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本就差渡法和尚不止一筹,上次就给渡法秒杀,赫然被其强硕无匹,霸道绝伦的少林绝命腿劲轰得深嵌入地面,口角渗血,神态狰狞恐怖至极。
就在渡法的少林绝命腿踢中萧山的转瞬之间,渡法陡然暴喝一声,掌己如影随形在了萧山的胸膛之上。
这一掌看是无声无息,虚气无力,实则乃是渡法贯足十层内力一击,悍猛非常,无坚不催,直震得萧山五脏六腑碎裂,“啊……”的惨吼一声,“哇”的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惊恐骇然、痛苦不堪的注视着渡法、玄正道:
“你们好狠啊!”
渡法闻言嫉恶如仇地道:
“别担心,贫僧不会杀你,而是要捉你会少林寺赎罪……”
萧山闻言哀然一叹,一股彻骨的寒意悲哀齐涌心头,哇的张口吐出几口鲜血,身形摇摇欲坠,满脸的哀然与痛苦,缓缓的垂下了头,他知道,渡法武功盖世,不在陆危楼之下,甚至有过之无不及,今日被其拦住,凶多吉少…
一旁冷眼旁观的卡卢比闻言暗凛:
“这个渡法,看来是专程来杀我们的,不妙!”
一念忖至,卡卢比悄然溜了,而于睿也趁机飞快的追了上去,这一幕也被追上来的李谡、剑魔、独孤剑撞见,剑魔望着冉冉消失在夜色中的倩影,啐骂道:
“呸,吕洞宾一世英名,可毁在这娘们身上了。”
独孤剑插嘴道:
“师叔,话也不能这么说,两情相悦,这是真爱…”
“爱你吗个头。”剑魔神神叨叨的骂道,颇有几分不忿,李谡给欲辩驳的独孤剑使了一个眼神,他顿时闭嘴不言…
三人疾行,转瞬即见到被渡如打个半死的萧山,还有站在一旁的玄正等少林和尚。
玄正见李谡三人前来,也鸣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剑魔,李掌门,你们来得正好,看我佛慈悲,降妖除魔卫道。”
萧山闻言,当下不忿的大喝道:
“渡法!你是非不分,一定跟那老鬼是一起的,故意害我”
顿了顿,目露凶光,呲牙咧嘴吼道:
“啊,你为什么要听那老鬼的…渡法,你叫那老鬼亲自来见我啊!”
“老鬼!”李谡此时已有点恍然大悟了,暗忖道:
“萧山口中所言的老鬼恐怕就是剑魔先前说的严纶!”
“彭!”一声沉响,渡法横眉立目,抬手甩了萧山一个大耳刮子,斥道:
“没规没矩?什么老鬼不老鬼的,那你师傅!”
萧山意态癫狂,怒目圆睁,如雷咆哮道:
“师傅?老不死的也配作我师傅!”
顿了顿,“呸”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死死盯着渡法,质问道:
“你看看,他把老子害成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试问天下有这样的师傅吗?”
众人之中,可能晓得内情的惟剑魔、渡法两个活了许久的老鬼,李谡斜瞄了一眼,发现剑魔神色凛然,目如迷离,即知其在思索,索性耐心听下去。
夜风呼呼,天上一轮明月悬空,皎洁的月光洒在萧山怨气冲天的脸上,似乎在告诉大家他内心多么的痛苦。
渡法沉默片刻后,悠悠一叹:
“萧山,你是咎由自取,莫怨你师傅”
“严兄养你十多年,悉心栽培你,孰料,你心中暗藏阴暗晦涩之念,武学也渐入歧途,心神常为心中恶念所控,况且你竟趁你师傅外出之机借武逞欲,武学已渐入魔道,教他好生失望啊。”
李谡此时也有所猜测,必定是师徒反目成仇,萧山一心想要找到他师傅复仇…
果然,萧山闻言勃然大怒,气得大笑:
“哈哈,我借武逞凶?好一个借口啊!渡法,你被严纶给骗了!这老王八是收了另外一个徒弟,不想传授我武功,所以才找借口废了我!”
原来,萧山母亲是个青楼女子,五岁时被严纶收徒传授武功,不过后来,如渡法所言,被严纶以“心性阴晦,不合我武学之意”为由废除内力,逐出门下,并勒令萧山十日之内原离中原,不得重归,以免泄露本门武学,否则亲手取其性命。
萧山数年苦练武学被废,又被师傅逐出中原,心中对严纶极为怨恨,他自小在青楼长大,心思深重,更以为严纶乃是因自己天赋并不足够出色而放弃自己,对严纶更是记恨在心。
其心灰意冷之下,无奈离开了大唐,顺着丝绸之路去了西域,多番际遇巧合下,被波斯拜火教圣女所救,那女人长得也国色天香,萧山当下对其仰慕不已,在人生低谷的他,觉得这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天使,于是借机加入了拜火教,以多年习武的基础,虽然武功被废,但脑子又不是白痴,以前所悟的东西又没忘,强行融合拜火教心法于一身,渐渐恢复武功,加上立下大功,地位也水涨船高,成为了拜火教长老,就当他自觉地位实力都足够时,孰料,未及向圣女表白,这女人跟一个男人跑了!
这也令深暗恋圣女的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