光他们所有人的脑袋…”
烈焰虎横眉立目,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
“不对,老二,你太小看凌云寺了。”
“哦?”烈焰豹十分意外,讶异地追问道:“大哥,难不成凌云寺还有三头六臂,有高手坐镇抑或是与皇亲国戚有牵连?”
烈焰虎分析道:
“少林寺玄正大师乃是陛下的亲叔叔,关系莫逆,凌云寺虽然地处乐山,可也是名门古刹,二者同宗同源,少林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嗯,大哥果然见多识广,饱览群书,难怪先前有七个少林高僧出手帮那玄静秃驴,看来他们不敢枉下杀手,只能软禁咱们,可咱们俩也逃不了啊,我的内力被那奇怪老头所封住,每次提气想冲破封阻,皆是无功,那老头是谁?江湖上好像没有这么一个人啊?”
烈焰虎、烈焰豹两兄弟在屋内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着事情,竟对屋外所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赫见李谡凝立侧耳倾听,两个诵经的和尚早已昏睡过去。
“老二,有一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烈焰虎纠结道。
因为他挨了李磐一拳两巴掌,记忆犹新,当年家逢大变,他隐隐觉得李磐有些熟悉,却又记不起来其是谁,而且李磐说得很清楚明白,他是故人之友;更是知晓封住二人穴道的血魔听他差遣,所以也想着可否借住此人,博取同情逃出生天。
一念忖至,径直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如实道出。
烈焰豹道:
“大哥,你说那个半白老头与咱们有旧?这不大可能吧,你说那人会是谁?”
烈焰虎记不起来,惘然若失道:
“不晓得,哎,管他呢,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现在也是毫无机会…”
不!机会已在眼前!
“嘎吱”一声,悔过阁的大门缓缓敞开,飘进一阵香风,灯光闪烁,直渗入无边的夜色中。
此进一个人己从外的夜幕中缓缓的步进。
她身材婀娜多姿,容貌绝艳,妩媚动人。
桃红色长裙在晚晚中飞扬,一对饱满玉润的酥胸微露,那一抹深深的撩人沟壑,充满了无限神秘,引人不禁想要去探寻。她正是李谡。
风中落叶轻舞,李谡一声不响的步入了悔过阁,徐徐的步到看得痴傻的烈焰双怪前。
静静的扫视二人,双目如雾迷离朦胧。
烈焰虎早已知道李谡是万万惹不起的大人物。犹烈焰豹不知晓,肆无忌惮的再李谡曼妙身材打量,双目含欲,呵呵的笑道:
“哈哈,哪来的寂寞怨妇,这么晚睡不着觉,是不是来偷汉子走错房间了?”
“不过,也没关系,看你这靓艳欲滴的俏模样,我勉为其难满足你吧…”
迅雷不及掩耳,烈焰虎忙拽了一把烈焰豹,诚惶诚恐的投瞄着李谡。
正当他以为李谡会痛下狠手教训他们一番时,出人意料的是耳畔传来如同黄鹂鸟儿般婉转悠扬的银铃之声:
“你们以前都是嘉州李家庄的吧,陈若曦就是你们娘,她怎死的?”
骤闻此语,烈焰豹脸色一变,阴郁得可怕,如利刃般的眼神逼视着李谡,恨声道:
“你跟她什么关系!”
李谡默然不语,并未作答,犹只是双目炯炯与其对峙。
烈焰虎脸上闪过一丝不堪回首的痛苦之色,坦白道:
“李掌门,其实这是咱们家事,您还是少插手为好。”
“说来听听,只要我一时心软,止不准放你们一马。”李谡道。
她确实想有兴趣听他二人的故事。
“当真?”烈焰豹心性不如大哥烈焰虎稳重,但听有机会逃出生天,又见李谡颌首,眼睛一亮,立即就抢先道:
“大哥你别拽我,这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