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谡浅浅的喝了一口洒,叹道:
“好酒!”
自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暗赞李森的武功,这一手耍下来,至少也接近天道境界;且她也瞧出李森与上官傅明并未认出她真实身份来,故而也未着急相认。
林白轩与苏雨鸾紧盯着场中,对李谡的赞叹置若罔闻,但见场中徐砳等人一站成一堆,脸色苍白,双目如毒蛇一样盯着李森。
李森喝道:
“多谢徐大侠不吝赐教,承让!不知令子的事,咱们还划不划下道来!”
徐砳哭丧着脸道:
“李森,你恃强凌弱,我不是你敌手,可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李森背面免手而立,冷傲不言。
徐砳脸色发白,创口传来如锥刺骨剧痛难忍,冷汗淋漓,怒哼一声,连兵器也不要就如丧家之犬,惶惶而逃!
酒馆内的客人们以为这时危险己过,纷纷松了一口气,恨骂道:
“这苍云派无恶不作,如今得此下场,真是罪有应得!”
“对啊,雁门苍云,他妈的,叫雁过拔毛才对,穿上戎装是玄甲军,换上百姓衣物是苍云派,每次过雁门关吃拿卡要,一个比一个狠,还他妈的开黑店,雁门关内十间店内八间是黑店,老子上次不服报官,熟料,被他们倒打一钉耙,无缘无故反挨了打,真是活该被教训。”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呐!”
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不知何时,一名瘦高老者慢慢的走过去,拾起徐砳遗下的宝剑,凝视了片刻后,叹道:
“好剑,可惜用剑的人太不中用!”
突然两手轻轻一拗,“崩”的,宝剑立刻断下了一截,接着,又断了一截。
他只用两只肉掌拗了几拗,片刻间竟己将这柄宝剑拗成七八截,然后目光如炬,从酒馆内每个人的脸上掠过。
每个人便似挨了一片冰剑似的,变了脸色,上官傅明给李森使了个眼神,他毫不犹豫的坐了回去,紧紧盯着不速之客。
老者已缓缓的走到林白轩身后,声音不徐不疾道:
“小兄弟,你的剑,并非好剑。”
林白轩微抬起头,紧张道:
“你怎么知道?”
老者道:
“若要成为好剑,首先握剑的手便不可震抖!”
林白轩闭上了嘴,他的手果然有些震抖。
老者又冷冷地道:
“要想练得一身好剑法,首先要会练心,老夫就不赘述,因为有一个人比老夫更懂剑!”
说着,目光己落在娇嫩欲滴的李谡上,就如看到一件非己莫属的珍宝一样,从容的,缓缓的走到她跟前,道:
“大行家,老夫可再您面前班门弄斧了?”
李谡微低着头,美目流盼,嗤笑道:
“老人家,其实剑好与坏,关键是看用途,您说对吧。”
老者坚如铁的瞳孔忽然锐光一闪,盯住她道:
“所以你就仗着武功高,诓走我王的权杖!”
李谡道:
“少废话,你想怎样!”
这两人针锋相对,气氛立时紧张欲裂,客人们虽然压根听不懂他俩说的什么事,却己感到一场回战势难幸免,纷纷离去。
老者正是狗王!
自然是来找李谡要龙元!
忽然苏雨鸾静置在桌面上的长剑就象感应到浓烈杀气,发出了异样光芒。
就在这时,李谡单手抢握住剑柄,碎然出击。
狗王亦同时出招,左手以泰山压顶之势,将长剑将出未出之式,压在桌面上。
李谡剑不能出,随即变招,同样左掌以于电闪雷鸣间拍出一掌,强硕无匹掌劲就如怒涛般轰向狗王。
狗王心知此掌非同小可,不敢大意,立使出另一绝学,夺魂掌。
劈头迎去,霎时间,便爆出了连串巨响。
巨响过后,劲力四射,酒馆内的桌凳顿受波及,毁烂不堪,苦的只有酒馆老板。
然而,有一桌并未毁坏,肥肥胖胖的上官傅明正悠然喝着小酒,吃着佳肴,似乎争斗从来与他无关。
狗王双目如鹰隼般锐利逼视李谡,道:
“萨恩克被我抓了。”
“要挟我?”李谡道。
狗王点点头,戏虐的扫了一眼李谡所着束胸长裙,惊诧其那一抹春意盎然的沟壑,戏虐道:
“也不算要挟,您这胸襟开阔,应该能明白吧。”
李谡缄默无语。
狗王又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清净之地,问题早晚都需要解决,逃避不是办法。”
说完,身形一展,迅风般掠出窗外,落在街上。
半空中回眸,看了坚若磐石,巍然不动的李谡一眼,果真要挟道:
“我也不想杀萨恩克!”
说罢,身法伶落的飞逸而去。