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方歇,这个无道苍
不!还有一个人!或者说那不是人!是仙!是神!
因为只有逆天成仙的“人”才能从无情无义的苍天下,挣脱出一线生机!
“咻”
漆黑的雨夜,蓦然红光一闪,似那飞火流星般划过夜空,转眼间,流星自天上如飞虹飘落在林深之处,原来是她!
李谡!
她不是被血红人影卷走了吗?
怎突然短短半柱香时间,在峨眉山深处出现?
森林中,落地后的李谡再是鹊起鹰落,转而消失不见。
翌日清晨。
百鸟争鸣,李谡安然无恙的端坐在静心斋的正堂内,思索着昨晚所生的一切,这就像是个梦!
在梦中,她被血红人影卷走,却最后又施展寒冰真气,危难中催逼内力,冻住了那个张狂跋扈的血红人影,逃出生天。
真是千转百回,血红人影本已胜卷在握,哪曾料到李谡在关键时刻还留有一手在南屏山所悟出专门克制轩辕亦贤梵天圣火的寒冰诀,最后一招,冰寒雪冷,以全身玄黄之力强行转变成水元寒气。
只不过这一着也叫李谡惊出一身冷汗,差点又阴沟里翻船,教那人拐了去!
“怪哉,这个人竟然是…”
蓦然,屋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李谡忙收敛回心神,复又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适才正襟危坐,望向门口。
同一时间,屋外人影憧憧,数人由远及近,步入堂内。
来人共有七人,分别是李鑫、李焱、王振、何晴、吴湘绣、李宗吾及一个提着大包裹,满是好奇惊艳、眼珠子溜溜转的韶华婢女。
几人甫一进门,老态龙钟的李宗吾头顶白早已落尽,脸上满是褶子还有黄斑,看似寿元无多,惟其精神不错,乍见婀娜多姿,又娇又嫩的李谡依如当年容颜不老,抢先挪揄道:
“呵呵,师妹,你总算回来了,这几年不见,愈长愈水灵了!”
李宗吾曾与李谡有芥蒂,眼下老头人之将死,李谡也放下了,起身相迎,边走边笑道:
“大师兄,你精神也不错啊,对了今天怎有空来我这坐坐?”
说着话,李谡也莲步轻移,搀扶住了李宗吾,但见这老头笑眯眯的抓着李谡一双吹弹可破,白皙水嫩的纤手就是毫不客气的一阵抚摸,又笑道:
“哈哈,师妹真是肌香肤凝,叫为兄心旌摇荡,唉,事到如今,老夫也是想化解当年与你矛盾,是非曲直,如今回再看,真是令人唏嘘…”
李宗吾吃着李谡“豆腐”大谈往事,众人尽皆颇感意外,源于李谡向来都挺在乎自己的英明形象;李谡也未恼,这老头虽摸着她的手,色迷迷看着她一对丰隆高耸,饱满玉润的酥胸,却是悄然潜运内劲,查探出李宗吾经脉老化,一身磅礴浩瀚的真气只能雄踞丹田,稍微动用,静脉犹如普通塑料水管,承受不了强高压!必然七窍流血而亡;如是一般,李宗吾命不久矣,功力也不会有任何提升,稍一推算,李谡芳心陡沉,心知摸着她手的老头,顶多三月好活;其多年来只收了李焱为徒弟,视作己出,替李谡精心教导,此份恩情未免太重,李谡无以为报,黯然唏嘘,时间过得真快…
心念疾转,李谡要传递正能量,索性面若艳丽桃花,浅笑道:
“大师兄,还请坐,今天难得大家齐聚,一定要好生叙叙旧。”
说着,牵着李宗吾入座,续道:
“对了,高师弟呢?”
李宗吾闻言脸色一变,王振插嘴:
“师傅,高师伯近年神神秘秘,而且他那一脉的弟子似乎正在召集,要出什么事了!”
已古稀之年的高克明还不安分,颐养天年?
李谡明眸善睐,盯着目下蜀山掌门李焱追问:
“焱儿,怎回事?还有鑫儿,昨晚我见你心事重重,不妨都说出来,我替你们拿个主意!”
“不过!”
“再做这些之前,还是先谈谈湘绣姑娘与你的事吧?”
“你俩可有成亲打算?”
纵然大唐并非儒学当道,传宗接代,娶妻生子为李家开枝散叶在李谡看来是头等大事,故而当务之急,她要趁热打铁,逼迫长子先娶上一门妻子再说,而且她作为女人已久,对吴湘绣一些细微的小动作瞧在眼里,譬如,这姑娘柔情似水的眸光瞬不瞬瞥一眼李鑫,都是亲密爱人方才有的细节。
李鑫心头也正在愁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邀他参加对南诏作战呢,儿女情长哪是好时机,当下欲开口拒绝,不曾想,李谡又抢先开口神神叨叨的道:
“唉,我可真是命苦咧,十六岁就与你们父亲成亲,十七岁就生下鑫儿你了,现在你父亲也不在了,正所谓长兄为父,你可要肩负中兴李家的重任,成家立业…”
“男儿三十而立,你都三十多了,我看要紧早,鑫儿你说呢?”
话音虽然平平淡淡,却蕴含着李谡金丹无上威严,不容拒绝,仿若字字惊雷轰进李鑫脑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