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大佛。
大渡河、青衣江、岷江三江水汇流,滔滔江水连绵起伏,看似平静无波的水面之下却是暗潮汹涌。
宽阔的江面上,星罗密布漂浮在滚滚江水摇曳渔船,渔夫们撒网,小孩们趴在船头划水嬉戏,江畔两岸则是早已收割完毕,露出半截稻杆,还有一簇簇小丘般高的稻草,偶尔还能看见在田里悠闲散步,吃草饮水的水牛。
一艘坊船船头,李谡与李磐傲然卓立,欣赏着沿岸美景,惬意无比。李磐抬头望着高大百米的弥勒大佛,不禁感叹:
“这就是乐山大佛,非常雄伟壮观,山上就是凌云寺吧。”
一袭淡粉色长裙,酥胸微露的李谡闻言即道:
“不错,海通大师曾经就在此任凌云寺的住持,岷江曾经水势相当的凶猛,舟辑至此往往被颠覆。每当夏汛,江水直捣山壁,常常造成船毁人亡,海通禅师为减杀水势,普渡众生而发起,招集人力,物力修凿…当年我也曾出几分力气。”
李磐默然将李谡纤腰紧揽,霎时软玉温香入怀,低头凝视着她,晒笑道:
“你倒是籍此成名,成为蜀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物。”
李谡缄默不语,享受着江面清爽的寒风。
不消片刻,坊船靠岸,几人沿着崎岖山路,朝凌云寺步去…
凌云寺,一派壮严肃穆,其主殿名曰凌云堂。
大殿之上,供奉着一尊金漆巨佛。
金佛面露一丝慈和的微笑,为整个大殿洋溢着祥和之气,宛如极乐。
就在此祥和之地,一个人正散发着一股和这里完全相反的黑沉杀气,其身畔还有另外一个面露煞气,叫人为之心惊胆颤的紫衣劲装汉子,二人容貌极为相似,看来是兄弟,而佛堂正中竟然还摆放着一鼎重达千斤的铜钟!地上更躺着数名面色不忿,嘴角淌血捂着胸口的年轻和尚…
看来,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见寺里的主持率人迎出,年长汉子双目寒芒一闪,叫嚣道:
“玄静老秃驴,识相的就将佛骨舍利交出来!”
玄静闻言双目精光一闪道:
“你们就是武林近年声名鹊起的烈焰双怪。”
一和尚当即大怒:
“主持,跟他们废什么话啊,直接赶他们出去!”
烈焰双怪,其中年纪稍轻一人喝横眉立目,凶神恶煞的朝出声和尚大喝道:
“哼,死秃驴,你找死是不是!”
主持玄静闻言,情不自禁神色微微一变,双掌合什,轻喧佛号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旋即又面一肃,凝视着杀气凛凛的烈焰双怪道:
“两位施主,佛骨舍利乃是凌云镇寺之宝,二位的无理要求,玄静万不能答应“
“况且,两位面罩红光,印堂发黑,死气沉沉,一看就知你们杀人无数,不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我凌云寺净化你们满含杀戮之心。”
烈焰双怪齐齐怪笑:
“啧啧,呸,老秃驴,咱们兄弟可不会跟你做什么狗屁和尚,这次实话告诉你,派我们二人来取佛骨舍利的是蜀王李倓,他要拿来做贵妃娘娘三十岁的贺礼,识相的赶紧交出来!”
其口中的贵妃正是杨玉环,此女极推崇佛门,更喜欢收藏一些佛门之物,蜀王李倓为拍马屁,故而派遣近年收纳的属下烈焰双怪来取!
玄静雪髯及胸,面慈目善,平静地道:
“阿弥陀佛,你们二人戾气太重,还是随我在凌云寺修心十年。”
“呵呵!”年轻大汉狞笑两声,神态猥琐,道:
“要留你爷爷烈焰豹在凌云寺吃斋念佛,你好大口气,不怕闪了舌头!”
烈焰双怪,大哥叫烈焰虎,弟弟叫烈焰豹,合成虎豹双雄。
“不错!”烈焰虎极不耐烦的从怀中高擎一枚金灿灿的令牌,得意忘形笑了笑,道:
“蜀王有令,命凌云寺即日交出佛骨舍利,不得有违,否则…”
“否则又将如何?”玄静正色问。
烈焰虎瞪目不转,一字字冷咧地道:
“要把你凌云寺杀个鸡犬不留!”
饶是佛法无边,忍耐多时的玄静禅师也心中动了怒,亦不作细想,立即义正词严地回答:
“好!你这就回去告诉蜀王!凌云寺向来与世无争,仅以济世助人为己任,至于什么佛骨舍利,老衲不知道!”
烈焰虎道:“好大的口气!你这是有敬酒不喝喝罚酒了?”
玄静不答,脸上流露一股凛然佛门正气。
烈焰虎嘿嘿一笑,道:
“那就让老子先试试你这究竟有多大能耐?”
烈焰虎说罢提掌运劲,猝然向玄静击去!
玄静早已见他适才是直接把山顶上的千斤铜钟拆下来的挑事,晓得其内力深厚,至少也是先天大圆满的高手!岂敢怠慢,急忙纵身一跃,避过来袭,烈焰虎这一掌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