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年带着我们兄弟俩离开李家庄,当然还有那个谢晓峰!至今我都不会忘记他的容貌!因为我发誓一定要宰了这个小人!”
李谡插嘴:
“你说谢晓峰是你娘的大弟子,那应该尊师重道,而且还会帮你们才对?难不成发生什么意外?”
烈焰豹闭上了眼睛,神情痛苦,直接就道:
“对!当年他的的确确是非常殷勤,一路伺候周道,我娘还有个姓柳的弟子,本来准备去投靠她的,后来去了,发现那柳姓弟子已经许配嫁人,试问这怎投靠呢?恰好我娘当年在伤心过度与长途跋涉下感染风寒,一病不起,谢晓峰花了所有盘缠就地买了房子,鞍前马后的一边照顾年幼的我们,还有病重在床的娘。”
“那段日子还算不错,至少咱们安稳下来,而且我娘在他精心照料下也很快康复,那时候我娘正是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或许是日久生情,很快谢晓峰就与我娘好上了,对此我与大哥也并无意见,毕竟邻居们也不知道咱们底细,但,我娘还是心底很担忧,认为师傅勾引了徒弟”
“最后,也没什么,她慢慢的习惯了,就当咱们准备开始新的生活,哪曾想,谢晓峰得到我娘的身心还有信任时,骗走了我爹留下的烈焰掌!还有血菩提!在一个晚上抛弃了我娘,偷偷溜走!”
“啊!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烈焰掌的心法实际上我大哥早已背得滚瓜烂熟,其实也没什么。
“我娘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他已离去,便丧魂落魄,慌忙去找,但,那谢晓峰肯定是逃得太远,当我娘丧魂落魄回来后,性格大变,不禁对咱们兄弟拳打脚踢,更意外的是她发现自己怀上了与谢晓峰的骨肉,她对其恨之入骨,并不决定生下这个婴孩,于是上街买药堕胎,哪知,这才是咱们兄弟真正磨难的开始!”
李谡听到此处,早已芳心暗震,也能了解陈若曦与谢晓峰的感情纠葛,再说长夜漫漫,独守香闺,芳心自然寂寞,女人都喜欢被呵护被珍惜…
烈焰豹歇了几口气,复才又怨毒的扫了一眼李谡,继续道:
“刚才说到堕胎药,其实那并非真正的堕胎药,而是安胎药,那街上的大夫是个心慈善良的人,不愿看见一条鲜活的生命未诞生就结束,所以瞒着我娘把药换了,而我娘被蒙在鼓里,并不知情,她性格也变得古怪,好在还可怜我们两个年幼兄弟,寻日做些刺绣,替人缝补衣服,倒也可以养活咱们,尽管日子清贫,但我们还算快乐,可惜日子不长,我娘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最后还是顺利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孩!”
“啊!”烈焰豹说道这里深深的长吁出口气,李谡晓得恐怕她们的生活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果不其然,烈焰豹又深深的呼口气,平复一下心情,痛苦地道:
“我们兄弟有个妹妹也十分开心,当时大哥已经十岁,穷人孩子早当家,他每天就跑去河里跟着邻居捞鱼,我也有八岁,站在河边提它们收网打打下手,我记得那天天气非常闷热,平常难以捕捉的鱼儿都纷纷浮出水面,简直多不胜数,我与大哥打了满满一箩筐,甚至我俩都抬不动,但我俩高兴坏了,因为这些鱼晒干可以供咱们吃好久!”
“可当我们回家的时候,发现我娘像是个木头人似的坐在屋门口,我与大哥心里生出一股淡淡的不妙之感,忙放下鱼篼,冲进屋内一看!我们妹妹已经不见了!大哥怒气冲冲的跑出去问我娘,妹妹去哪里了?”
“我娘只说死了!这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我们妹妹才一岁不到,怎就突然死了?大哥又问尸体呢,娘说埋了,我与大哥当年年幼,尚没那么多心眼,只是伤心难过几天,直到后来有一天,邻居福嫂,她跑去官府报案,说看见我娘与村中一个男人偷欢,更见过我妹妹因为饥饿哭泣,影响他俩,所以被掐死了!”
“啊,当年我正巧在河边草丛里睡懒觉,听到福嫂边给捕快带路,边给捕头诉说案情经过,我吓傻了,整个人就如同被雷劈了,我发疯的叫起河里摸鱼的大哥,我俩拼了命赶在捕快他们到来之前,回到家中,果然,我娘正跟村里一个男人在屋内偷欢,撞个正着,我娘自然十分生气,但官府要缉拿她归案,我们已经没有父亲,再不能没有唯一的亲人了,三人连忙收拾行李仓皇逃跑。”
李谡万万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更想不到陈若曦深受打击后会自甘堕落。
不过,听完后面的故事后,她才真正晓得世事无常,人心叵测。
烈焰豹一个箭步提起茶壶猛灌了一口,又继续地道:
“当年咱们一家三口又无家可归,飘泊无定,犹豫当年谢晓峰买房产就已几耗尽家产,更甚走得慌忙,没带多少银两,早前还可以住住小店,可随着钱一天天变少,我娘带着咱们兄弟到了一座城里,租了间小屋子,也算是结束颠沛流离的生活,再次安定下来”
“可惜日子难以维持,一天天拮据难熬,终有一天,我娘没钱了,更没钱吃饭,也没钱交房租,房东每次凶狠的逼迫我们,吓的我与大哥瑟瑟发抖,终有一天,房东突然一夜间变成了好人,还给我兄弟二人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