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张九龄虽说是个文人,却也并非清高之人,反而难能醉酒吐真言,径直道:
“李家小子,你也别藏着掖着,今日咱们难得坐在一起相聚,这就是茫茫人海,难能缘分,倒不如不弹琴曳舞,开怀畅饮一番…”
这时,李白等人也起哄地道:
“对呀,李大哥,您每晚问软玉温香,令咱们好生艳羡,嘿,不如,叫姐跳支舞助助兴,咱们这可有位拂琴的高手咧。”
众人兴致高昂,李谡与李磐不期然对视一眼,李磐满含鼓励的眼神,让李谡也大大方方地道:
“好,既然大家这么高兴,所谓相聚是缘,正所谓,万年太久,只珍朝夕,今夜就嫌舞一支。”
说罢,翩然起身,纵身一跃,犹如飞鸿潇洒落在舞台中央,对李谡而言,跳个舞有何难。
这时,长歌门,绰号古脉弦歌
的赵宫商从身上随身携带的一方木盒中取出一柄古琴,起身退了三步盘膝而坐,琴置膝上,十指如风轻拂琴弦,霎时间,悠扬婉转动听的琴音徐徐而出,李谡则闻音起舞;曾几何时她亦贵为安阳公主,琴棋书画,舞蹈音律自然通晓,如今翩翩起舞,舞姿曼妙,引人注目,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万种风情。
琴音时快时慢,李谡随音亦变换节奏,最后一技金燕仰月而结束,长歌门诸人皆是看得如痴如醉,拍案叫绝。
音消则人散。
是夜。
长歌门的几位门客离去后,李谡、李磐也回房歇息。
二人甫一回房,李磐猝然身形一动,将李谡紧揽,邪笑道:
“夫人今夜可大出风头,叫我看得好生火起,肝火燥旺,你说要如何才能消消火气。”
李谡的妇女之友已过,大力挣脱从其怀中挣脱而出,莲步轻移,笑靥如花,仿若芙蓉绽放,妩媚动人地勾魂道:
“嘿,你说呢?”
“哈哈…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身如怒隼暴鹰扑出,良久后,二人翻云覆雨,李谡香汗淋漓,豆大汗珠顺着她的凝脂玉脊滑落,犹李磐再振雄风,不消片刻,酣战一起!
夜,月上柳梢。
李磐总算春风两度,心满意足,与李谡商议起明日武林盟主大会之事,将心中见解娓娓道来:
“此番必定是一个局。”
“玄正与尹天赐故意召集群雄汇聚牡丹园,更放出消息陛下亲临观战,想来是调虎离山之计,目的无非是吸引大量明教精锐前往,再在牡丹园内埋伏大量官兵,当陆危楼还有明教四大法王斗得筋疲力尽之时,一网打尽,而且为还怀疑天策军会分兵两路,一支去牡丹园,一支则是剿灭人手空虚的大光明寺!”
李谡樱唇微张,皓齿轻抬,吐出蔷薇芬芳:
“你猜的不错,依我看来,玄正他们所设的是一个局,犹有一个重点,那就是万一陆危楼不上当,明教不参加武林大会!龟缩在大光明寺呢?”
“不!”李磐斩钉截铁地道:
“陆危楼雄心壮志,以他的为人,绝对不会害怕有陷阱,目下唯一值得令人担心的是其会寻帮手,或者自己不出手,以明教高手迎战,那么玄正大师消耗他真气的目的就达不到,很有可能陆危楼能闯出明日杀局。”
李谡闻言,心中颇为认可,又莞尔一笑,好奇道:
“你干嘛这么关心明天的事,咱们不是来看热闹。”
李磐道:
“我寿元无多,也不想死了之后,你们会有危险,明教是个祸害,还有苍云派也是,再有那个暗中的宇文世家与天机老人…”
李磐情深意切的把自己心中隐忧徐徐道出,李谡亦是颇有几分感动,同时她也在想海通大师当年提及的六年血灾,如今只剩下一年不到,似乎已难五行齐全。
“其实,这些都是杞人忧天,胡思乱想,咱们还是早点…”
李谡越说越低,李磐只觉她的说话腻中带涩,软洋洋地,说不尽的缠绵宛转,听在耳中当真是荡气徊肠,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消。转脸凝视着娇嫩欲滴,艳媚入骨的李谡,心旌摇荡,再次翻身而上…
翌日,武林大会如期在长安城郊的牡丹园举行,此处风景秀丽,且正值牡丹绽放时节,园内繁花锦簇,人影如织,无数天南地北的武林好手们络绎不绝的涌入其内,一边欣赏风景,一边等待大会召开。
牡丹花本是唐玄宗个人喜好,这座牡丹园也是专门种植牡丹,从中挑选最好,最艳的送入宫中,也贩卖给一些长安城富人,玄正一和尚竟然与花商老板熟识,且未有出家人清净淡然之心,反而在这等艳丽场合举办隆重武林大会,怪!
牡丹园深处中心,早已搭建好了一个巨大的比舞台,台宽六丈,长八丈,正面还有一排观景台,此处原本是一马球场,无非是借用一下。
清风徐来,艳阳高照。
少林寺的和尚们早已到了,丐帮弟子们亦是热情招呼远道而来的客人。
蓦然,有丐帮弟子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