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众人发一声喊,齐挺兵刃冲向李忘生。
“让开!”
李忘生一声暴喝,身影疾转,玉虚剑斜划混沌太极,双腿随之旋转,身体如同起伏波浪又似徐徐清风,柔中带刚,刚中带柔,刚柔并济,玉虚剑亦是愈耍愈快,化做漫天“嗡嗡”自鸣的白色剑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晨旭子咀嚼着这句话!
就在此刻,李忘生眼中闪现出一种不应属于他这个无欲无求,堪破喧嚣红尘道士的眼神,一种藐视苍生,似乎是没有心的恶魔才有的眼神。不错!如果不是魔,便绝对没有可能劈出如此霸道,凶残的一剑!
只见李忘生腾空而起,玉虚玄明剑直劈而下,“嗤嗤“声作,登时漫天白色的剑影密如雨下,遮天蔽日,凌厉无匹的剑气如雷厉啸而下!骇然将明教的喽罗们自上而下从中剖开,天道无极果然霸道无匹,剑势已有李谡万剑归宗七层火候,轻易地便开出一条淋淋血路。
森寒剑气余势未止,“嗤”如同烟花冲天响起那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如利箭破空落下般,深深插进了莲花峰碎石里,登时卷起滚滚尘烟,直震九霄云外,剑招过后,天地一片戚然,浓尘遮挡住了天空的夕阳余晖,陷入一片黑暗、模糊,仿若天地初始,一切都是混沌!莲花峰上的气温骤寒,喽罗们仿佛感到血液倾刻凝固,四肢僵硬,难以动弹,满脸肌肉也呈绷紧,就连眼睛亦不能眨动,好骇人的天道无极!
这时,明教左思也正赶往至峰巅,但已深感寒气迫人。
“很凌厉冷酷的寒气,李忘生竟然可以爆发出这么强的剑招,先前试探他好像只修炼到坐忘经第八层,难道他突破了?”他不禁惊骇疑惑地出言自问。
天地色变,昆仑派的雷虚子亦为之错愕,忌惮地道:
“这是玉虚子的天道剑势,师尊曾经说过要北冥剑气必须要坐忘经修炼到八层方可完完施展,而天道剑势,至少需要坐忘经第九层!啊…他!“
一念忖至,骇然道:
“想不到玉虚武功精进如斯,这次要完成师尊的命令恐怕相当棘手!”
昆仑、纯阳本就极有渊源,双方练习的武功也大相径庭,雷虚子对李忘生甚为忌惮,心中犹豫间,左思已狂奔至莲花峰。
峰巅之上,一切出奇的死寂,一阵寒风送来的去是浓浓的血腥味,李忘生脸上的通红之色逐渐消褪,赤红如火的眼睛亦慢慢平和下来,漠然不带任何情感,仿佛这一切都是天意,他所做只不过是替天行道!
左思冲上峰巅,乍见所带精英死的死,伤的伤,悲愤交加,怒气盈胸,朝李忘生呲牙咧嘴如雷厉喝:
“李忘生!今天老夫要叫你血债血还!”
喝声中,左思刀指李忘生,即运气一震,“铮”的一声怒海龙鸣,刀鞘如同一支利箭呼啸而出,朝李忘生面门狠狠逼去!
李忘生横眉立目,执剑手腕一番,玉虚玄明剑在空中如流星般划由下斜划而上,“叮”的一声脆响,刀鞘与玉虚剑霹雳硬磕在一起,登时火星迸溅,刀鞘蕴含千钧力道,竟生生逼得李忘生后退三步,方能卸去鞘上余势,“嗡嗡”玉虚剑颤抖不休,发出如同蚊虫振翅之声,虎口更是震得生疼。
李忘生已无暇顾及手究竟有多疼,因为左思伊如大鹏展翅,掠空手握一柄重大数百斤的重刀破空兜头斩来!只见这刀约有半丈,前重柄轻,背上附有一条栩栩如生却又怪异之极的九头蛇!
独孤不败虽然是剑道高手,却对刀也略有几分研究,乍见左思用刀,称赞道:
“刀舞动如风,刀落寂无声,提刀千斤立,舞刀鸿毛轻。”
“这一招泰山压顶,以重刀使出,加之左思深厚内力,李忘生该如何应对呢?“
李谡闻言,眨眼即想到了对策,接口道:
“刀重如山,剑轻如鸿,自然是以快打慢,以灵破力。”
独孤不败摇头道:
“老九,你对剑道虽然研究比较深刻,却是不知大道从简,刀钝如愚,化繁为简,别小觑这招式看来不怎样的…”
一语未毕,但听“隆”的一声轰天巨响,左思已然跳砍凶狠的劈向了李忘生,只不过李忘生施展出玄门秘技,坐忘经中的盖世轻功,凭虚御风,缥缈纵横,来去如风,左思的泰山压顶径直落在莲花峰上一块巨石之上,“咚”石破天惊!
李忘生脚不沾地,凭借灵活万千的身法攻向左思,“当当,锵锵”一阵霹雳兵刃交击之声盈耳不绝,回荡幽谷,万鸟惊飞,两名仙境圆满的高手你来我往,打得激烈异常,天道剑势玄妙莫测,左思所用的大道至简刀法,简单有效,没有任何花哨,看起来果真如独孤不败所言似钝似愚,却又不失灵性!
究竟李忘生的灵快取胜?还是左思以力破万巧?
暮色苍茫,夕阳余晖只余那一丝晚霞!
左思、李忘生也以激斗数百招,相距三丈对峙。
明教与纯阳宫、昆仑派的高手们也纷纷驻足观看二人一战!至于李谡,她也如同一尊万古不移的磐石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