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李谡花容失色截断道:
“什么?练丹?灵虚道长,这玩意不能吃死人吧?”
骤闻丹道,忧心忡忡的想着古代这些玩意无非是糊弄人的玩意,哪里有什么效果,更多的是道士吃死人。上官傅明倒是心宽体胖,耐心的讲解道:
“还请李掌门放心,灵虚所练的丹是救人的丹,并非什么长生不死丹药,惟药材所致,也并非丹石,吃不死人。”
李谡闻言,这才放心,朝李森叮嘱道:“森儿,你既然拜师学艺,那就用心学,尊师重道,莫让我失望。”
“娘亲所教,孩儿谨记于心,万不会懈怠,师傅,李森既已由您领入修道,还请赐个道号吧。”李森道。
上官傅明思索须臾,高兴地道:“嗯,好,我灵虚一脉总算后继有人,那你就叫丹辰子吧!”
丹辰子?李谡心中念了几句,愈念愈顺心,笑靥如桃李,拂袖在李森宽厚的肩头轻拍,道:
“丹辰子,好名字。”
李森又是忙不迭迭的磕头如捣蒜,跪拜行礼:
“多谢师傅赐名,我以后法号就叫丹辰子了,弟子不胜感激…请师傅再受丹辰子一拜!”
李谡乍见儿子如此懂事,不由得泪盈于睫,这就像是她生命的延续,她活在世上的意义,生生不息…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李森留在了纯阳宫随上官傅明习武,李谡却是未曾有片刻闲暇,因为藏剑山庄的叶孟秋亦是来找到她商议结盟之事。
纯阳宫并非只有一个纯阳殿,相反有三清福地之说,且是皇家册封国教,故而建有三座大宫殿,此刻居左的上清殿中,李谡、叶孟秋危坐正首,侃侃而谈,其下分列着藏剑山庄、蜀山剑宗之人。二人也无非由浅及深的交流一下门派之事,聊聊天南地北的武林轶事,并未作真正太深入的话题,毕竟李磐并未死去,况且此地也非正式见面谈事之地,而是在纯阳宫,不在藏剑山庄、蜀山剑宗。
“叶老,淼儿与叶青的事,原则上我与李磐并无意见,你们看?”
叶孟秋是叶青的爷爷,自然说话不二,当下喜滋滋的拂须掩笑道:
“李掌门既是青儿师傅,又是淼儿的生母,这亲上加亲,当然美事一桩,叶青能娶到李淼姑娘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呵呵,老夫定当择个良辰吉日,请个有头有脸,德高望重的前辈亲自登门,行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风风光光的提亲”
“你看可好?”
李谡乃是皇族,叶孟秋虽然武功不赖,也是一个武林望族,纵然名气再大,还是比不了她的身份尊崇,这个时代仍旧有着极深的门第观念,叶青在外人看来就是高攀,以凡夫俗子娶个拥有皇族血统的贵族…
一念忖至,李谡嫣然一笑道:
“好啊,这件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妄下定论,还是让李磐亲自拿主意吧!”
此言无非是客气话,叶孟秋何尝不知道蜀山剑宗真正拿主意的人就是眼前的李谡,她既然点头同意,婚姻之事已然落定,当下更为欣喜,儿孙能娶个好媳妇,令他这个快要入土为安的老人倍感欣慰。
二人再是热烈闲聊,气氛好不融洽,李谡也颇为感慨,想不到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转眼女儿都要嫁人生子,蹉跎岁月啊…
雨依旧在下,紫微山上秋意尽显,迷蒙的水雾缭绕在崇山峻岭之间,巍峨雄伟的宫殿静静地伫立在山巅,这样的天气显然不宜下山,倒是令人昏昏欲睡。
而李谡也正在小憩,连续几天打斗亦是令她心力交瘁,难得有这么好的休息时间,自然要睡到自然醒。
可惜,人生变化不定,事事无常。
有的人并不叫李谡有半分轻松惬意的时候!
就在李谡躺在床榻休息的时候,一阵风突然吹进了温暖如春的屋内,但见屋内不知何时赫然矗立着如同泰山的硬挺男子!
好高明的轻功,遑论天下能不惊动李谡,还有屋外的重重守卫,悄无声息的如同魅影掠进屋内,这样的高手,天下屈指可数!
然而,李谡真的没有发觉屋内多了一个幽灵吗?
不不不!她看似依旧昏睡,,却是在早已醒来,并未打草惊蛇,凝神以待而已!
乍见来人看着床榻上薄薄的纱幔,却又不揭开床帐看李谡,只是突然叹道:
“唉,果然是一个妩媚妖娆的女人,难怪岩儿说你……”
说到这里,神秘人不知何故,蓦地压低嗓子,声音简直已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
他适才说些什么?此人究竟是谁?
岩儿,难道是他!
李谡把头贴近床帐,企图听清楚神秘人的说话。
然而就在她刚刚把头贴近刹那,冷不及防,一双手赫然破开床帐而出,铁钩一般的五指,已狠狠紧抓向李谡莹白嫩滑的粉颈咽喉!
原来此人故意压低嗓子,就是要她把头贴近!
变生时腋,李谡当场大惊!她大惊:是因为神秘人的身手已能比声音更快,纵使中伏,也能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