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心并未慌乱,出奇的冷静,也为去回忆曾经的一切,反而以旁观者的身份来看待眼前的烈焰虎。
李磐听闻死了二字,眉头紧锁,淡淡道:
“怎么死的?你可知我是谁?”
烈焰虎闻言同样苦思良久,摇了摇头,道:
“不知道,你认识我娘?”
李磐道:
“算是故人吧,你们峨眉派当年被党项人连夜铲除,后来不是回李家庄了吗?怎突然消失了…?”
烈焰虎骤闻此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众僧亦趁机再次叫嚣起来:
“李掌门,这烈焰虎可不能放啊,他伤天害理,畜生不如,在佛祖面前都敢肆意杀人。”
“对啊,李掌门,方丈他老人家也被烈焰虎这魔头给打伤…”
为首和尚坦然的道:
“李掌门,几位施主,不如先去寺里坐吧,这魔头就交给咱们看管,到时候再公开审判他!”
李谡闻言仰首舒眉,望向李磐,见其脸色如往常一样,适才点头道:
“好吧,血魔你就先带着他随几位凌云大师去庙里,我们稍后就在。”
血魔道:“好,还劳烦几位大师前面带路。”
“不麻烦,不麻烦,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为首和尚忙沉喧佛号道:
“是我们还要谢谢这位老伯帮忙捉住魔头才是。”
说罢,转身前面带路,血魔也提着烈焰虎紧跟而上,李谡又冲春丽与四名天龙杀手吩咐道:“姥姥,你们暂时先去庙内帮忙救人,我俩稍后再去。”
春丽亦是识得大体,知是非之辈,曾经在大明宫内做过四品尚宫,察言观色只是小意思,当下就瞧出李磐心事重重,她也对其感官有所改变,毕竟只有十年寿元的人,再为难呛声这么个人,实难大度能容之辈。对李谡使了个眼神,应了一声“是”就立马露出森森獠牙,环视四名天龙杀手,尖言尖语的冷冷道:
“你们四个还不去帮血魔!没大没小,不知尊老敬老。”
四名天龙杀手本是心高气傲,亡命之徒,何曾受过这鸟气,被春丽呼来喝去大为光火,慢吞吞的睥睨一眼,不大情愿去帮血魔。
“磨磨蹭蹭,没吃饭是不是!敢在老婆子眼底偷懒,信不信抽你们鞭子!不听话就让你们尝尝血元七煞的厉害!”春丽恶狠狠地道。
李谡闻言古怪的瞥了一眼春丽,感觉好像哪里不大对劲,但也未曾细想。
片刻后,血魔等人浩浩荡荡朝凌云山麓而去,惟留下了眺望远方得李磐,还有卓然而立的李谡二人。
寂静的山林里,鸟儿依旧叽叽喳喳。
李谡与李磐并髻而立,蓦然,她转脸凝眸注视着李磐,两片薄薄红唇微微上翘,露出莹白皓齿,柔情似水的道:
“想起往事了,有什么不痛快可以说出来?”
说这句话,她的心非常平静,恍若一汪无波清泉。
夫亦空兮妻亦空,黄泉路上不相逢。朋亦空兮友亦空,各奔前程路不同。
此时的李谡心境早已超脱凡俗,更何况烈焰虎是她前世子弟,今生也行似路人,再不可能有所交集,她更多的是关心身边之人,譬如,眼前的李磐。
李磐并未作答,负手而立,眼神飘忽不定,似想起过往云烟,李谡见状莲步轻移,伸手揽住其腰,温柔地道:“凡事不能想太多,就算是故人之后,尽力而为。”
李磐回神斜睨着李谡,手指轻轻的捏在李谡俏丽粉靥上,浅笑道:
“可能是越活越明白,只是为我那朋友有这种不争气的子孙感慨而已,跟他一比,呵呵,我才发现自己一身其实很幸福。”
顿了顿,真情流露地道:
“谢谢,今生有你相伴,我李磐不枉世上白走一遭。”
李谡闻言,芳心唏嘘,正分神之际,倏然,纤纤柳腰传来一股大力,顿时身形朝前一倾,倒在了李磐结实宽厚的怀中,刹那间,二人皆是情难自控,四片唇已紧紧黏在一起,李磐灵活万千的舌头霎时攻坚略地,破开她的火热软糯的樱唇,登时双舌纠缠不清,吸允着那香津玉液。
半盏茶过后,二人身形方才分开,李谡莞尔一笑:
“走吧,别让他们久侯。”
李磐一个箭步上前,展臂揽住其香肩,笑道:“嗯,就是不知道玄静师兄他们会如何处罚烈焰虎他们了。”
“去看了不就知道了。”李谡顿了顿又挪揄道:
“你叫玄静师兄,这还真把自己没当外人咧。”
“哈哈,我不叫他师兄叫什么,好歹我也是渡难大师的徒弟,只不过被你这小妖精给勾出佛门了…”李磐说着话,突然伸手袭击李谡一对饱满丰弹的酥胸,吓得李谡花容失色,惊呼道:“你疯了,这里可是佛门净地,要是被人撞见,咱俩有损声誉啊。”
“屁大点事,人生苦短,他们乱嚼舌头,嚼他们的,那是羡慕嫉妒恨,呵呵,我现今可是不在乎了,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