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息,一双剪水秋瞳肆意扫量方乾,方才觉着此人并非是口干想喝水,而是讯息一条一条的理清,让她们三人能理清。
果不其然,方乾喝过水后,续道:
“诸位,刚才咱讲到苍云成立,但是,玄甲军后来实际上并非郭家后人,而是长孙氏操控的,长孙无忌大家都该晓得吧,他们家后来就把控苍云玄甲军,而苍云老祖就是长孙氏的后人,他叫长孙津,不过家族落魄了,这老小子又非常想恢复当年家族荣耀,喜欢讲排场,规矩,酸死人,每次出门必定是前呼后拥,阵仗比堪比皇帝出巡。”
李谡闻言,心里有点郁闷,因为照这么说来,那长孙净跟她还有点沾亲带故啊!她又随口问了一句:
“方兄弟,你说那个苍云老祖武功有多高?”
方乾一脸正经答:
“很高,在雁门关一带,至今未曾败过,而且成名极早极早,就是他的徒弟玉郎剑君,也是天下剑客榜排名第十的高手!”
“剑客榜?”
独孤剑好奇道,蛮有兴趣的看着方乾,希望能了解这是什么玩意。
“这个是有好事之徒,吃饱撑的没事干,瞎编烂造”
“你们想啊,武林人大都眼高手低,谁也不服谁的臭德行,比武输了,他们呢就故意捧杀对方,讲对方吹嘘如何厉害,引高手前去挑战,当然咯,如果真武功厉害,必定实打实的有能耐,失败者呢,自然也就声名扫地了。”
方乾一席话,令李谡还真涨了见识,原来想害人不只是明面直接弄死、下毒啊这类,还可以用朝堂官道上的捧杀。
打个比方:功高盖主、抑或是在上级面前吹捧敌人如何多厉害,然后夸得天花烂坠,实际上上级不一定慧眼识珠,提拔你;反而你能力太强,他压制不在;岂不是证明你比他强,上面的人自然不爽你这类凡事比其强的人,想着方挖坑等你跳进去…
这就捧杀,武林人士有些人脑子还真够好使,意念至此,李谡又轻笑两声:
“方小兄弟,见您谈吐不凡,对天下各大门派了若指掌,不知您们方家威名?”
试探性的话语,并未让方乾生气,反而打个哈哈揭过,又绕回它们仨身上:
“这位姐姐看似年轻,实则双眸沧桑,似经历颇多,再有我观姐姐走路迥异于常人,必定身怀绝世武功,恕我直言,我看不透您深浅,却晓得你们三人必定出自练剑的宗门。”
“此话从何而讲?”独孤剑道。
方乾道:
“呵呵,就拿大哥你俩来讲,身材伟岸挺拔,双臂修长有力,虎口更是布满老茧,要么练刀,要么是剑,而刀客大都练得一身可怖煞气!剑客则藏神于眼!故我猜得可对?“
“而且,我还能瞧出姐姐至少成过亲,且生过孩子。”
李谡皱着眉头成一线了,余光又瞥见同样蹙眉的独孤剑、独孤五,未料到这个方乾竟然能看面识人,观察入微,对李谡更逞了解,对此,她倒不意外,因为女人在产子后,盆骨一般都会变得更宽,走路姿势也会有所变化,她也能瞧出女性这些。
几人闲聊几句后,李谡倒觉这方乾是个人才,想着如何能收服他,做个狗头军师也好…
她似乎完全没把今天挑战她的苍云老祖放心上。
而对手却是如临大敌。
茶馆内。
今天,茶馆老板阿黄非常高兴,因为来了一笔大生意,直接就是包场,对方一出手就是一坨屎黄金。
二楼,苍云弟子们也在伺候着长孙净,对于苍云老祖光明正大挑战,他们都不奇怪,因为这长孙净向来自以为是,老拿祖上辉煌来说,行事也讲排场,不过还是有人不理解,他为何选在今天对决李谡,遂有人问道:
“老祖,您怎为何今天下战书这么着急,咱们都还没有昭告天下,叫各大门派,还有武林同道来观您老惊世对决呢?”
“因为给你们出气,而且这是个高手。“
“师父,你看那个女子就是玉郎师兄猜测的高手了,她似乎未将决战放在心里,还笑得花枝招展呢?”
长孙净居高临下,望着客栈中谈天说地的笑得梨花灿烂的李谡,冷哼一声:“哼,也实在太轻视老夫了!这样不认真的决战,她今日决战这时,必败无疑!”
但听另一名苍云弟子又道:
“但师父,那女的能以气势压昏玉郎师兄,修为实在已出神入化!即使她认真地应战,还请师父千万小心。“
这弟子一番肺腑之言,只是出于对自己师父的一番关心,谁知话未说完,“彭“然一声,苍云老祖猛拍桌面,震得杯碗齐鸣,遂地厉声叱道:
“住口!”
语出同时,更反手拍了此名弟子一记耳光,直把他拍得口鼻狂喷鲜血,更将其扫出数丈开外,“彭”的一声撞在茶馆立柱为止。
好心狠手辣的一个师父!简直视徒儿如猫狗,其余苍云弟子见状为之变色,跪地求情道:
“老祖息怒!师父息怒!“
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